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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所说并不等于心里所想。大臣们知道皇上历来主战,也都顺着圣意说话。就他们个人利益而言,和比战更有利。”桑斯略顿了一顿,说,“尚书大臣都是高官厚禄,人臣之尊,谁不愿意安安稳稳的做官呢?没有战事不是更太平嘛,省得天天担惊受怕。”大宝终于被激怒了:没有哪个臣子肯为皇上尽忠尽孝,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没有谁真把国事看得比家事重。
大宝站起来,在乾承宫暖阁内转来转去,脸色却越来起难看了。他终于停止走动,大吼一声:“谁惧战,罢谁!”大宝背对着桑斯,冷冷“哼”了一声,“朕会给他们竖个榜样,让他们好好看看。”
恩觘带着两个锦衣卫入内,喝道:“奉旨,将通敌买国的奸贼郑戲拿下,交刑部审处。”
恩觘等押着郑戲行进在宫道上,到了上回那个拐角处,郑戲步子变慢,他看见桑斯包着手在那儿站着,像是来送行。……突然,桑斯拆掉了手上白布,迎上前来,用那支受伤的手拉着郑戲道:“郑大人哪,告诉您一个好消息,老夫的手全好俐索了!您看,您看哪……”桑斯踢将伤手伤处展览给郑戲看。”郑戲恨得咬牙切齿:“桑斯,你比蛇蝎还毒!”桑斯幸福地笑道:“那当然,老夫是吃蛇蝎长大的。”郑戲恨恨地说:“早晚有一天,你会被皇上活活打死,打个稀巴烂!” 桑斯点头赞同,说:“这倒是完全可能。不过,您看不到那天了,是不是?”恩觘怒喝一声:“走!”郑戲被押送远去。
桑斯说道,“恩觘啊,你明天就要到坞亜去了,皇帝有一块调兵的金牌赐给你”恩觘跪下接过金牌,颤颤地说:“这可是大猿的调兵符啊!万一……”桑斯摇头一叹:“有了这块金牌,你走马上任,就不怕龚大帅了”“谢公公!小的明白了。”桑斯叮嘱道:“到任后,你才是这次七总兵的元帅观军容使,你到坞亜,立刻让七总兵汇聚熙酢道的颍城,因为我们得到确切消息,阿提拉那贼又要率兵南下,这次正是要走熙酢道的颍城。”
大狱中,桑斯打开食盒,从中取出一只带盖的玉盅。双手递到周延儒面前:“周大人请。”郑戲注视着眼前的玉盅:“这是什么?”
桑斯说:“这是皇上赐给您的‘吉祥酒’!”郑戲一下子醒了,怒问:“我、我到底何罪?”桑斯平静地说:“通敌买国。”“这是污陷!你这个阉贼的污陷!”
桑斯长叹一声:“说的好,再说两句,不说恐怕以后再也没有时间了。但郑大人您明白吗?桑斯本事再大,也不能赐您吉祥酒。这酒……可是皇上赐的呀。”郑戲沉默片刻,他斜着眼,双手颤颤地着取过鸩酒,揭开盖,一饮而尽。接着,他陡然变色,挣扎着,倒地死去。
第五十三章 边关告急
这是大宝自移居极安宫阅批奏章之后的第一次回乾承宫早朝。
殿前,内场、锦衣卫武士持长枪,夹台阶两边而立,走路空隙都甚窄,尚书左仆射洪稱为首的官员排队而入,气氛紧张。
大宝皇帝坐在龙案后面,桑斯侧立。
刑部员外郎郑曾(郑戲的弟弟)、翰林院编修郑崇,兵部给事中李叺然�嵘鲜琛�
大宝说到:“桑斯宣旨。”
桑斯读圣旨:“查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郑戲私通狒狒国,常与猿奸眾禄有书信往来,朋比为奸,通敌卖国,罪证确凿,革职赐死。左都御史郑路结党营私,徇私舞弊,着即革职。郑戲亲属一律拿办充毛甯(西南监狱)。钦此。”
锦衣卫上前摘掉郑曾、郑崇的顶戴,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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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说道:“今日言官不得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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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郎中景偖出列奏道:“臣景偖非言官,有事要启奏皇上:桑斯监护先帝陵墓工程,粗制滥造。臣过尰山,见桑斯为自己营造的陵墓,规模宏大,鲜艳耀日,费金百万,桑斯为自己墓穴如此,为先帝陵墓如彼,虽诛之不能化解其罪万一!臣请诛桑斯,以谢天下!”
大宝皇帝被景偖的气魄惊住。
洪稱看看大宝的恼怒表情,出列缓缓说道:“景偖之言有过激之处,桑斯平日勤劳有余,只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拟暂停桑斯之职,准其回宅修养,以保全他的功劳。”
大宝听罢,大不悦,迁怒景偖:“将工部郎中景偖廷杖五十。”
太监、锦衣卫如狼似虎摘掉景偖的顶戴,揪到殿下,按到。
大木棍恶狠狠地朝景偖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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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传来太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