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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药房的掌柜的确给了我一番启示。
感冒成药与卫生巾不都是货色吗?而且是日常的必需品。
本城有半数人口是女性,再言每个家庭都需要购备预防用的伤风感冒成药,那么市场的吸收量可是大得不得了。
若然我可以取到总代理的专利,那可是一个很可观的盈利数目。
从前我帮母亲管理父亲营办下来的华洋杂货店,就知道一条道理。只要有大量用户买家,可以囤积货品,大量进货,就能减低成本。就象黑白两色的丝线,我们赚得比其余五颜六色的丝线多,在订购价上前者似乎是低于后者,但因为用量大,薄利多销,货如轮转,反而赚得更多。
要经营这些感冒特效药与美国卫生巾,道理应该一样。
我忽然兴致勃勃,雄心万丈起来。
一到周一,我就摇了电话给唐襄年,约见他。
“唐先生,我手上有种特效感冒药,已能把总代理的专利权拿到手,看你能不能通过你的发行网找到出路。”
我把一张写了特效药名称的纸条递给了唐襄年。
并没有把药盒给他,是因为盒上印有药厂的地址。我不要让对方有线索把货源联系上了,就能将我一脚踢开。
防人之心不可无。
非但是亲妹子都来计算我,令我对人起了戒备之心,事实上,从前在广州跟母亲营商时,就试过一次被盗取了货源的经验。
我们原本是代理一种学生校服与其他制服的常用钮扣,交到一家专营制服的裁缝店去的。父亲死后,母亲和我初接管生意,不知商场险恶,竟无意中被那裁缝店的老板套取了钮扣厂在番禺的地址与按头人姓名,立即以较高的价钱给厂方直接订货,把我们的生意一笔刷出局外。
钮扣厂和裁缝店无疑是通过直接交易而把利润提高了,只可怜我们这中间的代理人。
经此一役,母亲和我都提高警觉,不肯再透露货源出处。
这就是所谓商业秘密了,非守口如瓶不可。一总的旧时营商经验,都跑回来教我受用。
……
10
难怪说任何一种教育和知识,是时移世易也抢不走、扔不掉的资产。
这面前的一位姓唐的,看上去虽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要过分地深信不疑才好。
且我跟他佯说已把总代理权拿到手,也有另外一种作用在内。
除了杜绝他也依样画葫芦地去争取这种成药的总代理之外,更让他有种已可落实一门生意的概念。
如果我坦言说,只在尝试把总代理权拿到手的话,怕他不会着力地跟我谈论推销的实在办法。
我相信对方,甚至商场内没有人会有时间精神,跟我在空中楼阁上头下功夫。
果然,唐襄年一看药名,稍为沉思,就对我说:
“你且等等,我给一个朋友摇个电话,探查一些有关售卖成药的消息。”
我忙道:
“要我回避一下吗?或者我改天再来拜候。”
“不,不,我就是要你立即把有用的资料拿到手,好迅速办事。”
唐襄年说罢,就摇了个电活号码,找的是一名医,姓冯。
听唐襄年的语气,跟他是顶熟络的。
“老冯,你知道有种伤风感冒的特效药吗?是美国货式,我拿到了总代理权,你认为有市场吗?”
跟着唐襄年把药名相告,就听着对方给他说了几车子话,他只有唯唯诺诺。直至最后,他才说:
“老冯,关于医务卫生处应办的手续,我跟他们的处长相熟,只要他签批了,我们就好进货到本城来。”
说完了电话,唐襄年笑容满脸地对我说:
“这货色非常好。根据我这位好朋友冯医生说,药的效力是公认的,只是一时未有人做总代理的功夫。不过,还得通过政府有关部门的签批,才可以公开在药房发售。这重手续,你可不用担心,由我去办,你只消等我的讯息,一经批准,你才好把货运来。”
这第一关真是闯得太顺利了。
我并没有提起关于卫生巾的事,总有点难为情似的开不了口。
女人的脸皮是要随着苦难与阅历逐渐加厚的。走出唐襄年的办公大楼,头顶上的阳光特别温暖,晒得我全身滚热,情绪尤其高涨。
回到永隆行去,我火速把李元德找来,给他述说了经过。
我以为李元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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