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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固守东北,若与关内的国民政府对弈,这种局面又能撑多久呢?二是日本人早对东北,对中国垂涎三尺,蠢蠢欲动,不断地制造磨擦,现时,一准要趁火打劫,逼他就范……
吴佩孚进来,问过安,坐在张作霖的对面,他与张作霖多年的老兄弟,一看脸色,便知道张作霖心情不佳,所以也没说什么,陪张作霖看着窗外,马上就到皇姑屯了,皇姑屯距沈阳两里来地,也就是说到家了。
五时二十三分,专列缓缓驰上三洞桥上。
东宫铁男俯在远处的沟内,他放过前卫压道车,狼一样儿眼睛紧盯着专列,果断而又不失时机地按下起爆电钮,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跟着颤抖起来。
河本站在楼内窗前,紧张地等待着,当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传来,看着腾空飞起,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二百米的黑烟,他情不禁地跳起来,连呼几声天皇万岁,毫无疑问,张作霖的骨头肯定都被炸上天了。
与河本同样欣喜若狂的还有日本驻奉天总领事林久治郎,他早早就登上屋顶,用望远镜向三洞桥方向瞭望,听到爆炸声,他神情庄严肃穆,随后哼唱起“南满是我们家乡”的日本军歌。
现场血肉横飞,烟尘滚滚,沙石纷落,一片狼藉,张作霖所乘的车厢,正中爆破点,前后共四节车厢都被炸翻,落于桥下,其余车厢也都出轨,歪倒的路基上,钢轨炸得弯弯曲曲,抛上天空,花岗岩的桥墩和钢骨水泥桥板轰然倒下,正好压在这些车厢上,张作霖的车厢炸得粉碎,只剩下一个底盘,吴俊升血肉模糊,头顶穿入一颗铁道钉,脑浆喷溢,当即死去。张作霖被抛出离车厢有三丈多远,咽喉破裂,往外冒血,两眼怒睁,尚有一丝气息。周围横七竖八许多死者和伤者,六姨太的脚趾头炸掉了……
没爱伤的随行人员,脸被烟火熏得黑亮,如同地狱钻出来的小鬼,稍清醒过来,不顾一切地冲上来抢救。
奉天省长刘尚清赶到现场,指挥着,把张作霖抬上汽车,呼啸着奔沈阳而去……
第六章
第六章
郑永清当值,他原本想去督军公署,点个卯,转一圈就去“西春发”参加岳父的寿宴,刚欲离开办公室,专线电话响了,格外地刺耳,他抓起电话,对方点名找熙洽参谋长,郑永清告之参谋长不在,对方急切地说,务必找到熙洽,郑永清好生奇怪,想问对方是谁,对方以命令口吻补充一句,找到熙洽后,让熙洽亲自回电话,郑永清以军人的敏锐,意识到这不是一般的军务,连声说立即照办。这时,对方似乎缓下一口气,喊他的名字,郑永清这才辨听出来,对方是他在东北讲武堂时的同期同学,现在是吉林省督军,也是省长张作相的侍卫郭姓副官。半年前,随张作相去了沈阳,一直没回来。郑永清与他相处不错,顺口问他,这么急着找熙洽,发生了什么事?郭副官迟疑一下,压低声音说,今天清晨,大帅的专列在皇姑屯被炸了,大帅生死未卜,郑永清惊呆住了,半晌未说出话。郭副官说是督军要与熙洽通电话,还叮嘱郑永清,一定保密。郑永清怔然地问,是谁干的。郭副官只含蓄地说了一句,还能是谁干的,便放下电话。郑永清听了郭副官最后那句话,不知为什么,脑海中,立刻跳出关东军三个字,他不敢耽搁,也来不及多想,以最快速度要通熙洽的公馆,但公馆人说熙洽不在,昨夜就没回来,郑永清知道熙洽还有两个外宅,电话打过去,也没找到熙洽,郑永清想到熙洽会在哪儿了,犹豫片刻,还是喊来一个信得过的小参谋,写下地址,让小参谋去接熙洽来公署。
自三年前,“郭松龄反奉”,吉林驻军出征,*郭松龄回来,就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大的战事,官兵不能说刀枪入库,马放南山,但也都渐渐地懈怠下来,就说参谋处吧,本是军机要处,正值办公时间,除了参谋人员,百无聊赖地凑在一起胡侃闲聊,几个比他大的官长,都不在。
郑永清趁这工夫,去了趟“西春发”,他与太太马明玉青梅竹马,打小出入马家,马万川很喜欢他,拿他当亲儿子看待,他也非常地敬重岳丈,所以,岳丈六十大寿,与情与理,即便有天大的事,也得去打个照面,另外,他也急于想把电话里的“军情”告诉大舅哥马明金。在他从“西春发”回来后,熙洽已到了公署。
熙洽,满族,正蓝旗人,姓爱新觉罗氏,是清太祖努尔哈赤亲兄弟莫尔哈齐的后裔,一九一一年毕业于日本陆军士官学校骑兵科,在东北讲武堂做过教育长,是奉军中人所共知的亲日派,因留过洋,算得上军事人才,所以颇受重用。
郑永清来到熙洽的办公室门外,喊声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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