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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担心他们解决了大本营被袭的事再赶回来拼了命赶进度有可能还来得及在河水冰冻之前完成水道,所以只能铤而走险等待时机。
这就是我全部的计划了。”我在心里巴望着笙不要问我细节,但看他现在疑惑的眼神就知道恐怕我的希望要落空了。
果然,笙一开口就问我最怕的:“突袭络睦人的村落?怎么个突袭法?”
我顿时目光有些闪烁起来,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显得云淡风轻,可惜如此沉重的事即使是再艺术的语言也不可能让它变得轻松,于是我支吾了半天才终于说,“那个,那个,丹瓦他们手上有弓箭……”
“你是说,让他们去射那些老弱妇孺?”笙的声音冷得象刚从冷冻室取出来的雪糕。
“也不是,我是让丹瓦他们先烧他们的房子,如果他们不去通报的话才会……”当时我教给了丹瓦他们火折子的用法,并且教他们把箭尖涂上动物的油脂,这样就可以制成火箭。
烧房子的概念笙不懂,虽然其实他也见过,我也是一时心急说了出来,但他至少明白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只比杀人略强一点,其实效果说不定比杀人还更恐怖,因为我不知道络睦人懂不懂水可以灭火……
接着又是沉默,阿昕开口了,“笙,十四他这么做是迫不得已的,你想想,如果他不这么做的话现在死的就是我们,大水一旦淹来同样不会认什么老弱妇孺。”
我感激地看了阿昕一眼,其实我也挺怕她觉得我残忍的,虽然我的做法直到现在我都觉得没错,但是想想真让我拿起箭去射一个老人,去射一个孩子,我能下得了手吗?所以丹瓦当初才那么激烈地反对了,虽然最后被我说服,但我知道那是为了所有燔泱部落的人作出的牺牲,让这些在以羊为图腾的温驯部落中长大的人去做这件残忍的事,恐怕是比让他们去死还要更痛苦的。
笙半天没有说话,我只听见他的拳头握得咯咯直响,是想揍我吗?那就来吧,我突然渴望他能真的打我一顿,也许身体的疼痛能让我暂时忘记自己犯下的罪。
可是笙最终没有动手,我只听见他咬着牙说:“十四,从你在阿瑟布那天打败丹瓦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你和我不一样,但那只是一场小小的比赛,过后我只是想,也许你是对的,只要能胜利,何必介意用的是什么方式。
可是那天在月湾,我看到络睦人用鲜血和尸体来越过我们的陷阱我觉得很害怕,人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情?就为了打败我们吗?
今天,我知道我没有权利指责你什么,因为你毕竟是救了我们的命,但是你的手段让我不能不联想到那天的络睦人,你这样的方法,我想不出来,更做不到,所以我只能说,原来我跟你还是不一样,我永远也不能理解你的想法。
说到这里,笙顿了一顿继续说:“所以,我们也许并不适合做兄弟,但我会继续把你当作我的首领,听你的号令,就这样吧。”
当听到笙说我们不适合做兄弟的时候我猛地抬起头来看他,心里一阵剧痛,我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是什么样,但笙的眼睛里充满了悲凉和决绝。对视只是一刹那的事而已,笙转身离去,我颓然地看着他的背影,我在石器时代唯一的兄弟,朋友,就这么失去了吗?
呆立良久,阿昕的手轻轻搭上我的肩膀,我转头看着她突然茫然地问:“有酒吗?”
六十 困惑
答案当然是没有,我默默地往城门走去,虽然敌军已退,但城墙上依然是留了人把守,我叮嘱过每时每刻都不得松懈,卫兵见是我,立即应我的要求打开了城门,但依然是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这么冷的天,难道我发疯了吗?
阿昕始终一声不响地跟在我的后面,我沿着络睦人没有完成的河道一直走到河边,然后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阿昕站在我身后,谁也不说话,恶意地享受着深冬刺骨的寒意,河边比城内更冷,却让我觉得畅快了些,原来身体的痛真的可以和心里的痛成反比,是因为觉得自己在受惩罚?
“有些事明知道是对的,做起来却很难。”阿昕淡淡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很迷散,好像被风吹乱了似的。
“笙他理智上也知道你没有错,只是他接受不了这种方式,给他点时间吧,他会慢慢想通的。”
我慢慢摇了摇头,“接受不了的又何止他一人。如果今天在会上我将这件事说出来,不知道会引起什么样的轩然大波,我永远也忘不了在阿瑟布赢了比赛以后伊族人看我的眼神,笙说的对,我们是不一样的人,根本上的不一样。
阿昕,你说,我们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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