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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过往经历,那方胜所言不无道理,可是有些地方,他谢观星同样觉得不解。
其一,初见那客栈之内逃过一劫的女孩儿时,其人已被影卫捆绑到了廊柱之上。离开前,谢观星曾有过留意,其人衣衫确实被井水湿透并沾有血迹,但若说这少女因惊恐而将家人尸体拖拽于房内,那院内血迹旁便应留有水渍。可自己仔细看过,井边倒是有大片水渍,且一路通向房内,但旁处却未曾见到,难道这女孩儿拖拽尸体时又换了干衣,待安置妥当后又再次换回?其二,那些客栈内帐房伙计的尸体也被拖入房中分开放置又是为何?其三,既便凶徒刀刀致命,却未曾伤及脏腑,死者生前因何无人发出呼喊?其四,据捕手雷杰所言,这些昌余人的主家是一名五十余岁的男子,其人死时面带诡异笑容,似是中毒而亡,为何不见徐吉利提起此事?而方才徐吉利向安平王索要退路,必定是认定此案另有牵扯,可若依着那五处疑点,不过是有些反常罢了,何须如此?难道还有其它隐情这徐吉利未曾说出?
谢观星的眼光渐渐移向徐吉利双眼,不想却与其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也许是因为没有任何准备,徐吉利面容一肃之下,当即便将眼神避开,可这明显有些心虚的举动,却让谢观星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这徐吉利一定还有更为惊人的发现没有说出来!
谢观星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案情的感觉,他更喜欢自己对刑案之地做出一番查验后再听取仵作及其它捕快、捕手的消息。可现下京都的状况,却容不得他返回织机巷的客栈,而当下最紧迫的也不是辨查刑案,追捕真凶。而是保住官衙内一众人等的性命,这才是现今头等的大事。
眼见日近酉时,五柳巷官衙外传来一阵欢呼,亭中众人不解,纷纷询问,少时便有透过门缝观看的衙差前来回禀,是衙外的禁军终于开饭了!
直到此时,衙门中的众人这才想起,这京都内的禁军到了此刻才吃上第一口饭食,这当真是不容易。
随着一阵哄笑,众人心中的紧张愈发变得舒缓,而那安平王听闻此事,更是笑骂道:“我涉川的禁军当真厉害,居然可已耐得这久,若是真逢战乱,尚未列阵,只怕就被饿翻了,也不知掌管禁军粮秣的官员是何人,若换做本王,必将此人剁碎了充做军粮!”
“轰隆隆”一阵闷雷响起,远处的天空忽然变得有些阴暗,官衙外再次传来一片骂声,不过片刻,便有豆大雨点稀稀落落的从天空落下。
随着雨点击起地上的尘土,官衙内的公人纷纷跑入正堂避雨,此刻倒是无人在意衙外禁军会否有所动作,众人大多生出一丝同情之心,这好不容易等来的一顿饭食又“泡了汤”,禁军的兄弟们苦啊!
就在官衙内外乱成一锅粥时,一道狭长得闪电自官衙上空劈落,随即便是巨大的雷声响彻半空,那躲在廊下观望亭中三位“大人物”举止的徐吉利,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忽然浑身打了个哆嗦,随即想起了涉川的一句谚语:休妄言,妄言遭雷劈。
如此时令,这当真是一场豪雨,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京都就笼罩在一片昏暗当中。而那道道闪电也开始在京都城内肆虐,仿佛要将这片天地连接在一起。
五柳巷官衙内,安平王单勉似乎极度喜欢在这雷鸣电闪之间窥视天地玄变,根本就不肯听从旁人劝说撤入官衙正堂,其人只喝斥那些想要撤下酒菜的从人自去避雨,自己则和谢观星与方胜二人留在了凉亭之内。
远在京都城外,某片营房之内的一处宅院中,亦有一名涉川的官员正站在窗前观看着这场豪雨,只是此人的面色却不似安平王单勉那样轻松惬意,其人眼神呆滞,双臂下垂,那看上去并不太大的头颅却好像无比沉重,直似要将整个脖颈都压回到腔子之内。若透过其人双肩向后望去,却可看到其人身后房梁上悬挂着的一条绳索,而一张木几则端端正正摆放在绳索之下,这诡异的一幕让这人、这房看上去阴森无比。
“大人,这场雨?”
一个声音从房中的某处角落传出,随着一道闪电,那阴影中显露出一张略显苍老的脸。
“来不及了,他们都送走了吗?”
“老奴跟了大人这么多年,大人难道还不放心?”
那窗前立着的涉川官员苦笑一下后说道:“即如此,你为何不走?莫不是嫌我给的银子不够!”
那阴暗中的老者缓缓来到这官员身后,施礼说道:“大人说笑了,那些银子,便是老奴再活两世也是足够了,只是老奴一直跟着大人,已然习惯了,若是大人想要换个地方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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