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1/4 页)
我还得知,第6集团军不再接管摩泽尔河至萨尔三角地带了,实际上,对我来说,第6集团军不接管这一地区是最幸运的事情之一。因为第3集团军接管了这个地区才使我们后来攻下了特里尔,发动了法尔茨战役。但当时我很难受,这是我一生中又一次遇到类似的事情。
我们全都坐立不安,因为我们觉得美国部队以防御来等待这场战争的结束,实在是太丢人了。盟军最高司令部要组建战区预备队的消息也使我们感到恼火。这好比是马被偷了,再把马圈门关上。战争打到这个阶段,根本不需要预备队,只需要一切可利用的力量向各处残敌发动猛烈的进攻。
3日,我召集全体军长开会,研究如何继续进攻。米德尔顿将军说,他虽然不甘心把第95师调给第9集团军,但他认为没有第95师,也可以用其余的3个步兵师发起进攻。但他的作战区域道路状况极差,保留第95师成了一件难办的事。这些情况表明,埃迪仍然可以向比特堡进攻,于是我告知埃迪,于2月6日或7日晚上开始进攻。
斯帕会议的结果是使发动进攻的时间耽搁了两天。我的作战计划的制定依据是我断定德国人已经没有多少反击能力了。事实证明,我是正确的。
我试图把第9或第10装甲师搞来,以便第20军能消灭萨尔河至摩泽尔河三角地带的德军,可惜没有成功。
4日,我视察了几个医院,发现伤员不多,我感到意外。但我发现了三名自伤战士,有两名打伤自己的左脚,另一名打伤左手。我的经验是,凡伤在四肢部位的士兵,大多数属于自伤。我下令,从那时起,对这些自伤士兵都要进行审判,先判疏忽大意罪,然后是自伤罪。对自伤判刑几乎不可能,而对疏忽大意定罪比较好办,可判6个月徒刑。一些士兵挖空心思地对付我的命令。两个月后,他们让朋友开枪打伤自己。可开枪的人没有准头,常打掉脚趾,所以,这类事情出现得并不多。
我想对我们即将发动的对比特堡的进攻保守秘密,以免被上级制止。因此,当我接到了要我去巴斯托尼向艾森豪威尔将军汇报的电话后,心里七上八下。等到了那里,我才知道自己多心了,只不过是合影留念罢了。这是我自12月19日以来第一次见到他,那时,他对能在关键时刻见到我感到特别高兴。有意思的是,这次他却只字不提巴斯托尼进攻问题,这让我感到有点扫兴。
这次会议的一个重要提议是需要撤换一位军长。布雷德利将军宣称米德尔顿应回到第1集团军去。因为他原来就是第1集团军的人。我声称,我愿意米德尔顿留下来,而不愿留米利金。尽管米利金在巴斯托尼战役中干得不错,但若同米德尔顿比较,则显得作战经验不足。艾森豪威尔将军答应我可以留下米德尔顿。会议进行中,我一直想着纳尔逊进攻科西嘉岛之事。那是在进攻卡尔维的前夕,他发现法军人数比他估算的多一倍,但他没有告诉上级这一情况,因为他担心上级会取消这次进攻。
从巴斯托尼返回途中,我乘车前往设在三圣城的第8军的新指挥所。他们的进攻情况比预计的要好一些。第4师距普吕姆只有3公里了。当天夜晚,按预定计划,第11装甲师应通过第4步兵师攻占河东的高地。但他们没有完成。
6日凌晨3点,我从睡梦中醒来,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第8军和第12军实施突破的整个计划,我坚信只要这次突破成功,我们就可以用2个或者3个装甲师,重现布雷斯特半岛战役的场面。我的这一战术构想是源于灵感还是源于失眠,我说不清楚,但是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的每个战术构想几乎都是完整周密的,就像主神朱庇特脑袋里生出了智慧女神密涅瓦一样。
埃迪将军来了,他对首战告捷充满信心。
7日午夜1点,第5师发起进攻,并渡过了绍尔河。由于遇到洪水,水流湍急,打翻了许多船,约60人被淹死。
河流众多和被动防御(3)
第76师的一个战斗队(第417团,由乔治·E·布鲁纳上校指挥)在第5步兵师的右侧发动进攻,他们的渡河行动比第5师更加勇敢迅速。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渡河的危险。渡河后的3天里他们差不多无事可做,可能还未完全从连他们自己都感到震惊的壮举中恢复过来吧。
第80师开始进攻奥尔河、纳尔河汇流处以西的沃林斯多福。他们没遇到什么阻击,两个营成功地过了河。为确保这次进攻成功,他们进行了30分钟炮火准备,并于拂晓时展开了进攻。
这3个师能够渡河是集团军的一大奇迹。这两条河洪水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