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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偷,我本就没有什么工作,现下也就是帮容大小姐找魂魄而已。”
这么一说他还真不会失业,但我好歹是雇主,却没有权利解雇他。好在还有威胁的本钱,我喊道:“我是雇主,你得听我的!把簪子还给我。”
他的耳朵不好使,或是智商不够听不懂我的话。他的唇角勾画起弧度,把玩起脆弱的簪子:“十个铜子儿的簪子,有什么稀奇的?叫容大小姐如此爱不释手。”
那没轻没重的把玩,叫我好一阵担心,要是碎了坏了,我会将你大卸八块!
五两银子的白玉簪子,到宫月嘴里只剩十个铜钱的价值。但这些都不重要,不管什么东西,只要是经过宫沿之手的,那就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采花贼听好!这是我的心上人送我的东西,它要是有闪失,你也会有闪失的!”话罢,我又不死心地朝右突袭了两步,却还是没能与他缩小间距。
“姑娘家怎么总是心上人心上人的挂在嘴边?”宫月依旧冥顽不灵,“你倒是说说,你的心上人是谁?”
我想待我报了宫沿的名讳,他一定会闻风丧胆,跪地求饶的。于是我便告诉他:“宫家掌门,商丘宫沿。”
这话果然有效,宫月的表情屯然一僵,但很快又恢复了唇边的弧度。谁知这样一吓,他就手滑,玉簪下雨似的滴落下去,我以最快的速度去接,却还是晚了一步。
屋内想起清脆的滴答声,我眼睁睁瞧着心爱的白玉簪子敲打了大地母亲,一阵心碎。
第十一章 莲池美人
好在簪子并非纯玉,不是真正的白玉簪子,只缺了一个小口。我快速将它捡起,免得又落入宫月之手。这下该拿宫月怎么办?抽十鞭。还是二十鞭?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破沉寂,我起身瞪了宫月一眼,过去开了门。
原来是蒜苗提着坛酒在外面,他说:“我家画儿酿的酒,绝对赛过女儿红!”
蒜苗一进来,宫月又开始伤患起来,一般人真看不出他前一刻还有力气猫捉老鼠。
“画儿是谁?”我问。
我这么一问,蒜苗就开始激动暴跳,钩钩大拇指指了指他自己,说:“我媳妇儿,长得可好看了。”之后他觉得介绍不够,就补充道:“嫦娥知道不?画儿长得比嫦娥还美。”
“哦?”宫月不愧是采花的老手,一听到漂亮姑娘就打起精神凑过来,“与长宣王妃比起来,你家画儿如何呢?”
蒜苗立马“呸呸呸”了几下:“把我家画儿同死人比,这多不吉利啊!我这好心送酒来,你可别咒我守寡。”
“府里就没有活着的王妃了吗?”我趁热打铁地追问。要是府里没有女主人,那上一个女主人何苦阴魂不散锁在古墓里?还霸占着我的魂魄不放。
“哪还有什么王妃?你们别信城里的流言蜚语,自六年前长宣王妃死后,王爷再没娶过亲。王妃也不知怎的,从新婚之夜开始就没给过王爷好脸色。之后又说走就走的,留我们家王爷整整伤心了三年!他每天抱着幅画,傻看荷花,那时我们都以为他得了疯病。”蒜苗空抹一把辛酸泪,像在说他自己的人生事迹一般。
完全不一样,跟骨女的记忆完全不一样。
“后来,他怎么又好了?”我虽知道:人不痛苦了,心病就好了;时间久了,淡了,古钰就没那么爱姜婵了,所以他的伤心也没有了。可他没有娶亲,事就蹊跷开来。
蒜苗说:“老太妃不放心,就各处寻医,终是找来了花神医花游谷。没几个月王爷的疯病就好了,恢复成老样子,大家都说花神医妙手回春,赛过华佗扁鹊。”
“花游谷又是何方神圣?怎么连心病都可以医?”我问。
“这我也不知道,反正他就留在王府当医师,过会儿就该给你来看病了。”蒜苗拍拍宫月的背,害得宫月差点把喝进的水吐出来,“瞧你伤得这么重,咳嗽也没好,我一早就在王爷耳边小提了两句,花神医就打算亲自给你瞧病来了。你也不用谢我,就冲你昨天那几声‘小哥’,下油锅我也得把你的伤治好。”
我:“……”
宫月:“……”
“都说了不用感谢我,别再用感动的目光看着我了,坐下来一起喝酒吧。”他闲坐下来,得意地重复道:“我媳妇儿酿的!”
大夫一来宫月装病就会露馅,一露馅我们就要离开王府,离开王府就弄不清楚很多事情,神女之魄也就无从着落。所以必须在穿帮之前把该做的事做完。
“伤重如此,你还叫他喝酒,是想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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