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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下让你接受这么多很不容易，我也不想为死神或自己开脱什么，只是卡卡西，不管你是否怨恨我，怨恨死神，我都希望你能随心而动，按照你真正的心意去解决这件事，你已经是鸣人的老师了，很多道理不需要我去教导，只要你觉得开心，无论你是否原谅我这样不负责任的老师，都没关系。”

四代越是这么说，卡卡西就越觉得心里的酸涩无法释怀，他甚至都快分不清对死神假扮的水门到底是爱是恨，是因为四代爱上了水门，还是因为水门而爱上了四代，这样两个简单的称呼在此刻却显得如此复杂，原本统一的身体变成了两个不同的灵魂，让他无法确定自己的心境。

话到此为止，四代认为自己能说的，不能说的，都已经解释的差不多了，至于死神和卡卡西之间的事情，自己根本是多余的，已经是灵魂的四代没办法去改变现实，鸣人也好，卡卡西也好，只能让孩子们自己抉择了，“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不多，之前我也已经见过了鸣人，没有任何遗憾了，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相见了卡卡西，看到你成长的这样好，是我身为老师最大的骄傲，你与鸣人，都是我忍者生涯中最值得骄傲的弟子与儿子，未来的路该如何走，就要靠你们自己走下去了，我知道你还有很多话想与死神说清楚，这是个最好的机会，不要错过，因为你从一开始就有资格获取幸福，知道吗？”

“水门……老师……”卡卡西张了张嘴，却也只能苦涩的挤出四个字，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那么，你们慢慢谈吧，我也该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去了，再见了，卡卡西，”四代微微一笑，朝卡卡西挥了挥手，化作一道淡绿色的光芒，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

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了火光旁的死神，与立在不远处的卡卡西。

卡卡西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关系来面对死神，或者说，已经死去的他根本也不应该去深究这样的事情，死都死了，纠结这样的问题根本毫无用处。

死神转身看他，清楚的看到卡卡西目光中复杂躲避的眼神，苦笑了一下朝他走过去，走了两步，想了想，一阵烟雾过后，幻化成了平时水门的样子。

而当卡卡西看到水门突然出现在眼前时，目光更加错综复杂，眉头也深深的皱了起来，但并未逃避他的目光，也没有退缩抗拒。

这样的反应让死神有了一点希望，在距离他一步之遥停了下来，扯了扯嘴角道，“既然你知道了一切，我也就不多说了，的确是我占据了四代火影的身体，还欺骗了你，就算你恨我，我也并不感到意外。”

卡卡西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道歉，以水门那个性格，让他主动道歉简直是少之又少，嘴张了张，却无言以对，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最终缓缓挤出三个字，“……为什么……”

水门自然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摊了摊手，笑的有些无奈，“为什么……应该说，就因为最初被年少的你看到了，我才起了这样的贪念，我是个死神，只有吸食亡灵才能存活下去的死神，战争是我最爱的地方，可是那年在战场上看到你倔强的眼神和求生的目光时，我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身为死神，我的生与死，没有人会在意，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与其无人记得麻木的活着，有时候甚至觉得不如战场上那些拼尽全力厮杀而亡的人类更有意义。”

生与死都无人知晓，这样的生活，其实根本毫无意义。

于是死神开始羡慕人类，他们有父母家人，有同伴朋友，他们有亲情，爱情，友情，这些都是死神所不曾经历，却又羡慕不已的东西。

“最开始我只是抱着好玩的态度，觉得当一次人类，体验一下人类的生活，就能找到活着的意义了，但渐渐的，我完全融入了人类的生活中，我接受了你的关心，也学着开始关心鸣人，我扮演着四代的角色，享受着身为人类的快乐，我也对你倾注了从未有过的感情，想要得到你，不只是你的身体，感情，甚至于你的灵魂，我也想全部得到！”水门看着沉默的卡卡西，目光里闪烁着属于死神贪婪而迫切的光芒，因为这才是他自己，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只是死神的视线，“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爱着你，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到现在，原本我是打算，不管你死去与否，是否知道真相，我都会禁锢你的灵魂，可是现在我终于明白，抢夺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真正拥有的，卡卡西，不管你是否原谅我，我都会继续履行与四代的契约，好好保护你与鸣人，直到你们生命的终结。”

卡卡西闻言一愣，这番让他震惊的话语不禁在心中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