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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午后,他们相约与“夏帮”学生打马球,那几个人族群与夏帮背景有关联,陈坚私下称他们为“夏帮”。
他们相约来到了月光谷球场,这是楚京中草皮质量最好的球场了,只是因为地处偏僻,平常少有人来玩球。马球是一种健身极好的运动,与今天的足球、曲棍球相似。两头有木桩加横梁的球门,也挂上丝织的网子。正式比赛有守门员和裁判,在中场开球后策马争夺。球是用轻木镂空漆上花纹,击球用的球仗一端弯曲,上面也绘有彩色纹路。打马球要有娴熟的骑术,良好的身体柔韧性以及比赛技能,被誉为“军中戏”,只有追求旷野生活的人才喜欢这种刺激的运动。比赛每方为六人,再加上一名守门员共七人。打马球是楚国皇室生活的一大项目,男性皇室成员几乎都可上场。吴胜皇帝年轻时,就是一名马球高手,在与北夏使团比赛,依靠他娴熟的技艺还赢得了那场比赛的胜利。
夏帮他们早到了,吴剑认得其中几人,为首的是夏太子,名字叫毓聿。吴剑总觉得自己与这毓聿有几分亲近,但又说不出个究竟。吴剑知道:毓聿这人颇为精明干练,是夏国的年轻这一辈中的厉害角色。毓聿周围,聚着夏国或内附部落的贵族子弟,吴剑认得是辉剑、濮鞥等几个人,他们一方已经喊齐了七人,已经在球场中央练习了起来。
吴剑是这拨人的头,他将外穿的袍服一脱,只剩一身短褂打扮。他就开始吩咐起阵容来,他安排“婆婆”守门,自己居中策应,后防也安排了两个块头足的肥佬招呼着。先锋他安排了黄平夏一个,却差一个人。他这时想起,己方少一个人。
吴剑正在焦急之时,他看见一个人在场外的草坪中练马术,只见他站在马背上,在草地上跑着圈。吴剑对黄平夏说:“‘麋鹿’快看!有一个骑术高超的人。”
“你们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叫他过来,加入我们的一队如何?”
吴剑果然跑过去。那人穿着禁军的衣服,一张清勮的脸。
吴剑跑近前,那人仍在带表演性地玩他的骑术。吴剑毫不客气地说:“喂,侍官生,过来与我们玩马球去。”
那侍官生已经将马停住了,嗫嚅道:“我又不是太学生,再说,我又不会击球。”
“你马术如此高超,击球又有何难?”
那人玩弄马术其实就是想引起他们注意,他在京师是个孤独的游子,渴望皈依于一个群体之中,见吴剑过来相邀,也就不再推辞。
吴剑已经将侍官生带了过来:“麋鹿,我们齐了!”他又回过脸来,对侍官生说:“喔,你叫什么名字?”
“俺姓毛,大伙叫宇杰。”
“啊呀!京师里头,有这种土得掉渣的名号吗?要不,我也给你取个绰号?我想想,就叫“金雕”好了!”金雕既凶狠,又狡猾。
夏帮在鼓噪了,嘲笑他们这一方,磨蹭了许久,竟没有凑完个完整阵容来。
“雄狮”有些急了,就急呼呼地对毛宇杰说:“我封你为先锋之职,可算委你重任,要与‘麋鹿’互相策应,切忌单打独斗。打先锋要往空档处跑,我会传好球给你的。”也算是一番要领交待。双方就上场了,每方七匹矫健的战马,各自骑着一位英姿勃发的骑士,整齐步调朝中场盛装舞步而去。入场本是两队展现军容之机,“金雕”的战马没有击过马球,与其它几匹马步调根本不一致,惹得夏帮一片讪笑声。这个小插曲其实是无伤大雅的,吴剑他们在心里暗憋着一口气,有狠的是将球重重地击中对方门,泛起一片网花,那才是真正的本领。
一上场,开球之后,真正的较量才开始了。夏帮的骑手个人技术好,块头也足,也就比较粗野,根本不惧碰撞。但以个人单打独斗的多,展现的是旷野般的个人技艺。楚帮在吴剑的指挥下,踢得很有章法。在球场上,吴剑是个真正的王者,他永远是在中场的最危险区域活动。他击出的直塞球每一个都颇具威胁,真是招招致命。“金雕”在场上还没有适应过来,吴剑传给他的几个威胁球,他都跑过了。得了球,由于使用球技不熟练,好几次又把球给丢了。
他们一直玩到天色暗了下来。楚帮凭着吴剑和麋鹿的出色发挥,赢了对方两个球。到了后来,金雕已经渐渐适应了比赛气氛,他的骑术高超,真是无人能敌。吴剑传出一个刁钻的球来,“金雕”飞马赶到了空地,只见他脚扣马背带,一手牵住马尾,另一手着了地捡起了球。这可是个马球史上难见的高难动作,可诧异的是那匹叫做‘赤光’的马,为配合主人,将奔逸的身子调整为倾斜,让主人在场上出了彩。双方都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