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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地看入她眼底,无端引起她一阵慌乱:“你要干什么?”
不顾腰部的伤处,诸葛均执意挣起身子来,欺近玉娇脸前,与她鼻对鼻,嘴对嘴。轻轻吹了口气,接着开口道:“你放心,我觉不会加害于你。反之,从此以后我会护你周全。只要我在一日,就能保你平安。无论你想要回玉家还是打算如何报复你要报复的人,我都会祝你一臂之力。”
玉娇愣了,她才不信诸葛均有如此好心。将她仓皇带出管府,以至她计划全部打乱,不得不连玉家都放弃的人,不就是他么?怎么现在反倒要将功赎罪了?她撇了撇唇,别开眼去不置可否。
诸葛均立刻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的视线僵硬对入他的眼眸。咧嘴冷笑:“我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她就知道诸葛均不安好心。
“从此以后,你只听我一个的。”
“嗬……”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原来是为此。玉娇嗤笑着拍开诸葛均的手腕,不屑道,“我知道你的靠山来头十分之大,不过——请诸葛先生见谅,恕本姑娘不奉陪你们的游戏。你助不助我一臂之力我完全不在乎,至于玉家,以及惩治那些人都是势在必行的事情,但是我觉得将来我可以做到,不需要凭借你的力量。再说……”她目光忽而发紧,反倒成了寸寸逼视着诸葛均,“再说,麟州城中有你的对头在,而且我猜,阁下的对头很可能并不仅限于麟州城一处。你自己尚自保不及,谈何要助我一臂之力?莫说是我不安心将自己交托于你,即便真如你所求,我只听你一个的话,那也不是真心臣服的。”
见诸葛均一再沉默,她依旧把话一股脑儿都说下去:“更何况,我只是个小姑娘,没什么本事,先生就不怕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她到现在依然不知道,当日造访玉家时,肩典中的男子才是真正的端木易,也是诸葛均的手下,只不过为掩人耳目而转换了身份。只当那肩典之中的人,才是诸葛均的靠山。想那人连面儿都不敢露,又何指望能有什么大作为?所以玉娇心里仍对当日之事存有一丝轻视。她眼下想的,就是赶紧请走这尊黑面神,免得诸葛均的仇家又追杀到这儿,快大过年了,别闹得这举世隔绝的小山村个不宁,徒连累了宋家人。
她并不摄于他的威逼利诱而有所畏惧,这份镇定之中的面不改色,且还能侃侃而谈,令诸葛均犹如挖到了什么至宝。他扪心问,那番话的确是为笼络玉娇而说的。至于为何要笼络她,其中内情说来话长,他也没这打算让玉娇知道。但她的这份从容与坦然,说话条理清晰,分析利害关键恰中要害,却深得他心。
他身边除了端木易,可再没有人有这份清晰的头脑了。
所以欲要带玉娇离开的心,突然间也有些夹杂了其他滋味。一时,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了。
松开玉娇,他喃喃:“是啊,如今我尚且自保不能,谈何护你周全。”闭上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正当玉娇以为他不想再谈的时候,诸葛均猝然扣住她的手腕,睁目道,“可是我与你一样有信心,将来一旦等我回国,我必能让你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
玉娇心情陡转,在这份泰山一般笃信的眼神之中忽然间感受到一股强大到不可遏制的力量,是她所无法推拒的。
“你,究竟是何人?”她问。
“南临。”
只简短两字,却似沉默的古琴忽被人拨乱了弦音。玉娇的心提了上来,似乎想到了什么,讷讷地问:“被困朝安的质子?”她早该想到,在娇娘的屋中曾看到过南临国姓“诸葛”的相关,好像近年被困在东埕的,正是南临大皇子诸葛均。
抽了口冷气,她忽然想到那夜在黑暗之中听到的对话,原本自己还打算主动接近皇家势力以谋取自己的一份依仗。没想到自己却早已与权贵结下不解之缘。只是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面前这位南临大皇子诸葛均,却是只落水的凤凰。
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不能说的秘密
然而震愕并未持续多久,玉娇就恢复了冷静。挥开诸葛均的手,只淡淡道:“你好好养伤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可能是诸葛均身份的揭露令玉娇突然间意识到了别的什么东西。普通百姓即便是富商权贵都不会有的,就是皇权当中步步紧逼的危机。从这个角度来说,诸葛均比自己可怜多了。自小就坐困愁城,为谋回国之路步步为营。可想而知,他瞒天过海从朝安偷潜入麟州城为的定也是回国的事情。
可她想不通,他回不回国,与玉家又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