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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
偶尔闻道空气里四散的淡淡古龙水味道总是忍不住回头,期盼着那个熟悉的身影会出现在眼眸,尽管每每总是失望而归。
傲雪这个人很奇怪,就像是不协调的两个部分硬凑在一起,矛盾却又有种说不出的和谐,明明是个女生,身上却总有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并不腻人,时间长了,却是一种毒,当某一天再也闻不到之后浑身针扎般的难受,或许我没有资格去怨恨她,毕竟那个时候,是我自己选择了未央。
关注她仅仅只是因为未央的戏言,作为好朋友,不就是应该无条件支持对方么?所以,看着未央讨好似的接近傲雪,尽管心里难受,却也陪着她,那种难受无关爱情,仅仅只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窥视,这些傲雪应该都知道吧,所以才会一开始冷淡对待。
后来为什么会发展得这般要好?也许是未央的锲而不舍,也许是时间的习惯,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未央的个性,软弱中独留一抹近乎残忍的坚强,也正是这样的她让我甘愿去保护,只因为,那无时无刻都暖人心的笑容。
对于我来说,或许傲雪的存在一开始便是可有可无的,关心她、接近她,都只是因为我们之间有个名为【张未央】的交界点,时间长了,仿佛习惯了三人行这种模式。
依稀记得,那晚在寒风下等待着傲雪的我们脸上流露的期待,那个时侯是真心想要将她划为自己在乎的人之一,看见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走下,心底不自觉涌上的喜悦无法言表,只能维持着往常的表情,告诉她,一切都没有变。
与未央不同,我始终无法做到像她那般喜怒于色,不是因为不能,而是不敢,我比谁都清楚付出太多在结束的时候很难再收回来,所以努力克制着自己不要去深陷,也许未央是个意外吧,在她第一次跟着妈妈来到我们家,在我打开门看着那张纯纯的笑脸时,就注定了,她将会是那个唯一。
一直都知道,傲雪的不同寻常,尽管她自己努力地在掩藏,相信未央也发觉了吧,傲雪时不时露出的与同龄人不同的表情,时不时说出口的话,那些被我们掩盖在心底深处的真实,得知傲雪要去上海,说不伤心那是骗人的,却又隐约觉得,似乎这样的结局理所当然,最为伤心的,应该是未央吧,她把傲雪看做是为二的朋友。
傲雪离开过后,未央有一段时间的低落,做什么事都无精打采,哪怕我端着她最喜爱的红豆冰激凌也打不起精神,所幸,在一个月过后,情况好转,也许和傲雪的信件有关,看着恢复正常的未央,我打从心底感谢着傲雪,却又在心底小小的角落嫉妒着,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平,为什么那个人不是自己?
一直不知道,隐瞒这种事会在某个时间成为一种引爆炸药的导火线,想来也后悔,如果那时将未央谈恋爱的事告诉傲雪,或许好多事都不会发生,终究晚了,未央的离家出走,我从未想过会是这般残忍的结局,依稀记得双手沾满温热鲜血的可怕触感,依稀记得未央面色苍白的脸,现在想想,仍有种庆幸,还好她还活着。
也是那一瞬间,突然间觉得人的生命可以如此脆弱,只是一道口子足以致命,在手术室外,傲雪的回来让我有些始料不及,或者说是突兀,很想大声质问她为什么在未央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可是,这种类似于迁怒的话,怎么说得出口?于是只能什么也不说。
未央的歇斯底里,傲雪的颓然离开,一天之中所发生的事,一桩桩接踵而来,直到与傲雪谈完话回到病房,才惊觉,自己的心已经麻木,当然,我很清楚,这种麻木禁不起任何的打击,一旦捅破,我想我会崩溃。
犹记得,在未央近乎恳求的目光下,吐出一辈子约定的自己心里杂乱不堪的思绪是那般缠人,
犹记得,当得知那晚的种种崩溃的自己,只能躲到厕所打电话像傲雪求救的自己是那般不堪,
犹记得,盛怒的未央冲进厕所将手机砸到地上,低落到自己手心的泪已然分不清是谁的,
……
那一夜,或许是真正的转折也说不定,当傲雪第二天出现在医院,自己重复着未央所说的话,不是没有看到傲雪那种想哭却又哭不出来的表情,不是没有看到她紧握的手,却终究除了抱歉的话什么也说不出口,还能说什么呢?只能相信着心底那一抹微亮的光,希望哪一天未央能够清醒,毕竟,傲雪曾是未央这般珍惜的人。
脖子上挂着的项链早就取下,没有什么矫情的理由,只是害怕未央看见后会胡思乱想,傲雪的那条项链已经被未央从病房的窗口丢了下去,恐怕也是害怕睹物思人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