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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有空清清店里的桌椅!”掌柜的声音吓了小二一跳:“再神不守舍的念著那个窑倌,不理店里的生意,你就不要在我这里做了!”
“哈哈,小二哥,虽然都是排行二,可小二哥可不是恭二爷,哪个不知道那伶倌是恭二爷包罩著的,你还是省了这心思吧。”里坐熟络的客人接著掌柜的话,眼见小二神色间多了几分厌恶,也全然不理会的说著。
“是哟,那种地方,哪是好人呆得住的。看那伶倌那股子骚精劲儿,一准儿不会是什麽好东西了。”
“听说他六七岁上就给卖进豔月楼了,刚来城里的时候多好个孩子,这人呐,可没得看。”
“可不是。便是跟那二爷勾搭上了就……”
“哟,别乱说,说什麽呢?!”七嘴八舌的客人一说到那恭二爷,便都像吃到什麽噎到了嗓子似的,不再出声了。
解情……章二【劫爱】番外
何去何从都不知道,所谓的浪迹天涯也不过如此。
万俟争一饨酒饭喝到傍晚,借酒消愁愁更愁,早已习惯了酒入微酣的感觉,信步走在开始花灯结彩的闹街上,看著熙熙攘攘的行人,更加觉得出自己思恋的荒凉。
兵荒马乱的年代,一直能坚守国土的桐都就是天上人间,随遇而安但求一刻欢愉的话,桐都便是最好的所在。过了这座城池,就是西接天山的荒漠之路,真的要去天山麽?
拎著喝得见底的酒瓶,迈著摇摆不定的步子,万俟争的思绪游离著。
经过多少场江湖的腥风血雨?!都不如见到左庭开始心中的动摇来得激烈。直到今天他都埋进了黄土,仍然为他思绪不宁……
“这位公子,酒喝光了吧?要不要进来接著再喝一杯?”一个彩衣锦饰的女子走了上来,用软绵绵的口气道:“公子若不嫌弃,彩云愿意陪公子浅酌几杯…………”说著,纤纤玉手,抚在万俟争拎著酒瓶的手上,轻巧的接过他的酒瓶。
“公子,咱们豔月阁的姑娘是桐城出了名的貌美如花,您喜欢哪一种的,在咱们这儿都找得到。”後面的老鹑母眼见著万俟争一步三摇的醉相,心想著这样的客人便不能放过,当下向附近站著的女子轻轻摆了下手,一时间四五个彩衣女子又围了过来。
万俟争确是有些醉了,就这麽被半推半拉的扯进了眼前的彩灯华阁。
“彩云、灵珑、如仙,好好招乎公子。”天色还早得很,老鹑见进了客,高兴得脸开花,大大方方的叫了三个姑娘,将万俟争引进了里面位子。
渐渐夜入阑珊,吃花酒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不知何时起,二屋阁楼珠纱帐後,传来了悠悠琴音。那曲调虽是轻快娱兴的乐音,琴声间却透著淡淡的清雅与孤寂之感,让花楼中原本吵杂不堪的喧嚣变成了静夜中的窃窃私语。
听著那琴声,这鄙俗不堪的烟花之地,反倒成了高雅的茶居一般,各人或而聆听,或而低声交谈,不禁使人反而想举樽邀月,附庸风雅之感。虽再无恶俗狂颠的堕落情欲,却也使人心胸豁然开郎,别有一番乐趣……
“伶哥儿!再拿两坛好酒来,万公子这里没酒了。”身边被唤作彩云的女子向後堂叫了声话,万俟争才清醒了几分。万公子原来是在说自己。本来就想隐姓埋名过清清平平的日子,又是进了这种烟花之地,万俟争便把自己的姓拆了个字告诉了问话的姑娘,此刻若不是有人叫起,自己倒差点忘了这个“万公子”是何许人。
“酒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两坛酒摆上檀桌,万俟争才看清眼前的人,竟是白天在市里见到的少年宝伶。照旧还是那身褐红的衫子,在豔月阁彩衣华服的人群中,倒显得别样的冷豔了起来。
花厅张灯结彩。灯光映得宝伶白玉盘的脸蛋泛著微微的粉彩,一双眸子也水莹莹般的,便似会说话般的轻笑著。
这样有一小会失神似的打量著宝伶,直到发现他也回以微笑再度转身离开的时候,才又清醒过来。
豔月阁里再进客人的时候,就显得繁乱了起来。宝伶便时常穿梭在花厅中端茶送水,忙得应接不暇。
这麽一个美豔的少年,若是出身在普通人家,学些孔孟之道,知书达理、温文尔雅的,倒也算得人中龙凤,偏偏在这豔月阁中似乎混得颇为活络,到了哪桌熟络的客人那里,免不了被摸几把抱几抱,宝伶竟也嬉笑著半推半就似的应对著,万俟争也便打消了惊天宫造人如此美豔的念头,只好叹命运弄人的可悲。
“妈的!什麽货色老子见不得?”二层阁楼蓦然传来一声男人的怒喝,吸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