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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与商伙议事呢!”接着又朝舱外喊了一声:“少爷,姑娘醒了。”
尹少丘并不着急,又与众人谈聊了好些时候,抱拳一礼:“各位且先稍等。”一人拂袖引路:“尹公子自便。”得到应允后,尹少丘踩着很有节奏的脚步到了元姬所在的舱阁,然此时的元姬精元受损,难以维持人形,只能将蛇尾藏于绒被里头,下拉衣袖遮住手上蛇鳞。
尹少丘全然没有注意这些,只是问道:“姑娘可有好些?”
元姬白唇微启:“承蒙恩公搭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恩公二字诚不敢当,在下姓尹,名为少丘,姑娘直呼我姓名便是。”
元姬残容一笑,声若静静绽放的秋海棠,传来一缕缕清香:“小女子元姬,多谢尹公子救命之恩。”
“原是元姬姑娘。”尹少丘坐于一旁圆凳,“不知姑娘家住何方,怎会落入水中?
“此事元姬只说与尹公子听,公子不妨再走近些。”
尹少丘信以为真,近身床畔落坐,侧耳倾听。
元姬的娟唇吐露一阵馨香之气,尹少丘旋即晕眩在美人之膝。元姬卸下笑颜伪装,喘息促促,纤手抚上胸口,狠厉之光自眼角闪过。元姬掀开衣袖,蛇鳞清晰可见,一动素手,便有利甲长在指上,她虎视眈眈瞧着尹少丘心脏的位置,似想用他的心来填补受损的精元。
“元姬姑娘,这是少爷吩咐的银耳燕窝羹。”婢女话罢,才见到元姬游动的蛇尾与修长的利爪,碗羹“砰”声在地,正想喊出“妖怪”二字,却被蛇尾刺穿了心肺。蛇尾掏出血淋淋的心脏,卷入元姬口中。
蛇尾渐渐变回双腿,手背的蛇鳞也隐了下去,元姬憔悴的容颜顷刻有了血色。她用妖力将婢女的尸首腐化,用幻术遮掩了残留的血迹。柔荑拂过膝上之人的脸颊,尹少丘睁眼回醒,一看自己躺在姑娘家的怀膝,急速窘迫起身,转过身去整敛起衣冠,不敢看她。
他羞涩赔礼道:“方才不知何故……冒犯姑娘实是无心之过,还请姑娘原谅!”
“恩公何出此言?若非公子相救元姬早已命丧江河,元姬无亲无故没有什么可以报答恩公,唯有以身相许……”
“万万不可!”尹少丘打断她的话,“在下家中已有妻儿,姑娘不必委身相许,毁了自己终身。”
元姬可能是第一次见到投怀送抱还不要的世间稀有好男子,在身后她怒目咬牙,下榻到了他的身前,却是倾国倾城地泛涡一笑:“尹公子觉得,元姬之姿,不及家中爱妻?”
尹少丘错愣一瞬,眸中光景,又岂是世俗红尘中的女子可以相较媲比?妖的皮可以自己画,人的皮囊却是土生土长岁岁老化。
第三十一章 万家酒楼
元姬吃心那一幕,让好不容易平心静气看记忆的尹少丘当场晕厥,不过一个开始,就已承受不住惊吓,事与愿违的结果,成功让尹员外将我们解雇,不留一丝情面把我们轰出府外。
万家酒楼的筑地与尹府最为相近,为等元姬的出现,我们只得住宿酒楼客栈。叫了三盘凉菜几个馒头后,宫月递了只玉葫芦给店小二:“装满它。”
话说这不是我三两银子从年轻道士手里买回打算在宫月生辰显摆大礼的玉葫芦吗?早在我一怒之下胸口碎大石般砸在宫月身上碎在大地怀中,两半的葫芦何时合二为一又能盛酒了?
我想宫月既能将葫芦还原,也定能将簪子修复。于是摊开鹅黄绣帕,将帕里粉身碎骨的白玉簪子移到宫月面前,巴巴望着他,低声道:“能不能修好这个?”
“这莫不是你心上人送你的那只簪子?你怎么还留着?”宫月一脸嫌弃,翻动着残破碎片。
我心虚道:“你上回不是说这簪子值十个铜子儿吗?我想过了,十个铜子儿也是钱,转卖兴许还能有个好价钱。”
宫月取出一锭银子,叹道:“既然如此,你就将它卖给月吧!我替你扔了它。”
“不卖了不卖了!”我连忙收藏起碎簪子,事后开解道,“我是觉得能卖更好的价钱,没别的意思,你们可别多想!”我将头撇到左边搭台上说书的二人,余光看到十九埋头吃饭的样子。
万家酒楼之所以能在洛阳城一枝独秀,搭台上轮番的说书娱乐功不可没。今日的说书先生格外年轻,说的是蓬莱上仙降妖除魔的济世传说,台下还有个姑娘同他一搭一唱,二人将故事叙述的惟妙惟肖。
正说到蓬莱仙君大义灭亲将孽徒封印在镇妖海底,一把扫帚打在了说书男子的左肩,帚竹划破了他的脸颊,听书大众一哄而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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