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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差,末将乃是晋王麾下大太保李嗣源,沁州战败,落入水中。”
魏氏言道:“原来是李将军,果真是个贵人。沁州城在南,这吞龙沟在北,沁水自古水流由北向南,将军若不是大富大贵之人,焉能从下游逆流漂到上游。”
李嗣源惊讶言道:“听嫂嫂一说,我逆流漂来到是奇怪。”
魏氏言道:“听老辈人说,这吞龙沟虽是狭窄水浅,但有吞龙不吞人的灵异。若是换了别人早被冲进黄河了。”李嗣源听完,见天色将晚,意欲离开。魏氏见其伤势未好,劝其留宿一晚。魏氏则与平山郎睡于旁边小屋之中。正是:
寡妇门前是非多,大义相救沁水河。非慕嗣源才俊美,女守清贫生贤德。
诸侯纷争乱兵起,罹难百姓碎山河。吞龙沟内真命主,顺流未能送黄河。
次日天明,李嗣源感伤势有愈,决心回至军中。魏氏言道:“将军中伤,上衣都已刮破,我拿家夫生前衣装,如若将军不嫌,就暂且穿上。”嗣源感魏氏救命之恩,又赠衣装,对魏氏频频道谢。魏氏又将李嗣源所着天王铠,用包袱包裹交与嗣源。李嗣源大难不死,临走之前,对魏氏再度拜谢,并言道:“魏夫人救命之恩,李嗣源回去定取重金答谢。”
魏氏还礼言道:“救人危难,非为报也。”李嗣源从衣物找出一块佩玉,因战乱居多,此玉已损一角,赠与平山郎并言道:“我身无分文,这佩玉之上,有我名号,若遇晋军士卒袭扰,可持此玉,定能保你母子平安无事。”此玉背面刻有八字“儿郎军大太保佩玉”。李嗣源告别魏氏母子,便准备回晋阳,路上闻听晋王出兵南下潞州,嗣源又转往潞州。正巧路上遇王彦章追杀李克用,李嗣源手舞兵器,变投石相助,吓走了王彦章。
李嗣源将这事情经过讲述一番,众人才明白事情经过,众人庆幸大太保大难不死。转过天来,李嗣源持黄金一千两,白银五千两亲往吞龙沟答谢魏氏。而到吞龙沟后才从乡民口中得知魏氏母子已经迁居别处。
晋军与梁军僵持于潞州,互有胜负。相持日久,十万梁军耗资繁重,朱全忠招军师谢瞳,参军敬翔商议补给粮草之事,敬翔言道:“如今晋军维济人马的辎重,具来自幽州节度使刘仁恭。这刘仁恭一日不平,李克用鞭能相持一日。”谢瞳也点头称是。
朱全忠言道:“子振之言,乃本王心中之大患。”
谢瞳言道:“千岁可命王彦章为大将,讨伐刘仁恭。只要幽州愿归附梁王,李克用粮草必难以维济。”朱全忠应运,乃命大将王彦章都督,张存敬为副将,点兵马三万,东进幽燕之地。
话说王彦章、张存敬率马两万兵东进讨伐幽州节度使刘仁恭。而定州是通往幽州的必经之路,定州隶属义武镇,节度使名叫王郜乃是李克用的女婿,京兆万年人氏,其叔父王处直,字允明,是讨伐黄巢二十四镇诸侯之一。叔侄二人据守定州见梁兵来到,王郜令其叔王处直率兵一万在沙河迎战梁军。梁军大将张存敬出马叫道:“我乃梁王麾下副都招讨张存敬,奉命讨伐幽州刘仁恭,与尔等无关,何不快快早降?”
王处直身边部将梁汶怒道:“来将住口,梁汶在此,且来取汝性命。”言罢,催马杀来。张存敬提枪相迎,二将交锋,六七个回合,梁汶便被刺死落马。王彦章间张存敬先胜一阵,梁兵士气大振,王彦章命击鼓发兵。三万梁军趁势杀来,王处直仓促率兵交战。一阵厮杀,王处直大败,退回定州城内。王处直败回城内,对王郜言道:“梁军兵马众多,非强攻所能取胜。晋王兵马有驻扎潞州,不能增援,以我之见,何不暂且归顺梁王,又能保存兵马。”
王郜怒道:“叔父说话,怎可如此无有骨气。当年朱全忠会五候围剿岳父,尚不能胜。近日犯兵不过三万人马,虽败一阵,岂能屈膝于敌。今夜三更我自带兵去劫敌寨,叔父胆量懦弱守城便可。”王处直被自己的侄子说的哑口无言。但王处直对王郜之言,怀恨在心。
天色将黑,王处直命一心服遣书信,送往梁军大营。王彦章得此书信展开一看,上书:
“梁王天威,处直倍加敬畏,欲诚心归附。今夜三更天,节度使王郜劫营,末将愿大义灭亲,为梁王内应。都知兵马使王处直敬上”
王彦章将信交张存敬看,对其言道:“破城便在今夜,你我分兵设伏,王处直城中威内应,必克取定州。”二将遂定下伏兵之计。
三更天时,王郜率一万兵马出城,靠近梁军大营。见梁军营中毫无动静,便下令劫寨。王郜冲杀在前,见营内所设兵卒,皆是草人,方知中计,正欲退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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