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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儿和齐儿毕竟都是朕的骨肉,若撇开北冥王朝的将来,朕是绝对不会有废律儿的念头,律儿虽混,但本性善良,之所以要废除他,是为了不让北冥王朝落入左家的手里。”
“左家?”
“哼……”北冥畴从鼻子里长长哼出了一口气,“朕时日不多,所以今日就全数说给你听,这左家的女儿,正是朕的皇后,北冥王朝只能娶一个妻子,也就是皇后,而若娶其她女子,必须是平常人家的女儿,统称为夫人,而且,不能入住后宫,所以,皇后就成了后宫唯一的存在,也是独尊的地位。”
恩——?有意思,北冥王朝的后宫制度是一夫一妻制吗?
“至于这制度的形成来源于百年前,北冥王朝曾发生皇子王位争夺战,那次后宫后妃也参与进去,因为后妃大多来自与官宦之家,所以演变至整个王朝的战争,险些被外族渔翁得利。因此,在那次内战后,就建立了一夫一妻制,并且是正室的长子继承王位。除非皇后无子,或只生女儿,或太子遭遇不幸等情况,太子之位方能顺延。
正因为这绝对的权利集中的制度,皇后的家族势力就有了在朝中无人能及的权利,而如今的左家不仅手握兵权,更是权倾朝野,若是让律儿继承了皇位,他又怎能镇得住左家!更何况现在律儿的太子妃,霓儿的驸马亦是左家人。只怕到时左家做大,意欲篡位,齐儿定会掀起内战,所以朕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拿回左家兵权,扶齐儿上位!以保天下太平!”
“哦?那国主不如刺杀太子,岂不更加省力?”
“月大夫到底是局外人,律儿、齐儿都是朕的儿子,朕怎能如此狠心?因此朕从旁处下手。”
“就是陷害太子,入他的罪?顺带找个理由,也将左家入罪?”
“正是,这刺客原本就是雇佣而来,她死,朕反而更方便做文章。而今,她却活着,而且成了冷情的人,冷情并不能从她那里得到任何有价值的情报,仅管他怀疑是左家,但却没有证据。朕这整盘计划被月大夫打乱,月大夫你是不是该负责?”北冥畴狡黠的眸子里含着幸灾乐祸的笑意,老东西,真贼。
我根据他说的局面分析了一下,缓缓道:“月某听了国主所言,现在就从六殿下能够继位这个果来倒推。要让六殿下继位,就要先废黜太子,废黜太子的方法,是太子死亡、身犯重罪,或是无法生育,是不是?”
“正是。律儿身体健康,也正值壮年,所以朕觉得只有让他身犯重罪这一条路可行,而且,最后朕还有权利法外开恩,不至于累及他的性命。”
可悲啊……这北冥律生来就是被北冥畴陷害的吗?既然如此,当初为何不好好栽培他?定是宠坏了这个太子,才会无法挽救。
我想了想,继续分析道:“除了废黜北冥律是不够的,国主是否忘了您的二子北冥攸文?”
哀愁滑过北冥畴的眼底,显然他有想过,就算北冥律被废黜太子之位,按照礼法,接下去成为继承人的也是北冥攸文,而不是北冥齐。
“而且,听国主所言,左家又掌握了兵权,权倾朝野,如果连废两人左家必定不会坐以待毙,到时内战恐怕还是无法避免吧。”
“哎……”北冥畴的眉毛皱地越发紧,紧闭的双目带出他心底的沉痛。手足相残,有哪位父亲是想看到的?更何况还是他亲自导演的。
“所以月某总结了一下,要让六殿下上位,就要除掉太子北冥律,二皇子北冥攸文以及左家的势力,还要考虑公主北冥樰霓驸马这个因素,而国主又希望不起流血冲突,最好一切都顺利地如同天意,仿佛一切都是老天的安排,让人找不出半点阴谋的痕迹,北冥国主,呵呵……”我抱了抱拳,“请赎月某说句实话,您确定您现在是清醒的?还是……您在痴人说梦话!”
“放肆!”北冥畴一掌打在了床沿上,“啪!”一声震地床幔飘荡,流苏微颤。王子夺位,向来老皇都会有所偏颇,而像北冥畴这亲自参与的,还是第一次看见,看来,他的确急了!
“月大夫。”北冥畴的声音瞬即转冷,我看向他,他的身上是已经无法掩盖的杀气,两片小胡子下的嘴唇血色转淡,“你确定你今天还能活着出去吗?”
“哼……”我不卑不亢地笑着,“月某自然清楚,今日,只有两条路,就是生,或是死,北冥国主果然阴险,将这些烫手的山芋抛给一个外人,就可摆脱自己心里那份因为父子亲情而引起的痛苦和愧疚。”北冥畴的眼神黯了下去,他始终无法狠心对自己的孩子下手,毕竟虎毒不食子。
“而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