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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茹男手所指的是那个和老汉同坐马车而来的年轻人,被李茹男一指,年轻人先是一愣,后又有些腼腆地笑了起来,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我上下打量着年轻人,年轻人更加腼腆,手脚都有点儿不知道往哪里搁了,连脖子带脸都涨红了一半。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小兄弟应该是走村串镇的货郎,至于是不是雾灵山庄里的人,我想不是的可能性要大一些。小兄弟,我猜的对不对?”仔细观察一番之后,我笑着问道。
年轻人脸上也露出惊讶的神情,“对呀,没错,您真是太神了!”
………【第二百一十章 换驾】………
我又一次露了风头,看在陈东兴和孙逸仁眼里气在他们俩的心里,因为李茹男眼中又出现了那种钦佩,惊喜的目光,而这,正是他们俩个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况。
“切,神什么呀,那么大的货箱子就摆在那儿,除非眼睛瞎了,谁猜不出来呀。”陈东兴阴阳怪看地说道,“是呀是呀,我早就看出他是个货郎了。”孙逸仁也在一旁连声附和,就象他们俩真是这么想的似的。
我又不是你们俩的情敌,用得着这样联合起来对付我吗?况且,凭你们两的本事,难道联手就能和我抗衡了吗?呵,蚍蜉撼树,谈何容易。
向着有点不快的李茹男使个眼色,示意她不要急着说话,我微微一笑,“想不到两位头脑这么聪明,这么难的问题也猜到了。那么能否请教一下儿,二位是怎么确定这位小兄弟不是雾灵山庄的住户?”
你们俩不是想在李茹男面前显本事吗?那好,我给你一个机会,至于能不能把握,那就看你们自已的本事了!
“这”两个人顿时傻了眼,盯着年轻人上上下下看了半天,把个年轻人看得心里直发毛,但到最后终究还是看不出端倪,你看我,我看你,想说不知道,拉不下面子;想说知道,可又说不出来理由,左右为难,干脆学起了哑吧。
“要什么理由!你根本就是猜的!”憋了半天,孙逸仁总算憋出了一个理由,“对,没错,你就是猜的。是或不是,反正各有一半的机会。你这次是运气好,猜对了!”陈东杰应声虫一般地跟着叫道,这方面,这两个人的配合还是很有默契的。
被两个人这一叫,李茹男也有些怀疑了——我和他们同坐一辆车到的这里,这两个人也都是第一次见到,如果说马车上的那个木箱可以做为年轻人是货郎的线索,那么说他不是雾灵山庄的人的理由又是什么呢?“一凡,你该不会真的是蒙的吧?”,李茹男半信半疑地问道。
开玩笑,你当我是你们几个吗?
我心里暗笑。
“呵,说是蒙,的确有,不过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乱蒙。之所以认为这位小兄弟不是雾灵山庄的人,主要是从他和这位老乡的称呼中推理而来。还记得他们是怎么样称呼的吗?“张大叔”,这是很常见的称谓,一般是用在相互认识,并且关系还算不错的晚辈对长辈的称呼上。而在农村,由于生活比较闭塞,同住一个村子里的人大多拐弯抹角沾着亲戚,所以如果同是雾灵山庄的村民,那么这位小兄弟的称呼应该是直接叫‘张叔’,叫“张大叔”则表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属于一般的交往,故此,我才说不是同村的可能性更大。怎么样,这样的解释还满意吗?”我笑着问道。
无话可说,陈东兴和孙逸仁都是哑口无言,以他们俩的脑筋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从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称呼中居然能分析得出这样的结论——这也太玄乎了吧?
玄乎不玄乎那是你的事儿,所谓的神机妙算说白了其实不过是一张窗户纸,只是如果我不点破,这两位大概一辈子也想不出来。
重新上路了。
汽车里的四个人变成了两个人,而原本两个人的马车上坐上了四个人。
本来我是想一个人坐马车的,但李茹男不知道动哪根神经,放着好好的汽车不坐,非得也要一起坐马车,说是要体验一下普通家村人家生活的乐趣。陈东兴和孙逸仁自然不乐意这样的结果,但是李茹男非要这样,他们俩也没招可想。孙逸仁本想甩开陈东兴也坐上马车凑热闹,可陈东兴怎么肯干?说到底,他心中真正的对手还是孙逸仁,因为他清楚得很,在他们这种豪门大户中,儿女的婚姻只是家族利益维系发展的工具,由不得他们自已作主,所以,他才会明知道李茹男对自已并没有感觉也仍然厚着脸皮死缠烂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