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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自己也不由好笑起来,元奈只好绕着武夷山,由东向西的打探起来。
这样一连又走了数日,几乎已绕武夷山脚走了一圈半,问过不少人,包括渔樵耕读,但依然无人知悉九松岭的位置。
赵子龙到此时也不由有点焦躁,于是便深入山中,再自西向东,逢人便问,眼看又重返东面,依然茫无头绪。
九松岭到底位于何处?赵子龙的心中,依然是毫无头绪,这就有如他为什么去九松岭一样。
这天已是八月十四的傍晚,距约定的日子己近,赵子龙几乎己绝望了。
就在此时,一声清磬,突地从山坳中传了出来。
赵子龙心中不由一动,暗道:磬乃佛家铜制乐器,既有磬声,便必有出家人,要打探那地那人的行踪,那九松岭的所在,有谁比山中的佛门僧人更清楚呢?
这么一想,赵子龙便决然的循磬音寻去,转一个山坳,便见山崖下面,有一座甚小的茅棚,茅棚小得可怜,只怕比荒郊的土地庙神座大不了多少。
那清脆的磬音,却正是从小茅棚传出来的。
赵子龙走上前去,便看见一位不知年岁的老和尚,闭目垂眉,盘膝跌坐于蒲团上面。他面前摆了一个佛磬,正一下一下的敲着,浑忘物我,无休无歇。
奇怪的是,茅棚极小,老和尚的身子,却恰恰挤满了茅棚,不多一丝不少一点,任何的空隙也不见。
赵子龙不由惊异的眨了眨眼,他但觉这老和尚古怪之极,他就连自己的来意也忘了,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此棚极小,绝无空隙转动,何不建大一点?”
老和尚并没答话,就连眉毛也没挑一下,依然低头敲着佛磐,声声不绝。
赵子龙一连问了三次,他的疑问亦重复了三次。
老和尚的佛磬忽然停止,缓缓睁开眼睛,瞥了赵子龙一眼,目光锐如电光:“世人立于天地,可容身足矣,何必强求那广厦千万幢呢?你又何必管人闲事?”
赵子龙不明白老和尚话中的含义,他时值年少气盛,面上不由一红,心想:你这老和尚冷得可以,我所以问你一句,原是出于好意,你不答也罢了,为何摆这副冷口冷面?我又何必理你!
赵子龙心中不悦,但并没作声。
老和尚又忽然开口道:“你既然不想理事,又来此地作甚呢?”
赵子龙不由一怔,心道:这老和尚好厉害的目力,怎的便洞穿我心事?
老和尚忽然又微微一笑,道:“其实你理也理不了,这等人间情仇思怨,复杂之极,可怕之极!你能理得它么?既然如此,你又再敢理么?”
赵子龙被老和尚一句提醒,这才想起自己的来意,忙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岂能中途反悔?请问大师可否赐示、九松岭到底位于何处呢?”
老和尚微笑道:“施主欲寻这九松岭作甚?呵呵,武夷山上九松岭,六六之无穷,九九之不尽,你又如何寻得着。”
赵子龙被老和尚谜语般的话弄懵了,他也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想了想,无奈道出来意:“大师,实不相瞒,我此行乃受人之托,送一封书函往九松岭,而且非于八月十四日前送到不可,但眼看此日将尽,却连送信的地点也没寻着,因此心中焦急,请大师明白告示。”
老和尚目中精光一闪,但转瞬即逝,缓缓说道:“施主欲送信函去九松岭,难道连收信人的形迹亦不知吗?”
赵子龙苦笑道:“托我送信之人,只道寻着九松岭,而且须在八月十四日送到,收信人自会现身。至于收信人是谁,实不相瞒,连我亦不知道,只知他是一位得道高僧,世人称为‘无极天机僧’,仅此而矣,果然艰难之极。”
老和尚精光又一闪,掠过赵子龙脸上,才缓缓说:“施主寻天机僧干么?”
赵子龙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但那托信之人说,天机僧看了这封信,自然便会化解心中的疑惑……我不敢违逆,所以也就上此武夷山来了。”
老和尚笑道:“施主心中的疑惑,莫非大如天下大势,小如自身前程么?”
赵子龙不由又一怔,奇道:“大师如何便洞悉我的心事?”
老和尚呵呵笑道:“知如不知,不知如知;既然如此,多问何必?”
赵子龙到底难明这等谜般的佛家偈语,便不想与老和尚纠缠,急道:“大师到底知否那九松岭的所在呢?”
老和尚目注赵子龙一眼,忽地微叹口气,道:“施主就算寻得着九松岭,也未必便能释去你心中的疑惑,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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