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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马挡住了单勉的视线,这让安平王单勉多少有些不痛快。
收了短刃,单勉连马上将领看也不看一眼就绕了过去,径直走向还在一旁狠狠瞪着张福的谢观星。
掀起面具,一张略显青涩,却透着几分刚毅的脸孔露了出来,涉川的三殿下单勉不知出于何故,就这样大大咧咧的摘下自己腰间的佩剑,递向了谢观星。“方才见你所为,我单勉由衷敬佩,你且拿着此剑,若有人想要为难,只管用此剑击杀,此剑为当今圣上所赐,若逢二品以下官员不敬,可立斩不赦。此番若是无事,以此剑为凭,可来我府上晋见,小王定以上宾之礼相待!”
这等变化,让失魂落魄的方胜大出预料,其人拽了拽谢观星的胳膊,似是再给予谢观星某种暗示,可谢观星想也未想就接过了那把宝剑,但出乎安平王单勉意料的是,这姓谢的捕头,竟然就这般拿着宝剑让过了自己,向着那已被人捆绑起来的理户张福走去。
顾不得丢人,方胜一把抱住了貌似发了异症的谢观星,那安平王单勉也犹豫了一下,拽住了谢观星握剑的手。
谢观星剑握的极紧,不过单勉也没有将宝剑夺回的意思,其人只是凑到谢观星耳边说道:“此人你现在杀不得,来日方长总有机会。若是你现在就用本王的宝剑杀了此人,岂非陷本王于不义?你或许认定此人当杀,本王如何能知晓其人所犯刑罪,更何况这老头儿的话也有些道理,我看兄台眼神并不散乱,不至于听不懂本王的意思吧!”
也许是这番言语起了作用,谢观星停住了脚步。
望了一眼被人扶上马匹的老君村理户张福,又看了一眼那名挡在自己面前冷眼而观的红甲将领,谢观星忽然咧开血迹斑斑的嘴笑了一下,随即在方胜的搀扶之下将手中宝剑递还单勉并开口说道:“谢某只是五柳巷一名小小总捕,担不得王爷如此盛意,若是有人想杀谢某,谢某也不会束手待毙,谢某自问,俯仰无愧于心,宵小鬼魅之徒何需放在心上,在下还需回刑讯司备案,王爷厚意,谢观星就此谢过,若是再无旁事,五柳巷总捕谢观星告辞!”
单勉何曾被人如此落过面子,一时呆在原地,那马上的红甲将领见状,冷笑一声对着谢方二人说道:“哪个让你走了?便是刑讯司官员又如何?我周瑾奉旨缉拿老君村相关人等,岂容你说走就走!”
谢观星闻言,笑得更加灿烂,其人望向方胜,开口说道:“方兄,取刑讯司行文给这位军爷观看!”
方胜似乎是被谢观星的狂妄感染,哆哆嗦嗦的掏出怀中的刑讯司行文便递了过去。那周瑾接都不接,劈手一鞭就将方胜手中的行文击落。
“刑讯司又如何?本官乃京都提卫,只遵从当今圣上的旨意,便是你们掌司前来,也护不住你等。来人,将这两人缉拿,交给王爷发落!”
那单勉原有些不快,可是听到周瑾这番言语,却是心头火起,正待发作,土坡后却传来人声。
“周大人好大的官威,听闻织机巷有个女子的凉茶煮得不错,要不要下官将此女请到刑讯司露露本事,也好给大人您降降火气!”
卷三 一粒青豆 第29章 王哈儿的宽慰
半个时辰内,至少有三个人说错了话,官场上的事就是这样,事情做错了尚可弥补,可话说错了,往往后果极为严重,当然,如果目光短浅,再站错了队,那就更加错的离谱,你不会有机会重来,因为要想重来,只怕需等到下辈子。
方胜口误,无疑在点破单勉身份时触到了其人短处;周谨轻狂,所以那个织机巷女子的命运就变得岌岌可危。堂堂影卫统领,绝不会在这个时侯平白提起一个会煮茶的女子,而且当其人的言语出口,周谨就必须马上做出决断,那女子要么死,要么赶紧消失,天晓得这消息传的会有多快?不过,他王哈儿既然能将话儿说到明面,那也算是连打带送,多少还给他周谨留了一些余地。只不过这余地还要讲个“快”字,一刻也耽搁不得。
只是一个眼神,周谨身边的一名亲卫立时拨马而回,似乎是要赶回京都“善后”,可是那从土坡后步行而来的影卫总领王哈儿,却是俯身拧了一把湿漉漉的官袍,随即开口接着说道:“周将军莫急,我那老丈人近日心火旺,想喝上两口凉茶,下官实在寻不到合适的人选,就将明心姑娘给请了过去。不过将军大可放心,明日一早,明心姑娘自当回府,将军安排车马在仁厚街将军府外等候便是,至于此刻,还是莫要空跑了!”
骑在马上的周谨面色变得有些难看,其人有心发作,却是连半句脏话也骂不出来,明心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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