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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军打架的事有戚少德出面,白芷也放心了不少。而且她自知自己能力有限管不了太多,便开始着手准备开医馆的事。
对于开医馆,金湘很是赞成,答应要替她张罗,并与张先机商量着给她重新安排住址。张先机人脉极广,只一日便有了消息。这天张先机和金湘都不是太忙,便出宫来带着白芷去看地方。
那是一家老字号的医馆,叫荣寿堂。店面虽有些破旧,但是稍微装饰一下,也能应用,而且药店里的一应器具都很齐全,还有两个颇有经验的伙计可以帮衬着。
这是张先机以前一个老朋友的铺子,他想回乡养老,不再开药铺,才全都转让出来。
白芷看了很满意,问过价钱,要五百两银子。这价钱倒算是公道,不过白芷的全副身家也就六七十两银子,实在是相差很远的。
看白芷面有难色,张先机微微一笑道:”你既然跟着我,这事自然由我做主的。银子的事就不用操心了,金湘这几年也有些积蓄,你们盘下这铺子做生意还是没问题的。“
原来凌子墨说要给她出钱开药铺的,不过现在要和金湘成亲了,由金湘出资开药铺也算说的过去。白芷最终点了点头。
在张先机的极力撮合之下,这间荣寿堂的药铺便算盘了下来。后堂里有三间正屋,一个小院,安静、敞亮,稍加收拾就可以入住。两个伙计也帮忙收拾了一日,当天白芷就搬到了荣寿堂。
真的要离开那小居时,白芷还真有点舍不得,那小居仿佛跟她很有缘似的,住着很是安心。可是,唉,那毕竟不是她的家,她不可能住一辈子的。还有凌子墨,若没有她在身边,或许他会好好的寻一房妻室,成家立业吧。至于文倾澜,梦做到一定程度,也总有醒的时候,晚醒还不如早醒呢。她白芷既没才也没德,模样也算不上天香国色,实在当不起皇家的爱恋。这样想着,她的心也稍觉安定了一点。
她的想法虽算不得错,但有时候很多事人根本不能完全主宰。就像白芷,她的命运并不是全掌握在她手中,她想离开谁,不想离开谁,也不是由她自己说了就能算的。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的今日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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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出宫,最急的就是文倾澜,他得知她已经办好了离宫手续,早就想出宫找她去了,但一直被太后拉着,让他追查惊吓皇后的事。
这件事牵连到白芷根本没法查,文倾澜想搪塞过去,但太后不依,一连折腾了三日,才算得了空。在张唯心的陪同下,匆忙赶往凌子墨的那个蜗居。
文倾澜下了车,望着眼前这个小的跟麻雀似的小院,他心中无限的感慨。这个院子他记忆很深刻,尤记得这是是当年他与凌子枫打赌时输给她的。那时的她似凄惨已极,有家不能回,没个落脚的地儿,连日常应用的银两都没有,就差没上大街上要饭了。
她总想从自己这里捞点好处,经常进宫找自己下棋,要不就缠着自己打赌。他被缠的无奈,便假装输了一座院子给她。
他还记得那时她赢了之后,笑得极为得意的脸,她在地上连跳了三跳,高兴的都要上房了。不过等她看到这座宅子的时候,她就再也笑不出来。皇上金口一开,果然是什么都会兑现的,只是兑现的质量和大小相距太远了点。
记得她那时候的表情啊,仿佛被人打了三拳,真是精彩至极,现在想起来还忍不住想笑。
”皇上,里面好像没人。“张唯心敲了半天门,里面都没回应。
”那就走墙吧。“文倾澜说着一拖张唯心的胳膊,纵身从墙上跃了进去。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确实一个人也没有。
”这里怎么有一股尿骚味儿。“在路过木槿花枝的时候,张唯心忽然捂着鼻子惊叫道。
”嗯,确实有点味道。“文倾澜点点头,也掩住了鼻子。他根本已经忘记这味道里还有他的一份功劳了。
进了屋子,文倾澜在桌上发现了一封信,展开一看,似是白芷的字体。白芷的字歪歪扭扭的,还是一如既往的烂。都这么大的人了,就没功夫好好的把她那笔烂字练练?文倾澜摇摇头,一脸无奈的开始读信:
子墨,我走了,又没有向你道别就离开了,真是对不起,如果要找我,去荣寿堂吧,我在那里等你。
信后的署名是白芷留。
几十字的信,他该惊叹她居然没写一个错字吗?文倾澜忽的伸手把那封信撕了个粉碎。向上一扬,满天飞的全是白色的纸屑。飘飘落落的就好像一片片的雪花。
文倾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