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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香铃的笑容美得清灵脱俗。
走出香铃的寝房之后,珠翠漫步在长廊欲寻找独处的空间。
抬首望明月,双手攀扶栏杆,珠翠闭上眼。
——意中人……。
一阵风吹拂而来,弥漫着浓郁的春天气息。
并非希望得到回报才会爱上一个人——香铃这句话言犹在耳。
对——正是如此。明知道没有结果,这份感情依然存在。能够遇见对方的幸运,点点滴滴的幸福时光与思念,即使无法相见——即使感到寂寞悲伤——但绝对不会感到不幸,至少她可以如此肯定。
不敢痴心妄想……这个想法并非表示放弃。因为与对方邂逅已经是一个奇迹,无法再有太多的奢望。
香铃引发了珠翠多年以来埋藏于内心深处的情感,而且令珠翠讶异的是,这份情感丝毫不曾淡去。
这个事实让她感到欣慰,另一方面也自我解嘲。这样的心情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十年来紧抓着不放、一直留在内心的唯一牵挂。
——即使如此,仍然无法割舍。
脑海浮现香铃的身影。
——在那个人眼中,我是否也和香铃一样呢?我是不是也曾露出与香铃一样的表情呢?
但愿自己也能如同香铃一般坚强,绝对不让任何人发现这份情感,能够妥善隐藏不露痕迹。
这是永远得不到回应的我们唯一的矜持。
翌晨。
见到刘辉近在眼前的脸庞,秀丽大吃一惊。
——怎怎怎怎么一回事?为了避免再度发生昨天清晨的事件,她特地抱着被褥躲到房间一隅,为什么一觉醒来又躺在柔软的床铺。而且跟昨天一样——被、被紧紧抱着——。
“哦,是孤半夜把你抱上床的。”
早膳桌上,刘辉大言不惭地表示。秀丽俏脸飞红地拍桌。
“你你你你干嘛多管闲事————”
“因为那是你的床位啊。”
“我想睡地板不行吗!”
“睡在太硬的地板,第二天会全身酸痛哦。”
此番话论点相当实际,不过秀丽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
“即使如此,那你做啥抱着我睡?!”
刘辉边嚼着饭粒边一脸正经地答道:
“因为你的身体软绵绵的,抱起来感觉很舒服,很好睡。”
秀丽的粉脸愈来愈红,不是生气而是感觉到害臊。想大吼却喊不出声。——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种话。
(快来人把这个昏君或是我当场就地掩埋吧!)
在内心尖声呐喊的秀丽气得把刘辉一个人赶去上课。
今天由茶太保担任讲师。茶太保为人温厚沉稳,先王时代在文官之中地位仅次于霄太师,是位精明干练的政治人物。向来处事中庸,从未与人动气的茶太保不同于严肃的宋太傅,深得下属的景仰。
茶太保见课堂上只有陛下一人,不觉挑了挑眉。
“红贵妃怎么了?”
“……好像有点累,所以今天只有孤来上课。”
茶太保会意地笑了笑,他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这样可不成呐,陛下,即便您对红贵妃宠爱有加,毕竟她还是个年轻姑娘家,您也必须体恤一下她的身体才行。”
“……孤尝试过了。”
却惹恼了秀丽,究竟是什么原因呢?刘辉侧着头。
两人的对话乍看似有交流实则毫无交集,但当事人均未察觉。
“见陛下与贵妃相处和睦,老臣也放心不少,看来继承嗣子已不再是问题了。”
刘辉并为加以否认,虽然与事实相距甚远。
茶太保捋着髭须,半开玩笑道:
“老臣的孙女儿也是不逊于红贵妃的美人,而且性情温柔贤淑,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如陛下有意为后宫增添新宠,务必通知老夫一声。”
刘辉眨了眨眼,他从未想过这些事。
——现在有了秀丽的陪伴,一切便已足够,因为他找到了最能令他安心入睡的场所。
“……孤的妃子、只要秀丽就好,不需要其他人。”
听到如此露骨的表白,茶太保有些不知所措,接着面露苦笑。
“反倒是老臣害臊起来,原来您已经被红贵妃迷得六神无主了啊。”
茶太保摇首并正色表示:”不过以现在年轻人的说法应该是‘神魂颠倒’才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