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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十七、八岁就训练自己独自出国自助旅行,凡事自己决定,自己承担责任,一谈起恋爱完全变了个人。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软弱,不能自私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为什么明明相爱却要相隔两地?为什么母亲对她如此严苛?为什么她就只能说服自己接受而无力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俞筝鼻一酸,将脸埋进棉被里,她已经开始想念谷正牧了……
生平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使害相思。
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
俞筝在纸上写着,不停、不停地写着相同的字句,整个人真的就像一缕幽魂,用那仅剩的最后一口气,强撑着身体走进办公室,只是关上办公室门,当没人看见她的时候,顷刻间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再也无法抵挡思念之苦。
谷正牧已经离开快一个月了,俞筝都不知道她是怎么捱过这些日子的,食不知味、夜不安眠,失魂落魄。
俞筝的骤变让所有人见识到,一个坠入情网的女人有多么不可思议:前一秒才因听了一个笑话哈哈大笑,下一秒就莫名地眼眶泛泪,陷入走神状态;经常饭吃到一半筷子停在半空中,呆呆地望向远方,一望就是大半晌,问她怎么了又总说没事,全公司的人都觉得她有事,就只有她不承认。
她变得伤春悲秋、变得多愁善戚,无论是一片落在她脚边的枯叶、飘过天空的一朵乌云、街边佝凄的孤单老人,随便一个景象、一幅画面都足以引出她的叹息。
一个月后,李浩念一行人从法国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将俞筝找去,看看有没有少块肉、掉根发——这是谷正牧千叮咛万嘱咐的,无论如何,要让她开开心心的,就像以前那样。
但是,谷正牧忘了,他们都不是他,他们都无法让俞筝打从心里快乐起来。
俞筝经常将自己锁在谷正牧房里,呆呆地看着空了一大半的房间,就像她的心,被挖走了好大一块。
她知道所有人都关心她、担心她,轮流约她出去吃饭、陪她聊天、看SHOW,无不希望她快快振作起来,但这份关心却成了她内外煎熬、更痛苦的来源。
为了不让人担心,她笑得好勉强、装得好辛苦,她连做个软弱、没出息的女人的权利都没有。
“姐、姐……你快开门,我有十万火急的事跟你说……”俞蔷三更半夜又来敲俞筝的房门。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俞筝拖了好久才来开门,刻意不开灯。
俞蔷只淡淡扫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又睡不着,偷偷躲在棉被里哭。
“你坐着。”小个子的俞蔷锁上门,拉着俞筝来到床边。
“怎么了?”俞筝见妹妹手环着胸,一脸壮士断腕的严肃表情。
“你去吧!”俞蔷说。
“去哪里?”
“去法国找谷正牧,你们私奔去吧,别管妈、别管公司、别管天会不会塌下来,我通通替你挡着。”俞蔷难得这么有魄力,居然说要替姐姐挡下所有麻烦。
俞筝傻眼,而后笑着将妹妹抓进怀里,捏捏她可爱的小脸。“你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动了。”
“我说真的。”俞蔷坐直身体。“我前思后想,想了好久,结果还是想不通,完全不懂。”
“什么不懂?”
“不懂为什么你还待在这里?”俞蔷摇摇姐姐的肩膀。“既然离不开他,既然那么想他,那就去见他,待在他身边不就结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这么笨的我知道,你却不知道?”
俞筝轻轻摇头。“我怎么走得了?这间公司……还有妈……”
“停——我就知道你要说这个。”俞蔷比了比暂停。“这间公司没有你不会倒,公司的主管和员工也没那么烂,何况,你没看到妈多爱管,一个总经理连清洁工作也要问东问西,而我们的外婆根本就不想退休,你就行行好,给她们两老一个重出江湖的机会。”
“呵……”俞筝每每听俞蔷分析事情,对她单纯的眼光、直率的反应总是很羡慕,她多想也这么将事情简单化。
“我不骗你,你明天就去办签证,以最快的时间飞去法国,我们万能的老妈绝对可以马上处理你突然失踪的混乱。”
“可是……”她不能说不心动,她想见谷正牧,想得整个人都枯萎了。
“别可是了,你就先当自己出差去法国一个星期,这总不是没有过的事吧?”
“嗯……”
“如果公司真的乱成一团,你再回来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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