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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也算不上跟艺术规范唱对台戏。不过咱们这些靠老规矩发家致富的人可不能答应随便渲染那样的人生观哪。”
①参见284页注1。
不过这又算得了什么。就算讲到了婚姻的种种现象,就算有位可怜的女士在《黑檀》上尖声怪叫,说什么有个下贱不堪的反婚姻帮蠢蠢欲动,可是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合约(我是指圣礼)还不是照样盛行其道,男婚女嫁,一如既往,轻松愉快地献身于未必是、也未必不是真正的婚姻吗?有些非常顶真的通信者甚至还谴责作者只管发现问题,然后把问题撂到一边,没有指出迫切需要的改革之路呢。
《无名的裘德》以连载小说形式在德国发表时,该国一位老练的书评家告诉作者:女主角苏·柏瑞和乃是每年成千上万主要在城市中崭露头角,备受瞩目的女性中第一位在小说中得到勾勒的形象,她们是现代环境正在造就的女权运动分子,纤弱、苍白的“独身”女儿,知识丰富,精神解放,感觉敏锐,经常处于紧张状态。她们否定这样那样的必然性:什么同性别的人绝大多数非得亦步亦趋,以嫁人为生活出路不可呀,什么非得仗着拿到“限在店内”执照①,好赢得眷爱,才算高人一等呀,等等。这位书评家深感遗憾的是:新女性面貌是托付给男性画出来的,不是出自同性别的某个人的手笔,因为若由她来画,她断断不容那位新女性落到精神崩溃的地步。
①语出《新约·哥林多后书》,全句是“……因为那字句是叫人死,精义是叫人活。”参见本书427页注。
积以时日,他这份信念能否实现,我说不上来。这本书写成至今历有年所,我自审不足以对它的内容,无论好坏方面,再做出一般性批评,只能对几个词句酌加修润而已。毫无疑问,一本书里边,除了作者有意识地写进去的,可能还有更多的东西,至于这样对它有好处,抑有坏处,那得视具体情况而定。
T.H.
一九一二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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