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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之时,谢观星的双眼不经意的跳动了一下。
那通道何健与推官厉杰此刻都在门前,与谢观星尚有些距离。趁此机会,谢观星凑近方胜耳边小声问道:“你确定当日前来,这门上悬挂的是黄色灯笼?”
那方胜满脑袋都是生死,自然对访查一事有些心不在焉。听到谢观星所言,那方胜抬头看了那房上灯笼一眼,困惑说道:“咦!难道是我记错了?”
谢观星恨不能跺其人一脚,可他很清楚,似方胜这样的人,记性那是好的出奇,若非如此,如何做得了推官,算得清买卖?方才的提问也就是想应征一下。
房门“吱嘎”一声被人打开,那叫云巧的女子立于门侧施礼说道:“小女子不知两位官爷前来,有所怠慢,还望官爷莫怪!”
不想这女子的客套之语却是让本应该神游天外的方胜笑出了声来。
“小女子,当日将爷的鼻子撞破,却也不见你如此客气,官衙之内听你哭诉之时,开口皆称大人,怎地今日便改了称呼,成了官爷!”
俗话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胜这随意的调侃,却是让厉杰何健二人面色一寒,齐齐瞪向了那名女子。
那叫云巧的女子被这二人的眼神唬得浑身一抖,面露惊恐神色,赶紧开口解释。
“当日在官衙之中,小女子心中恐惧,故而称呼大人,今日事了,反忘了规矩,小女子知错了!”
方胜又要开口,却被谢观星摆手阻止。谢观星回施一礼,开口说道:
“不妨事,不过是个称呼而已,且往院中叙话,此行讨扰了!”
那女子望向厉杰二人,见没有什么回应,便不再多说,将几人让入院内。
于正房分座落茶之后,谢观星四下里打量了一番。
这确是个寻常农户的房舍,家中摆放之物都很平常,未见有何不妥之处。对于当日之事,那叫云巧的女子业已在官衙内说过,此时再问意义已经不大,不过内柜内露出的一截衣角,却是引起了谢观星的注意。
那衣角的质料乃是涉川常见的麻布,只是这等布料,于寻常百姓,便只有一种情况方能用到。那就是家中有人过世之时。出于好奇,谢观星对着那叫云巧的女子微一拱手,双眼却瞅着衣角开口问道:“敢问女客,家中可是在置办白事?”
那女子顿时一慌,似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回应。
便在此时,房内传来一阵咳嗽之声,片刻之后,一名老者从内室走了出来。
这老者乍看上去面色有些黝黑,花白胡须散而不乱,一领素衫衬托青色发带,深邃双眼似看尽人事沧桑。其人举手投足之间中规中矩,很有几分气度,若非是连咳几声,那干涩的动静泄漏了自家底细,初见之下,仍谁都会觉得这老者的身板颇为硬朗。
对着谢观星几人施过古礼,那老者开口说道:“不知官爷前来,小老儿未曾远迎,罪过!罪过!官爷也看到了,小老儿的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只怕时日不多,故而早早准备了这麻衣,省得我这孙儿破费。”
谢观星尚未开口,那何健却抢着说道:“长老说得哪里话,不过是偶感风寒,过两日便好,何须如此!村中大小事物,尚需长老打点,长老且好生歇息,理户大人那里还有好些正事,等着长老您前去应承。”
那老者不知道是不是和这何健有什么过节,听到何健此言,面色微沉之下开口说道:“老朽知天安命,比不得你这等的年轻人,云舒的事情多劳通道你费心,来日老朽定当厚报!”
通道何健手中端着的茶盏忽然抖了一下,那茶水立时便泼倒了自己的腿上,可这何健似全无感觉,只呆呆的望向那老者。这诡异的一幕立时便点亮了谢观星的眼球,他望向了坐在一旁的厉杰。
厉杰闪过眼底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奚落,那感觉让谢观星心头一紧,他依稀在哪里见过这种眼神?思忖之下,谢观星想到了一个人,刘半山!
每每在一个特定的时刻,刘半山都会流露出这样的眼神,只是,每次当其人流露出这种眼神之时,他面前的那个人,就一定会死。
卷三 一粒青豆 第11章 生坟葬老
与云姓老者的交谈,并没有带来任何有用的信息,不论是正抚令程庆的死,亦或是村中的诸多规矩,这老者都说得滴水不漏。即便是谢观星绕过了这云姓老者,想要向云巧打听,那“云舒”究竟是何人?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老者也是全然不给自己孙女儿开口的机会,当下便接走了话茬。
据老者所言,这云舒乃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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