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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端又是沉默。于是像是知道对方所思所想的老人就道“就算赵忠这次能得去,但以后也不用再提前程这些给自己添堵的事了。”
老人一番晓之以情、动之以利下来,换回岭南省长萧华的一个这样“老长,我一定尽力。”的承诺。“尽力”之前加上的“一定”让老人微微心安。
想必看到这里的同学一定会诧异一个常委需要如此拜托一个省长吗?是需要的啊。一个根系已经快被斩干净的大树,如果还想苟延残喘的多撑些日子,是需要接力于旁边矮墙的。而且之前已经说过了,官场是一个人人生得七窍玲珑心的地方。所以如果不是有特别重大的利益驱使,是不会有人在如日中天的王家和日薄西山的赵家之间选择后者站队的。毕竟这跟自…杀没有多少区别。不难想象如果有人出一本类似《官场自…杀手册》这样的书,那么排名第一的,绝对是站错队。
挂了电话,萧华的心里宁静不了了。好吧,他必须要承认就算没有这个电话他今夜也是一样睡不着的。作为一个省的二把手,却被以一把手为中心的整个大团体杯葛,都不用刻意想起,其悲催程度就可以化掉任何一个强者的心灵壁垒了。
继续留在岭南?萧华摇了摇头,深知该省格局的他自然晓得,除非你是铁杆的叶党,不然在入主岭南便是决计不可能生的事情。这么想着,如果能远走淞江倒也不失为一个以退为进的妙棋。但是代价也着实大了些啊,同时开罪王、叶两家。什么是鸡肋?在一个很短时间内就将面前的烟灰缸填满的萧华恨恨的想着;这他…妈就是!
“叮咚!”竟然是门铃的声音!萧华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间是后半夜两点。试问整个岭南谁敢、会在后半夜两点去按省长的门铃?萧华想不出来,但这并不妨碍他拦下从房间走出来夫人,做出亲自下楼开门的决定。天知道为什么今天保姆会请假,天知道为什么会接到那样一个电话,总之,一切的事情都显得那么邪性,或者叫做诡异吧。
房门打开,一个俊美少年含笑站立在门外,因为个头的关系,对于少年萧华这个省长是需要仰视的。这让少年脸上的笑意有璀璨了几分,欠揍了几分。
“你是?”作为省长,就算半夜两点被一个笑的异常欠揍的少年骚扰也是不能骂街的。但是却并不妨碍他在确定少年是怀着某种恶意、五感、达不到他要求的善意后,利用国家机器让少年得到一个终生难忘,甚至是终的教训。
“王七步。”王七步很像笃定对方一定听说过这个名字和这个名字所代表的意义那般回道,然后在对方的错愕中继续摧残着这个失眠的省长的神经“我要非常抱歉的通知您,因为贵小区的电话线路生了故障,所以您刚刚和赵老爷子的电话全被我装在车里的那台军用高频收音装置所解惑,并且自动录音了。考虑到这样一个纠结的选择一定会让本来睡眠质量就不好您的失眠上好一阵子,所以我也就不说类似‘这么晚还打扰您真的很抱歉’这样的客套话了。”
王七步一番算不上是高水准的吐槽让萧华如受雷击,呆立在了门旁。于是王七步边说着“借过。”边推开他,径直走进房间的客厅里坐下。嗯,这只是单纯的因为今晚如赶场般的他有些累了。跟用这种方式打击上位者的嚣张气焰,继而达到自己目的没有任何的关系。
“你是王总理的孙子?”恍惚间,萧华竟然真的想到了王七步的身份。看来几天前生在香港的虐杀事件对于王七步体制内知名度的推广,还是起到了一些帮助的。
“不是孙子难道还是孙女吗?”王七步想都不想的反问。呃,这是一句可以被理解为玩笑,也可以被理解成嘲笑,总之是一句让听众听起来不会感觉到舒服的话。
“呃,呵呵,七,七步是吧?你这个时间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先是被噎住,紧接着就是干笑,最后再辅以一个不是问题的问题。不得不说缺乏此类语言锻炼的萧华接的真的很挫、很瞎。
“这就要揭过去了吗?‘保举推荐’和‘一定尽力’之类的话题都不打算再提了吗?”王七步很是疑惑道。当然这只是表现的而已,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近乎逼真的表演,嗯,就是表演而已。
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不再、也不可能再将王七步视之等闲的萧华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是不想怎么样的。只是想不通你为什么本来明明就不在赵家这艘将沉的船上,这个时候却还想买泰坦尼克号的最后一张船票呢?”坐在沙上的王七步没看萧华,却是一脸玩味说道。
于是刚刚反击了一句的萧华便再次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