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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层白膜之内,当它被压碎后,可以产生出比“克尔梅斯”(curmes)和亚洲紫胶十倍多的鲜艳的猩红颜料。在西班牙侵入中美洲后,他们将胭脂虫出口到中东和亚洲。至于中国,胭脂虫颜料(洋红)是和皇室相联系的。真正的墨西哥胭脂虫到达南亚是在哥伦布开始航行之前。(3)
最具决定性的染料是取自海蜗牛的皇家紫(泰尔红紫),它是旧大陆使用的最著名的染料,其价格之昂贵,只有富人们才能用得起,紫色的长袍也成为高等身份的同义语。拜占庭的统治者们都是养育在紫色的房间,着紫色的长袍。在新大陆,贝壳紫生产于米乔阿肯地区—环绕乌鲁阿潘的地区—直至远离此处的厄瓜多尔,并且在太平洋沿岸广泛使用。早在1898年,提取贝壳紫的这种方法,就成为前哥伦布时代海外贸易的合适的目标。
在许多地区,都可能出现了运用这些物质①作为染料的步骤,将它们染于织物的措施如此之复杂,要说这儿是独立发展起来的,那看起来是不可思议的,更不用说是多次出现这样的情况……因此,当我们发现在不同的地区使用同样几种染料和媒染剂时,我们必须考虑到历史联系的可能性,甚至更进一步,特别是根据其他的零零碎碎的相同之处,这样的接触应该不但应该重复多次,而且非常紧密。(4)
如果说这些染色过程是偶然的、独立的发现,这是令人难以相信的;因此必须予以假定两种文明有着共同的来源。(5)
但是,在墨西哥和中国之间的联系并不仅仅有自然染料、漆艺作品、母鸡和植物链。乌鲁阿潘上游的帕兹库阿洛(Patzcuaro)湖,被铜矿资源丰富的群山环绕着,至今,像桑克瑞斯托巴尔(San Christobal)这样的湖边小镇都在向蜂拥而至的游人出售铜制品,它们的博物馆内都展满了文物。在米乔阿肯,就和中国一样,金属在开采后都进行冶炼,储存在不同的仓库里,并根据它们的质量和金属的类型以及是否用来作为宗教祭物或是供物而进行分类记载。
《佛罗伦萨药典》(Florentine Codex)—埃尔玛蒂诺·德沙哈衮修士(Fra Ernardino de Sahagun)写于1569年的伟大作品,(6)描述了在西班牙征服之前墨西哥的文明—说明了把氧气吹进金属以去除杂质的过程,这一先进的过程在哥伦布征服美洲前尚未应用。米乔阿肯人使用的金属是铜、金、银和金属合金。他们对于铸钟尤其擅长,铸钟使用的金属占他们所冶炼金属的60%。一口钟的共鸣取决于所使用的金属合金的成分;和在亚洲一样,为了获得合适的共鸣,金属的比例必须仔细地计算。用同样合金铸成的钟在佛教盛行的地区是重要的象征物,到泰国、缅甸、中国和印度的游客至今仍为这类钟所发出的甜美的音符而吸引,我就曾在中国的一些寺院中度过那些令人沉醉的下午。
金属斧(Hachuelas)—葬礼上的新月形供物—在墨西哥的坟墓中也有大量的发现。斧(Hachuelas)常被置于死者的口中,就像中国在死者的口中置放玉石一样。那弯曲的、新月似的外形是喇嘛教的一个非常重要的通用的象征物。明成祖朱棣努力通过邀请西藏的哈立麻来访问他并给予其极高的荣誉来促使喇嘛教在明朝的发展。月状的仪礼小刀象征性的用来切断与尘世生活的关联,至今仍可在中国的寺庙和坟墓中看到。宦官船长是穆斯林信徒,但郑和舰队上的船员几乎全是佛教徒,受佛教影响,他们认为应对世界万物怀有同情心。
在中美洲和中国的文化中,镜子也占有重要的地位。在中国,认为镜子可以帮助灵魂转化到另一个世界,到达神的住所,与祖先的灵魂相遇。中国的青铜镜大部分是圆的,表达了道教的宇宙轮回观点。在中国和日本,镜子的背面刻上含有宗教信仰意味的动物和植物的图案。作为一个习惯,人们均携带一个有装饰的圆形青铜镜来防止妖邪的侵犯。在米乔阿肯,叫作“罗德拉斯”(rodelas)的金属圆盘用于典礼、仪式中。像钟一样,用金、银、铜和合金制成,数量很大,在背面装饰有自然和宇宙的象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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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中美洲的定居点(3)
研究的结果,使我确信中国人到过乌鲁阿潘,在那儿用母鸡交换过别的商品,并且他们已经在那儿停留过几个月或是几年,将漆艺作品的知识和染色技术传给了墨西哥人。我假定的结论是—在舰队从此处海岸经过时,部分船只或是私人商船被留下来建立聚居区—似乎这种说法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