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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落。他的手心泛起诡异的青白,暗红的血丝隐隐可见。
小蝶挥手掀起被角,在被子下面拿出一只玲珑香炉,遗憾地说:“我真希望这一炉‘赤血蛛丝’是白烧的。可你竟然真的想用‘拂面倒’对付我。即使知道师姐仰慕别的男人,想要的不是宗主之位,你还是对我这么狠。”
“我尽自己的心,她怎么选择,是她的事。”小泉心知“赤血蛛丝”毒烟对常人没有些许危害,仅是“拂面倒”的克星,自己这一双手用不了几时必然毫无知觉。他咬紧牙关从腰间扯下一块沉绿色玉环,狠狠扔在小蝶脚边:“从此以后,互不相欠。”
他转身要走,忽然听小霞说:“等等。”她说完向小蝶伸出手。
小蝶从枕边摸出一个长药盒,十几个格子里各放着一枚药丸。她取了一枚给师姐。小霞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向小泉笑笑说:“一起走吧。”
小蝶似乎被这微弱的声音击倒,颓然仰面倒在床上。目送他们背影消失在门外,她喃喃着问:“哥哥,我是不是变了?”
“你没变。”小风为她盖好被子,懒洋洋地回答:“如果你变了,就不会在‘赤血蛛丝’里添上‘一粒金’,在这‘若寒蝉’中勾兑‘一鸣惊人’。”
“你怎么发现的?”小蝶眼睛转转,有些吃惊。
小风坐在妹妹脚边,坦然道:“我在你调配的时候偷看而已。这样的配方,不出三年,师兄师姐一定恢复正常。但这三年之内他们一定费
16 挑战
水晶屏风这样的奢侈品,出了皇室贵胄的宅邸,便不多见。翠霄山庄恰好有一扇水晶屏风,刻满牡丹,几近透明。景渊此刻正站在这扇屏风前,透过重重芳华,注视着屏风那边的少女。
她的白衣外面披一件紫色外衫,上面疏疏落落绣几片白梅,仿佛散了满身落花。这块上好的衣料不是辛祐买来,一直压箱底的?原来他是为她攒着。
她没有痊愈,说了大半天的话,这时精神不支,歪倒在罗汉床上。他居然很想绕过屏风,去看看她此刻的脸。她的面容是平静还是苦恼?她的哥哥轻手轻脚放下窗边最厚的帷幕,为她抵挡雨后的凉风。她知道那块最厚的帷幕,是辛祐特意叮嘱下人挂上的吗?
小风蹑手蹑脚退出房间,应该是守在门口。自从他们住进这个房间,大事小事一直不断。他们没来得及四下看看吧?竟不知道绕过屏风,折过回廊,后面还有一扇门,可以通到翠霄山庄的正房。
景渊原本是来慰问小蝶的病况——他早知道,小蝶一定不会领情。他在她心中是个惺惺作态的伪君子。既然已经被她看低了,不如做个全场戏,虚伪到底也罢。然而这一趟,却看了一场热闹的大戏。
景渊来时,小蝶正和她的师兄师姐追忆往事。他本该转身离开,免得被人家发现以后尴尬。但他实在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对付让她失望的人呢?
当小蝶用毒药惩罚她的师兄师姐时,景渊心中有些冷。换了是他,也会这么做。可是,她是个女孩儿……景渊觉得很不舒服。直到小风说破其中的蹊跷,他才觉得震惊。她到底是个女孩儿……
换了任何一个人,做出她做的事,只能让景渊一声冷笑,对这种愚蠢的善良嗤之以鼻——但她就这样成为例外。
也许他当时不该承认这场比试的结果是“平手”。
他该宣布自己胜利,让她成为门下一个女侍。
蝶女侍。
小蝶修养了足足八天,才能挺直腰坐在翠霄山庄的正厅里,和景渊对峙。
“多谢景宗主这些日来收留照顾。”她微微欠身,不温不火地说:“小蝶这些日子已经大好,不如就此告辞,不再给您添麻烦了。”
景渊轻轻吹着茶水,看着清淡的涟漪,平静地说:“既然这样,我们不妨再订一约,日后景某还要向周姑娘讨教。”
他果然还会来挑衅。此事在预料之中,小蝶还是有些愤然。“你是不是一定要赶尽杀绝才甘心?”
“赶尽杀绝?”景渊俊秀的眉头向上一挑,“周姑娘,你们药宗这两年生意的确不错,可是十几年来负债累累,何年何月能还清?不客气地说一句——你硬撑着一个门面,叫‘自取灭亡’;趁此机会把门派交给我,叫‘弃暗投明’。”不等小蝶反驳,他冲余香点点头:“棠女侍,萼女侍,香女侍!”
京雪棠平静地宣布待遇:“拜贵派恶意竞争所赐,我们去年有几笔赔本生意,但算下来收入还是有十万两黄金。宗主得三分。余下七分又分十份,三长老、三使者、三女侍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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