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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掰嘛!老板娘就住在咖啡馆的二楼,需要什么高级轿车接送?”
“嘿嘿,开开玩笑嘛。”一瞧事迹败露,高中生干笑着,连忙背起书包走人,“我先走了!”再也不敢打蛋糕的主意。
裴聿海没好气地关上门,目光落在手中的蛋糕纸盒,心情又沉重起来。
虽然他知道高中生的“供词”真实不足夸大有余,但仍不免受到影响,昨天和沈语茗亲密交谈的男人,外表斯文俊逸,比起高大的他,那人和娇弱的沈语茗相配多了。
而他这个当初不战而逃的败犬,根本连吃醋计较的权利都没有。
一种不甘又愤慨的心火一来,他抡起手上的东西就想往墙上砸,却在看清手上的纸盒后,急忙收势,整个人身体一歪扑倒在地,还必须把纸盒护在胸前,免得被自己压扁。
躺在地上,无力地望着天花板。能有什么比一只丧家之犬更凄凉的?
“该死!该死!我真是个没用的男人……”空着的一手握拳往地上猛捶,似乎连痛都不晓得,愤怒也只能发泄在自己身上。
反正已经没人会疼惜他受伤苦痛,他仍是那个看不到目标、看不到明天的悲惨男人。
“那个男人若不是自虐狂,就是太爱你了。”这是江靖调查完裴聿海这一年生活后,所做的结论。
亲亲女友彤彤在得知语茗拜托他调查有关前夫的事后,便要求他一定要做得巨细靡遗,而他在通盘了解整个情况后,也不得不同情起这个男人。
裴聿海简直爱惨语茗了,在自己落入地狱的同时,不愿拖着她一起受苦,所以选择了放手。
于是这天,他带着单子彤来到寄语咖啡馆,将结果告诉等等已久的沈语茗。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这个。”江靖且听出一张医疗证明影本,递到她面前。
沈语茗一瞄到纸张抬头写的医疗机构名称,心便大力跳了一下。她迟疑的将纸接过,仔细浏览,越看,心就越沉。
“事情要从裴聿海那次飞安事故开始。”江靖开始缓缓地解释。“飞安事故的调查报告记者会,向媒体隐瞒了一些事。其实当初裴聿海接收塔台降落指令时,突然暂时性失聪,由于听不清楚,他不敢贸然行事,才多飞了一圈,与副驾驶确认后才降落。”
“他为什么会这样?”握着诊断报告书的沈语茗忍住不让手颤抖,但整个背脊都凉了,她无法想像他究竟遇到多么可怕的事。
“根据医生猜测,是职业造成的突发性耳聋。”江靖说着诊断书里没有写明的内容,“裴聿海的内耳构造原本就比一般人脆弱,在长期高空的压力下,于是逐渐损坏,由暂时性失聪到感音性的听力障碍,而且这种缺陷会慢慢恶化,不会痊愈,手术治疗也没用,必须配戴助听器,才能如往常般生活。”
“他一定很不愿意戴,却又不得不戴。”沈语茗太了解他了,戴了助听器,等于承认自己的缺陷,依他强烈的自尊心,一定难以接受这种事。
“当时航空公司的内部调查,以为他只是意外犯错,当年的体检他也通过了,根本没人想到问题是出在这个点上。是裴聿海自己认为不对劲,私底下到熟识的朋友开的诊所仔细检查,才发现自己听力已经严重受损了。”
沈语茗咬着下唇,仿佛能体会他当时所受到的打击有多大。所以她在他家叫唤他,还有打电话给他时,他没戴助听器根本听不到,难怪他会变得如此落魄,他选择面对残缺的方式,就是自暴自弃吗?
在她陷入深思时,江靖接续道:“其实裴聿海毅然决然辞职,是很了不起的决定,他确实是个非常优秀的机师,但他认为自己只会开飞机,如今失去听力,等于失去了梦想,失去了一切,突来的变故将他打垮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才会变得混沌度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接下来是我个人的猜测,他可能不希望自己的病拖累了你,也不愿看到你瞧不起他,怕自己的缺陷配不上你的美好,所以他制造种种外遇假象,和你离婚。”
一直旁听的单子彤突然好奇地问:“你怎么会这么猜?”
江靖摸摸她柔顺的长发,微笑说明,“我也是男人,可以理解他的心态,而且他主动付出不合理的庞大赡养费,送她到英国见习,暗中出资帮语茗开咖啡馆。另外,语茗,你知道寄语咖啡馆以及楼上你住的小公寓,房东就是裴聿海吗?”
原来是他!她与单子彤同时瞠大了眼,一时哑口无言。
好一阵子的震惊后,沈语茗才慢慢冷静下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