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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玲玲急切的声音。
“玲玲啊,有事儿?”
“可不是有事吗,昨天晚上给你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都打不通,你们跑到哪去了,怎么到处都找不到人?你们家还有赵元哥家我都打了,说你们没回家住。可你们也没回什刹海这边,到底去了哪里了?”
“昨天晚上我和赵元在一个搞装修的朋友那儿了,一起喝了点儿酒,不知怎么就喝高了,就在那儿睡着了,这不一睁开眼睛就到早上了。这段时间装修把我们折腾的,太累了。得,我和赵元的行踪汇报完毕,该你了,玲玲,说吧,找我什么事儿?”
“闽乔出事了。”玲玲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她的手受伤了,以后……。以后再也不能弹钢琴了。楚天哥,闽乔她不能上音乐学院了,以后都不能了。不过你还是会对她好的,是不是?”
“玲玲,不许跟哥开这种的玩笑,以后再开这种玩笑就罚你给我们打工,不给工钱。”楚天以为玲玲在开玩笑试探自己对闽乔的心,因为自从那次逛了庙会回来,她和赵元便经常一唱一和地开自己和闽乔的玩笑,他已经习惯了。
“楚天哥,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是真事儿,是林羽清干的,她故意把琴房的门关起来掩着了闽乔的手指。有三根手指骨折了,一个正好在关节的地方,医生说以后那根手指只能弯着,再也不能伸直了。所以,所以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你说的是真的?!”楚天听了只觉得自己的头嗡的一声,“闽乔现在在哪里?”
“在家呢,吃过早饭的时候我刚去了一趟。她说她今天要和我一起复习功课。因为梁伯伯和梁伯母和她说了,不管能不能上音乐学院,闽乔都要照样参加今年的高考。她现在的心情一定遭透了,她那么伤心怎么能看得下书去?别说她了,连我都看不下去。提起该死的高考我这心里就犯堵,明知道要被砍头,还是要上刑场,日子本来就不好过,闽乔现在又这样。最近也不知道是犯了那门子邪冲撞了哪路神仙,你说怎么就这么倒霉呢?看来要和闽乔一起去雍和宫烧……”玲玲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打开了她的话匣子就很难关上。
“玲玲,你去跟闽乔说我这就过来,让她等着我,哪里都别去,一定要等着我。玲玲,千万帮我守住闽乔,我马上就到。”楚天实在等不及听完玲玲的话便打断了她,挂上了电话,匆忙跑去路边伸手又截了一辆出租车。
“哥,咱们刚下车,建材市场都到了,你这是去哪儿啊?”赵元结完了帐才看着司机把车开走了,这一转身就见楚天又拦了辆出租车忍不住犯了迷糊。
“元子,快上车。闽乔受伤了,得过去看看。”楚天顾不上详细解释一把抓过赵元把他塞进了出租车,自己紧跟着也上了车,急切地冲司机说道,“师傅,什刹海,龙口胡同,越快越好。”
大雅之堂(88)
尽管楚天一再催促,可是出租车开得还是像牛车一样慢,这座城市天天在修路,可交通还是这么拥挤,道路还是不能畅通。也不知道是道路扩充得太慢还是汽车增加得太快,望着车窗外拥挤的人流和车流,楚天只觉得心急如焚。
闽乔的伤实在让他牵挂的很,他不知道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在乎并如此牵挂她的,是从去香山的那个早晨第一眼看见晨光中温柔娴静的她开始的吗?是从那个早晨自己受到羽清的冷遇她却主动伸出她的小手握住自己的手开始的吗?还是自己为了救羽清擦伤了手背时羽清不闻不问而她却给自己细心包扎的时候开始的?再或者根本就是从没见到她的时候听玲玲讲起她的凄楚身世和她身上那种种的好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楚天实在无法确定,他只清楚一件事,就是从来不曾有哪一个女孩子像闽乔一样让他心动。
然而闽乔毕竟还只是一个年仅十八岁的女孩子,一直以来自己对她的这种心动还只是一种本能的自发的情感,还只是在潜意识里埋伏着,他甚至还没有来得及去直面和正视这份心动。可是就在自己得知闽乔受伤的消息之后,围绕着闽乔而发生的种种复杂的感受顷刻间便一起迸发出来,在他的胸中澎湃激荡,仿佛山崩海啸一般。
“楚天哥,我怎么会拿这样的事开玩笑。是林羽清干的,她故意把琴房的门关起来掩着了闽乔的手指,有三根手指骨折了,一个正好在关节的地方,医生说以后那根手指只能弯着,再也不能伸直了。所以,所以再也不能弹钢琴了。”玲玲的话一直在他的脑海里回旋不去。不知道为什么几年之前被自己一刀捅在屁股上的那个教务处主任的侄子那张嚣张的得意洋洋的胖脸和羽清那张冷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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