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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夜遇见女尸,尽管都是一群大老爷们,可架不住心里还是怕啊!听了衙役的描述,大家都心惊肉跳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好在这朱县令虽然建树平平,但是还算是个尽职的父母官,硬着头皮还是进了小树林查看。
众人对视了一眼——县令都去了,我们能不去吗?所以也只好哆嗦着进了树林。
当时月光还算明亮,可是当大家看了一眼林中的女尸,均都吓得不轻,朱县令勉强维持威仪:“快,快走吧!明天再来细查。”
然后众人便一同匆匆离去。
“陈姑娘别笑话我,虽然我老范也是个大男人,可是晚上看那具尸体的时候,实在太考验人的胆量了。那具女尸身穿一身白衣,脸上用黑发覆面,透过那头发,甚至还能看到那女尸的眼睛!腹部插了一把匕首,血染白衣啊!真是让我老范当时吓得不轻。”
怕陈默看不起他们乌兰镇衙门中人的胆量,范师爷连忙开口解释当天所见之景,一边说的时候还一边打了个寒颤,看来确实吓得不轻。
陈默低头“嗯”了一声,不作他想,倒是霍梓轲忍不住鄙视了范师爷一番:看上去倒是个人高马大的,居然这么胆小!有尸体才好,要不然怎么能验尸!
看来我们陈默收霍梓轲为徒也不无道理,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三人来到范师爷所说的那个小树林的时候,发现小树林中的某一处已经站了好几个衙役,看来正是在办案的朱县令无疑。
等到他们走近,朱县令显然听到了声音,慌忙回头,看见是范师爷陪着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而来,脑筋一转,想到这人肯定就是那个“美人仵作”,不由有些着急地冲着陈默等人“嘘”了一声,示意他们不要出声。
几人会意,虽然奇怪,但都没有说话,行至朱县令身边站定。
陈默有些诧异地挑眉——眼前这个蹲在尸体旁边勘察的男子不是柳乘风是谁?
此时的柳乘风和陈默印象中的柳乘风竟是大大不一样!
印象中的柳乘风,永远是如玉公子,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而不是现在这个表情严肃冷凝、双眉紧锁、不苟言笑之人。
柳乘风此时已完全进入了自己的世界中,甚至连陈默来到都不知道,他的整幅心神都扑到了眼前的这个女尸上。
小心翼翼地撩开女尸脸上的黑发,观察了一下后又将头发放回原处,微微摸了一下女尸身上的衣物,然后站起身来绕着女尸转了两圈,停下来后就紧锁远山眉,不言不语。
过了一会儿,柳乘风的眉眼终于舒展了开来,又开始恢复成那个如玉公子的模样。
秋明最是明白柳乘风的习惯,立即将暖炉递了上去,柳乘风接过暖炉后微微一笑,盯着尸体自信开口:“杀害此女子的应该是死者极为亲近之人,并且他们应该不是本镇之人。”
几个捕快十分愕然,他们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任何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为何这柳乘风就知道凶手是死者的熟人,而且他们不是本镇之人?
秋明忍不住偷偷用手肘捅了捅柳乘风,公子的老毛病又犯了,他以为人人都像他这么聪明,跟得上他的思维吗?
柳乘风恍然,指向女尸的头发,解释道:“死者脸部的头发显然是凶手故意所为,为何凶手如此施为呢?”
众人摇头,对呀,当时看到女尸脸部的头发时第一反应是害怕,后来也隐隐觉得有一种违和感,具体为什么,却是不知道。
“很简单!因为凶手害怕死者的眼睛!死者生前最后一刻,双目圆睁,呈现惊诧状,可想而知凶手用匕首捅死她的时候,她并没有想到凶手会是此人。这一点解释了为何凶手是死者的亲近之人。凶手害怕看到死者的眼睛,故而用发掩面。”
这一番推理下来,众人不禁纷纷点头,看向柳乘风的目光不禁钦佩万分,可是惊喜还在后头。
“死者已经被扒去外衣,亵衣布料不凡,但是脖颈、耳朵处却首饰巨无,可见凶手很可能是为财而来。死者容貌姣好,可是脸上却有几道划痕,说明凶手不喜死者的美貌或对死者恨之入骨,很有可能凶手同为女子。”
柳乘风一身淡蓝色的长袍,眉若远山、唇角略勾,此时长身玉立,即使仍旧微有病弱之感,但却气势如虹,令人不敢小觑。
柳乘风指向死者的右肩处一道细微的压痕:“右肩有一处压痕,形状和大小都和我们平常所背的包袱相同,女子死于昨晚,昨晚前半夜一直有小雨。试问两个女子,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