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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说由于其他的原因。在这些国家看来,世行的资本吸引力变的越来越小。进入90年代以来,由基金为主流的私人资本成为国际资本市场上越来越活跃的一部分力量,它们在灵活性方面远远高于世行这样的发展机构,在融资成本上也较具有竞争性。
另一方面,国际上始终有一种舆论认为,世行给中等收入的国家贷款是不务正业,偏离这个机构创建的初衷。这种声音主要来自发达国家,有些激进的政客和研究学者甚至要求完全停止对中等收入国家的贷款。当世行在这些国家的贷款出现减少趋势的时候,他们认为是一件应受欢迎的好事。因为这样世行就能更好的关注低收入国家,甚至直接拨款给这些国家,而不仅仅是贷款。在他们的构想中,世行应该是一个专门服务于低收入国家的发展银行。
世行该何去何从?
有一天,我去沃尔芬森的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只见他一个人斜躺在办公椅上,面对着窗外发怔。我知道一定发生什么事情了。果然,他告诉我,上午在美国众议院拨款委员会的一个听证会上,一群议员要世行降低对类似中国这样的中等收入国家的贷款。有的甚至还威胁,要世行提出有一个明确的时间表,否则将减少拨款。
沃尔芬森和我都知道,这是美国国会议员经常使用的招法。但近年,从另一方面,越来越多的中等收入国家则不断抱怨世行支持不力,没有发挥应发挥的作用,世行内部工作人员则从各种渠道反映,决策层在这个问题上的态度不明。
到底,世行应该采取怎样的政策?沃尔芬森在不停地想,我也在想。
“晟曼,我们得拿出个对策来。”他对着我说。
我答应马上组织一个工作组,先把基本的情况梳理清楚,然后再拿出我们的看法来。
世行向来以对宏观政策和发展问题的分析闻名于世。在与工作组的首次会议上,我讲到对中等收入国家的贷款表面上看似乎是一个贷款多少的问题,实际上是世行的基本职能的问题,它该仅为低收入国家服务,还是面向所有的发展中国家?从国际层面上讲,也许是联合国新千年目标能否实现,如何实现的问题。因此,重要的是要弄清楚这些原则问题,然后才回答:“贷不贷,贷给谁,怎么贷,贷多少,贷什么?”
根据我的要求,工作组先把69个中等收入国家根据其当时的情况分成了四类:
A类――经济发展较好,能够到市场获得资金的国家。包括中国、墨西哥、俄罗斯、印度等22个国家。它们的政局稳定,经济成长处在上升的通道里,有能力到国际市场发债券,以比较低的成本获得资金;
B类――经济表现不错,可以到市场借款,不过时有时无。包括巴西、土耳其、匈牙利、哥伦比亚等20个国家。它们的经济状况不稳定,阴晴难料,因而对世行的倚重比较大,非常需要世行在危机和困难时给予支持;
C类――经济表现一般,但资信还不足以到市场借款,偶尔可以去借款。包括埃及、菲律宾、加蓬等17个国家。它们要么经济总量不足,要么财政状况不稳定,需要世行和多边组织予以长期的扶持;
D类――经济表现萎靡,在国际资本市场上没有信用。包括印尼、波利维亚、巴基斯坦、厄瓜多尔、格鲁吉亚等10个国家,这些国家要么是资源性经济,要么正处在经济转轨期,其宏观环境变幻不定,产业基础曾经遭遇摧毁、经济结构正处在调整阶段,不仅需要世行的硬贷款,同时还需要政策性调整贷款。
从九十年代开始,除了两个特殊的年份(也就是亚洲金融风暴后的1998、1999年),针对这些中等收入国家的贷款一直呈现持续下滑的局面,1995年的年度贷款额为170亿美元,到了2001年只有105亿美元。而这些国家普遍抱怨世行提供的服务不符合他们国家经济成长的需求,世行对他们的办法与对付低收入国家的一样。
环球斡旋:重新扩大硬贷款(2)
从国家需求来讲,这些中等收入国家对资金的需求明显是旺盛的。资料显示,这些国家每年的官方借款呈上升趋势,90年代前半期,一年的需求量是800亿美元,到1995为1500亿美元,1998年陡增到1800亿美元,危机过后2000年前后仍然维持在1400亿美元的水平。虽然它们的情况比贫困国家好一点,但是毕竟还是发展中国家,参与世界经济有限,有很重的扶贫任务,人民还有强烈的愿望,要求提高收入,改善生活。从资金渠道来看,只有三分之一的国家具备到国际资本市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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