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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长相和素质都差远了,挺回味十几年前的那拨儿呢。”
“靠的嘞,他损谁呢?不过也是,我们那儿的老地勤,有不少就是老空姐退下来的,还真是不错,那气质!不过客人也不成了啊,以前坐飞机是有身份的象征,现在可不一样了,农喀多了去了。”
又见她提到熟悉的农喀,我不禁笑了起来。
“你上了飞机不会总‘靠的嘞’、‘农喀’什么的没完没了了吧?”
“那当然,装淑女呗。”
“装?多不容易啊。”
“也不是,其实淑女不就是个气质么?按我们老师的话讲,这个气质还真能培养呢,多读书多看报多想事儿,站姿坐姿培训的时候学校里又有专门训练课,有点小气质也不难,嘿嘿。”说着说着,花木兰突然停住了,眼神由俏皮变成严厉,凶凶地盯向我身后。也就几秒钟,身后传来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呦,怎么着?美女,还跟我照哪?”
我回头一看,两个一身匪气的二十岁左右的男孩儿坐在我们身后隔一张桌子的位置,其中一个光着膀子、头发染成一绺一绺黄色的小子正斜仰在椅子上,大喇喇地看着花木兰,见我扭头,两道挺凶的目光不停地在我和花木兰之间游走,赤膊上纹着的一条青龙随着呼吸一跳一跳。这小厮满脸通红,估计喝了不少。
我扭过头,劝诫花木兰:“算了算了,别惹事儿,吃完咱们走。”
“切,反了他了。”花木兰嘀咕着,接着和我闲扯。
没过一会儿,后面那两小子吃完了,经过我们桌子的时候,那个黄毛抹着嘴,醉醺醺地说小姑娘我们走了啊,花木兰没说话,小脸儿由红变紫,抬头盯着那小子,手也按上了桌上的酱油瓶子。那小子依旧没完没了的嘚吧,越来越难听的话一句句递了过来。我正想过去讲讲道理,已经气得一喘一喘的花木兰终于按捺不住了,手一扬,那酱油瓶子就拖汁带汤地飞了过去……
从复兴医院急诊室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了。花木兰不时让我停下来,踮起脚小心地看着我头上包着纱布的伤口,检查是不是还渗血。
“等等,我去打个车。”花木兰说。
“没事吧?就开了个小口,这么点小伤,不至于。溜达溜达。”
“哥们儿,你没打过架吧?”
“没,就上中学,嗯,上大学的时候也打过,不过那也基本算不上打架,打两拳,追着踢两脚就完事儿了,有几次碰见过对方拿刀子的,也就是比划比划,没真朝我们招呼。”
“我看也是,你动作明显迟缓啊,朝你扔过来那酒瓶子其实都没扔准,我都怀疑是那两孙子胆小故意扔歪的,嘿,你还偏往上迎,靠,气死我了。”花木兰提起战事,依旧愤愤不已。
“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打什么架啊?幸亏你是没伤着,再说,就算咱们打赢了,又赚什么便宜了?”
“那也得打,我不赚便宜没关系,得让这流氓吃亏!”
“流氓没吃亏,好人开瓢了。”
“我最烦别人老盯着我看了,眼睛还色迷迷的。”
“呵呵,”我笑了,“盯着你色迷迷看的人多了,你还都瞪人家么?”
“那怎么着,昨天在车站等菲菲,有辆19路进站,上面靠窗户坐着个老头儿,都五十多了,嘿,就死命在那儿盯着我看,奶奶的,我也盯着他看,有什么啊,看谁先不好意思,最后,还是他扭头了,老丫的。”
嗯,就在这个时候,看着车流滚滚背景下这姑娘的倔强模样,回想着刚才见我负伤后她斥骂那两个小痞子,那两人见我流血后匆忙跑掉,她没揪住,然后在后面甩掉高跟鞋光着脚穷追不舍的场景,我给她起了花木兰这个外号。
走着走着,花木兰突然扑哧一笑。
“怎么了?”我不解。
“你是不是特别怕死啊?刚在医院里,又问人家大夫是不是脑震荡有没有后遗症,又要打破伤风针,瞧你忙活的,嘿嘿。”
“呵呵,怎么说呢,我没事儿的时候倒是想过死了怎么办,可怕呦。”
“没事儿想死干嘛?”
“可能我是一悲观主义者吧。小时候,还没上小学呢,有一年除夕晚上,我那些亲戚,一大家子都聚我姥姥家吃团圆饭,吃完了就放花放炮。大人点着烟负责放,小孩就远远地站在一边儿看。瞅着那些表哥表弟表姐表妹什么的都特开心,手舞足蹈的,我就特奇怪:有什么可开心的呢?再过一会儿,除夕就过去了,这么热闹的场景,就要一年之后才能再有了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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