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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父冉说:“是啊。我们子族是商王祖甲载的三王子良的后人。想当年,祖甲载生了三个儿子,长子名先,就是继祖甲而立的商王廪辛,后来又生了一对孪子,大的名嚣,就是继其兄长廪辛而立的商王康丁,二的就是我们这个倪地子族的祖先良,我们在商代属于多子族,是真正的贵族。唉,商王武乙三十三年,商师在多子族的配合下征伐人方,结果遭到失败,在撤退的路上,又遭到孽摇八神殿的武士的伏击,主帅子苜重伤而死,各族之间互相指责,推诿责任,王子良大怒,就在回来的路上带着族人来到倪方定居下来,所以现在的倪邑分为上倪和下倪,上倪是白姓,下倪就是子姓。你给小老儿赎回的那块玉佩就是我们的祖先王子良留下来的,真是得感谢二公子了。”
倪父冉虽然老迈,可讲起家族的历史来则思路清晰,如数家珍。友父连忙说:“哪里啊,我现在得感谢声子,是她救了我的命啊。”
“哦哦,对,我那个孙女,”倪父冉说:“她很漂亮是不是?不错,是很漂亮。可是,她很命苦,他的父亲、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子匡,在和鄅国人作战的时候,被打死了。唉,她的母亲悲伤过度,没多久也死了,就剩下她和两个弟弟。她很能干,很聪明,跟着大祭司和太史读了不少的诗书,会纺织,能打猎,还能带领族人抵御外族的侵掠,打了不少胜仗。可就是眼光太高,四周那些异姓部族里的公子王孙她没有一个看上眼的,都十九岁了,还没出嫁,真是让老夫着急呀!唉,她要是个男子就好了………”
倪父冉还在絮叨,可友父心里一阵高兴。这时候,声子拿着药从外面走进来,恰好听见了倪父冉的话,连忙说:“爷爷,好了,别再唠叨了,他伤得不轻,刚刚醒来,让二公子休息吧。”
倪父冉说:“哦,好,好。二公子,你好好养伤,我先走了。声子,好好照顾二公子。”
声子搀扶着倪父冉走出来,白衡和众族人也都告辞出来,走散了。倪父冉说:“哦,孙女,你觉得这小子怎么样?他长得不错,也很强壮,还是贵族,很不错,挺适合你的……”
声子说:“爷爷,你别乱想了,人家还不一定能看上我呢!”
倪父冉咧着白胡子的嘴笑起来:“哎哟,你脸红了,看来是上心了。嗨嗨!我走了,你别送了,还是去照顾他吧。”
友父本来只是内脏筋骨受了振动,还有一些磕划的皮外伤,可是他身体强壮,经过声子的细心照顾,过了四五天就可以下地活动了。
这天,声子又和族人一起去打猎了,友父躺了大半天,觉得无聊,看见墙上挂着一把青铜剑,就拿下来,走出屋外,在院子里练了一阵,虽然身上还有些地方疼痛,可已无甚大碍。正练着,声子从外面进来,见友父练剑,就站住脚,笑咪咪地看着。友父看见声子,急忙住了手。
声子笑嘻嘻地说:“恭喜你伤好了。一个人练没意思,我来和你试试。”
友父来了兴致,说:“好啊,比试一下。”
声子从腰间抽出佩剑,摆好姿势,说:“小心了,看剑。”
两个人一来一往地比起剑来。几招过后,友父吃惊地发现声子身体轻捷灵活,倏忽移动,变幻莫测,剑法轻灵劲直,招数巧妙,剑术竟然比自己还好,只是自己在力量上占了上风,才打个平手。友父忽然耍个腕花一剑刺去,声子用剑一格一削,“噌”地一声,友父的剑被削断,只剩了半截在手里,大吃一惊,叫道:“好剑!”
声子住了手,笑着说:“当然是好剑,想看看吗?”说着就把剑递过来。
友父拿着剑走到屋檐下的石阶上坐下,仔细端详着,惊奇地说:“哎呀,这是一把波臘凤翎剑,是昆仑虚帝都圣地的武士剑。”
“不对,是少傅剑,”声子纠正道:“你看靠近剑柄处的剑刃每面有六个波纹形的齿,上面还铸着菱形的花纹,剑鼻璏是白玉,这是帝都圣地的少傅用的剑。而普通的武士剑只有三个波纹,没有花纹,剑鼻璏则是珷玞石。”
“好剑好剑,精巧精美精良,锋利无比。”友父赞叹说:“怪不得你的剑术这么好,原来你是帝都圣地的弟子。”
声子咯咯笑起来:“你想错了,我不是帝都圣地的弟子,我的剑术是祖传的,这把剑也是祖传的东西。”
“祖传?”友父很奇怪。
“对呀,”声子说:“我的祖先是王子良,王子良是商王祖甲载的儿子,你知道祖甲载的父亲是谁?”
“是商王武丁昭。”友父答:“武丁是商代的中兴之王。这个我在宗周的太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