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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后,苏桃被软禁在繁花殿,此时已到五月中旬,百花开得正艳,姹紫嫣红。茯苓依旧回来照顾苏桃,只是眼前的少女早已退却昔日的天真。她告诉苏桃,她对不起他,她不该将一切希望寄托在一个无血无泪的君王,她说她恨他,她恨不得他死。苏桃捂住她的嘴,说:“茯苓,不管你有多恨,你都必须忍住,还有,你不懂。”茯苓呜呜地哭了起来,为什么苏桃总说她不懂,她觉得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苏桃,从她七岁被卖进苏府开始,她就一直跟在苏桃身边,她怎么不懂?
凌瑾欢下朝后会来看一眼苏桃然后匆匆离开,苏桃一直向他试探凌瑾云的情况但总理不出个所以然。苏桃开始失眠,有时整夜睡不着,他只要一躺下,脑海中就会浮现出凌瑾云浑身鲜血的脸,有时也会想到紫煜,他好像在叫苏桃的名字,可苏桃怎么怎么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苏桃渐渐消瘦,脸上泛出一种病态的苍白。茯苓一看到苏桃就忍不住流泪,苏桃安慰她:“没事的,忍一忍就过去的。”茯苓抚摸着苏桃瘦得凹下的脸颊,说:“公子,茯苓对不起你,我不该……”苏桃打断她,说:“傻茯苓,这就是命中的劫数,逃不掉的。”对啊,逃不掉的,可现在的茯苓不懂,等到她懂时已经覆水难收了。
苏桃得到凌瑾欢的允许,已经可以在院子里活动。茯苓跟在苏桃身后,纤细的身影映在她眸中,说不出的苍凉。她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让那个人付出代价。
突然院子外传来阵阵吵闹,苏桃看过去,几个士兵正围着一个少女,少女低着头,看不清面容。一个士兵扯住少女的头发,戏谑道:“小姑娘,陪哥哥玩玩……’苏桃一向看不起这些人,忍不住叫了声住手,士兵看到院子中的苏桃,不清楚苏桃的身份,但看到苏桃华丽的服饰都匆匆跑开。女子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向苏桃道声谢谢,然后在看到苏桃的脸的一霎那,突然哭了起来。“公子,我是冬奴。”苏桃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冬奴,走近几步,问冬奴:“你怎么会在这?杜恒呢?”冬奴哭得梨花带雨,说:“公子,战败后,寨住就被抓走了,我也被押到宫里为奴,公子,你救救寨主吧,他好可怜,他……”苏桃的心猛地一疼,果然不能平安无事么?“他在哪里?”苏桃问,眼里闪过几丝忧郁。“寨主现在在死牢里,我打听过,凌瑾欢每天都去折磨他,公子,再不救寨主出来他会受不了的,公子,我求求你,救救寨主,不管他对你怎样……”苏桃眼眶湿了起来,说:“冬奴,我现在出不去,你想办法出宫到学士府找苏大学士,我先写一封信向他说明情况,他自会帮你。”冬奴感激地跪了下去,茯苓也在一旁抹泪。
桃花缘10
冬奴怀中攒着苏桃的信,在扬京的街上快步行走,为了出宫门,她将她的手上戴着的玉镯给了守门的士兵。扬京到了晚上甚是热闹,街上行人擦肩匆匆,彼此陌生的脸和陌生的表情让冬奴害怕。她找了一个老婆婆问路,老婆婆看着冬奴,伸手,说:“小姑娘,你知道的。”冬奴心猛地一疼,摘下她脖子上的项链,说:“请婆婆带路。”老婆子笑得合不拢嘴,接过项链。没注意到冬奴发红的眼,那是她母亲唯一留下给她的,可又怎样?为了就杜恒,她愿意,那一年扶雀山发生了罕见的饥荒,如果不是杜恒救她,她早就死了。
老婆子将冬奴带到一座古朴的府邸前面说:“那就是了。”冬奴看了看上的厚重的匾额,题着两个大字“苏府”。冬奴扣了扣门,一个小小厮打开门,看了看冬奴,准备再关上,冬奴连忙止住说:“是你们公子叫我来的,我要找你们老爷。”小厮让冬奴等一等,连忙跑进去通报,不一会儿一个老人就走了出来,一身得体的华服,老人打量地看着冬奴问:“是桃儿了、叫你来找我?”冬奴点点头,取出信交给老人,老人打开信看了一下,连忙叫冬奴进去。
苏大学士叹了口气说:“这孩子怎么什么也不说,老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扛。”信里,苏桃要苏大学士救出杜恒之后赶快离开,一切由他承受。
苏大学士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朝中百官都对苏大学士都很尊重。冬奴打扮成一小厮跟在苏大学士后面,一名小兵打开牢门让苏大学士进去,冬奴也紧跟着,后面也跟上一名男子,头发很长,垂在额前,冬奴看不清男子的面貌。
黑暗潮湿的牢房弥漫着腐烂的气息,冬奴难受地皱了皱鼻,一像高傲的杜恒怎么能在这里坚持下去?狭窄的通道传来阵阵哀嚎,撕心裂肺的绝望。冬奴的心突然感到令人窒息的恐惧。寨主他没事吧?
苏大学士突然在一扇低矮的门前站住,牢头打开门,吩咐苏大学士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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