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部分(第1/4 页)
劳动姿态也拍了照片,然后拿照片就可以揭发盗墓人。在訾克墓前解真告诉大乐,看看墓坑,人可不可以钻进去,棺盖可不可以撬起移开,必须要对尸体拍照。她问他见过开棺的枯尸没有,他说没有。大乐的脸色有些不对劲,解真心里好笑:大男子汉,谈到枯尸竟然英容尽失。
大乐壮着胆钻进去再向里探视。洞太小,他身子太大,看不清楚。光线强弱的变化,使他眼前出现幻觉,似乎有不清的东西看着他。他要过手电筒,在里边照了一遍,钻出来说好像里边没有地方可以让人挤进去。解真让他用钢钎把盖棺材的头横板打开,注意不要让土落进去,要细听里边的声音。
“里边会发声音?”大乐确实胆怯了。解真说有她在,别怕,她有办法对付鬼。大乐打着颤说:“对,对,鬼怕恶人。”
木头还没有全朽,大乐担心因自己的胆子过怯让解真瞧不起,是大白天,鬼不会逞凶,他气力倍增,憋着气把棺材横木板撬下,塞在里边,极难闻的气味冲进他头顶。解真让他用手电照看枯尸。大乐在微弱的光线下看到一层薄膜盖在干尸身上,听到了细细的暴烈声,手电刚一打开,他“啊呀”一声,急忙退出来。
解真拉开他身子,夺过手电筒,带着照相机迅速钻进去,不管气味难闻和肮脏,一手打着电筒,一手举着照相机抢特写。
近距离镜头接连拍了五张,然后静静地用电筒照着枯尸,衣物完全腐烂,枯尸被一层透明的膜贴着,死者的头发完好地贴在头骨上。那层膜慢慢的裂开,卷起。她看了一会儿,当脸上膜全部裂开,卷起来,又拍了一张照片。
大乐被吓瘫了,不用再麻烦他,她掏出手卷,伸手取出右上臂骨,抓些成灰的头发,然后又照了一张右上臂骨的特写,爬出洞来。见大乐脸色恢复了正常,笑着问他怕什么?真的有鬼呀?
她向牛大乐解释,那层膜是皮肤的外膜,墓内潮湿,缺少氧气。当氧气进到墓内,里边的潮气排出,皮肤膜失去水分,开始暴裂。听到暴裂快去照相,碰巧了还可以拍一个大概样子,过了时间,皮肤膜卷起来就拍不出大概样子。大乐问没有误她时间吧?她说难说,可能可以辨出轮廓。她请大乐再辛苦一下,把棺材的横板钉上,她带来了钉子。
牛大乐不怕鬼了,他顺利地把横板钉好,挖的洞填好,解真把车子开进来,他把工具放在车上,一看表,中午两点半。解真说都回去洗个澡,中午饭她请客,吃过饭去公安厅,对訾克的骨骼、头发进行化验。
公安厅第三天鉴定结论出来,在骨骼、头发中化验出砷残留物。解真看了那个结论心平静下来,让牛大乐开车,她在车上睡觉。回到旱獭城是夜十一点多,她告诉大乐第二天提前半小时上班。
第二天上班前半小时解真到办公室,牛大乐在那里恭候。她让他带上械具、记录用具及格式法律文书,去郊区公社光明大队先锋队(现恢复原名:郊区乡塔斯布拉克村),村内水渠纵横,绿树成荫,每家都有自己的院落,院子里种的是果树,靠院墙是稀疏的杨树、榆树。各家各户的院子不像以前,好的是干打垒的土打墙,差的用铁锨边开渠、边灌水、边用锨甩泥打起墙;挡不住狗,拦不住贼,只能使牛、羊不得入内和跑开;大多数家庭是深宅大院,隐隐约约的鸡叫声,机械的奔跑声,使得林间鸟儿的歌唱声难听真切。
巴布鲁什卡住在自己的大宅院里。对半拉户政策的落实,他是合法继承人,原郊区公社把光明队的库房院子退还给他,手续办好后,他到落实政策办公室下跪,给在场的每个人磕了三个响头表示感谢。
他没有精力把院子收拾得富丽堂皇,他的院子在做库房的时候用土块垒起了围墙,麦草泥泥了墙,库房内及院内没有值得人偷的东西,就是那大门,牛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出。
巴布鲁什卡的名字不太响亮,黑娃子的名声是很响亮的。近几年来,他的工作越来越繁忙了,那倒不是死亡的人突然多,而是人们对*思潮作了彻底否定,生活水平提高了,对死人的待遇也随着提高,穿寿衣越来越讲究。也有人学会了穿寿衣,但黑娃子是权威,讲究的人家一定要黑娃子穿,他的收入也就随着提高,手头上宽裕起来;但是他的香香,就算是他妻子吧,公而忘私,忙于无报酬的指挥交通,到家里什么活也不干,还不能说他已经富了起来,他儿子的学费还靠他朋友的儿子金大雨帮助。整个院子八、九间房屋,就他们的卧室还算干净。他衣着也不像以前那样黑得发亮,经常干干净净,否则,你太邋遢,对于不了解你对穿寿衣要求圣洁的人来讲,心存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