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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流河道,忙道:“岳阳,前面就是分岔口了,注意观察,我们进的是第几洞1
话音刚落,“呼”的一声,一个硕大的背包好似一座小山飞来。此时卓木强巴正随船一齐向右做着旋转,脚下跟打醉拳似的,百忙之中挥手一托,那座小山改朝岳阳后脑一撞,跟着飘出了船体,没入漆黑的河中,不见踪迹。紧接着,后面不知又是谁的背包“呼”一下飞了起来,差点把严勇撞飞。
张立全身悬空,侧头避开横过来的严勇的脚,大叫道:“谁的包掉了?大家抓牢背包!别让包被船甩出去1
他当初设定的固定点,是根据第一次漂流时激流的强度来考虑,没有预想到后头会有如此可怕的地下激流,导致背包的背带终于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离心力,自行断裂飞走。
整个过程几乎都在一瞬间发生,那一幢幢得岳阳眼冒金星,高声道:“我看不见!强巴少爷,我看不见1
待恢复视力后,见蛇形船在一条较小的河道中旋转,灯光照射下,边壁离船身已经非常接近,他不禁喃喃道:“我们……我们已经进入岔道了吗?”
卓木强巴应了一声:“嗯,小心1
蛇形船又猛然撞上边壁,跟着左右摇摆不定,还腾在半空中的人陡然感到拉力消失,齐刷刷跌落船内,又随着船像摇筛子一样来回滚动。
蛇形船像灵蛇一般拐过几个S形弯道,似乎又进入了另一个洞穴旁支,但此刻所有人都被折腾得仰躺在了船底,完全没有爬起来一探究竟的能力。
2、变故突生
岳阳大声道:“水位降低太多了!下一次涌水就快来了1卓木强巴倒吸一口冷气,船才刚刚稳定下来,人还横七竖八地倒了一地,他根本就没想到这个问题。
随后的震荡起伏都要小得多,但三四米高的浪头还是一波接一波,加上飞速向下的冲击力,船上的人并不好过。这一次让人筋骨寸断的激流勇漂足足持续了七个小时,七个小时像骑着野牛一样没有停歇地上蹿下跳,七个小时像风扇一般地旋转,没有停泊、没有平静,当船进入浅水区并逐渐平稳下来时,人人都已精疲力尽,更有几名队员被甩得口吐白沫,猛翻白眼了。
“我们这是在哪里了?”卓木强巴望着头顶一片漆黑,似乎在问,又似在喃喃自语。
岳阳道:“不知道,强巴少爷,我们该起来看……看……”他说得吃力,行动更是吃力,人在船地扑腾了好一会儿,只听见脚后跟、背脊和船皮拍打得“噗噗噗”直响,就是怎么也没能起身。
张立道:“在地狱啊!我们来地狱快两天了吧!如果再有两天这样的经历,我想我是坚持不到走出去的那天了……”
卓木强巴试着翻身坐起,却发现脊骨像不属于自己似的,怎么也动弹不得。他咬咬牙,用双手肘支撑着身体,斜靠在船壁上,一点一点地往上挪,总算把头抬了起来。接着,他就看见了四个站立着的人:塔西法师、亚拉法师、吕竞男和肖恩。肖恩蓬头垢面、脸色青紫,衣服上污迹斑斑,不似另三个人跟没事儿一样。
三位密修者自不用说,可是连肖恩都还能站起来,卓木强巴突然觉得一股力量由下而上充满全身,一咬牙,竟然也跟着站了起来。
四名还站着的人都在帮助那些体力最弱的人,卓木强巴这才终于看见这艘蛇形船的现状。三盏探照灯中,只有一盏尾灯还是好的,另一盏就像被拧断脖子的鸡头,耷拉在龙骨上,有气无力地忽明忽灭,头灯则早就不知被甩到哪里去。船体内一片狼藉,到处都是众人的呕吐物,还有几个背包,虽然每有被甩出船外,却从背带处被扯开一大道口自衣服、食品等散了一船。
除了他们五人,其余的成员都是仰面朝天,经历这番凶险,只要他们目前还能出气,就是最好的局面了。
卓木强巴接着看向身边的人,岳阳和张立的呼吸很均匀,就是起不来,诸严喘着气,但还挺得住,严勇也斜靠在船深,兀自不住地喘息着。
再看看受伤较重的那几人,张健的背心染红了纱布,吕竞男正在一旁忙碌这,肖恩则在对他前面的黎定明探鼻息,孟浩然在吐白沫,塔西法师在照料他,王佑也吐这白沫,由亚拉法师替他做检查。
卓木强巴抬了抬腿,像醉汉一般颠了两步,渐渐稳住身体,一步一顿地朝船尾挪。他感觉眼下就像在审视战后的战场,又或是重临地震后的灾区,躺在地上的人无一不是大花脸,脸上五颜六色的,跟抹了油彩一般。他自己也不好受,在混乱中,右眼不知道是被谁用拳头或脚跟重击了一下,现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