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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些清醒,他忽然觉得,那井中所谓的“尸体”,看上去很是眼熟。
“你是叫谢观星是吧?”这是李老蔫第三次问谢观星这个问题,谢观星本已有些发烫的面颊忽然又凉了下去,他觉得,他已经明白了“侠”为什么注定孤独的原因。
和李老蔫这样的同伴相比,“孤独”倒是算个什么?
第一次问这个问题,李老蔫拿走了谢观星配发的新官靴,因为李老蔫认为,新鞋磨脚,不利于像谢观星这样的新进捕快。
第二次问这个问题,李老蔫拿走了谢观星新配的腰刀,却递过来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尺。铁尺这东西,谢观星很小的时候就见过,那时的捕快,并不佩刀,人人腰间都别着此物。只是后来涉川境内越来越乱,这长着两只“耳朵”的细铁棍,也就没了大用。通常会随着它的主人一起,悄无声息的便没了踪影。
这等物什,除了上面的一对“耳朵”或能别下凶徒手中的兵刃,还有何用?细铁棍就是细铁棍,即便是横砸竖劈个三四十下,了不起能将那犯案之人打得满头是包,可若是自己挨上对方一刀,当下便要了账。谢观星隐隐觉得,这叫李老蔫的家伙对自己应该是没安着什么好心,可前辈毕竟是前辈,谢观星左思右想之下,还是决定去相信,这李老蔫的所为或许有他自己的道理。
但是现下谢观星身边就只剩下了这两套捕快的官衣,难道连这,那李老蔫也想要?两人的身材差这许多,他要去何用?
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谢观星从地上爬起说道:“前辈,在下叫谢观星。”
“观星啊!”
谢观星觉得自己的心有些颤抖,他已经开始觉得,身上的那套新衣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观星啊!你看此处就你我二人,大事小情总需有人承担,可你初入公门,不论身手阅历都还尚浅。老头儿我呢,虽说是一身本事,终究还是老了,你说,这偌大一个五柳巷,总不能凭白养着两个门神?”
谢观星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想也未想就开口言道:“李大伯只管告诉观星该如何做,观星自去承当,断然不会让李大伯劳心费神。”
“这传道授业乃是师徒之间的事,你我同门公人,不方便啊!”
谢观星面容一肃,这话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当日那猪肉店的掌柜也说过类似的话。
但谢观星何许人等,自是明白“大丈夫不舍不得,岂能太过瞻前顾后”的道理。
“即如此,谢观星愿拜老伯为师,还请师父受观星一拜。”
谢观星言罢便要跪倒,那李老蔫双眼立时涌出泪光,上前一把扶住谢观星哽咽说道:“好徒儿!这如何使得?为师一生授徒无数,弟子遍布天下,原以为这也就够了,想不到临老、临老,居然又收了一个,好!好!好!这也是你我师徒的缘分,即如此,这收徒的师资也不好收得太多,就一月一两吧!”
谢观星的世界,瞬间便发生了崩塌,那二月里的烟花,变成了落在眼中的碎屑,那三月里的流云化成了倾盆大雨,苍凉的心绪啊!似又回到了那段藏在被褥里偷数制钱的岁月;那猪肉店的掌柜啊,他也曾是谢观星的师父。
“师父啊,观星有一事不明,想问问师父。”
“喔,有什么事情只管问,谁让为师我知道的多呢!”
“观星一个月的月俸是多少啊?”
“不少了,不少了,一两三百钱!”
谢观星终于放心了,好歹比在猪肉店铺时多出了二百钱,当然,那“一两”不能再算在其内。但是谢观星不知道,尽管自己熟知本朝历律,却不知道一两“官银”有别于街面上的散碎银两,市值不是自己以为的八百钱,而是整整两千钱。
可对于谢观星而言,三百钱,已经是个很大的数字,大到足够让他去做很多过去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可以在“诸子巷”美美的转上一圈,然后在王婆婆那里购买最贵的茶叶,再让她看着自己,一杯杯的,将那茶喂给隔壁看守门户的“大花”;他还可以到柳如烟那里,买下她店中最好的脂粉,沿街撒着玩。
可是这一切,都需有个前提,他要能出得去。
师父教他的第一个本事,就是捆绑之术。所以为了让谢观星验证自己非凡的技艺,李老蔫捆绑的很是扎实。
“观星啊!为师出去办些事情,这附近有当铺吗?”
“观星啊!要学会捆绑,需先学会挣脱,为师相信你的能力!”
卷一 成长的代价 第5章 无所谓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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