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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下来,电话里面只有一声声轻微的呼吸。
在我的屏息静气中听到明哥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小钦,有个事比较麻烦啊,我告诉你,黄皮回来哒!!!!!!!!!!!!!!”
我的脑袋“嗡”的一声炸了开来。
“他屋里爹死哒,昨天晚上到的,他和砍卫立…………”
明哥的话,从近在耳边的手机里面传出,可是那一瞬间,传入我耳朵里面的时候,却又彷佛显得那么遥远,遥远到只剩下一片若有若无地“嗡嗡”声,嘈杂而刺耳。
“小钦,小钦,你还在不在?!!讲话沙!”
不知道过了多久,明哥的大喊将完全失神的我拉了回来。
“哦,在。我听着,明哥,他回来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期期艾艾很艰难的问出了这么一段话,声音干涩沙哑。
“我刚说了啊,他屋里……”
接下来,明哥从头再给我说了一次,最后他说,三哥这两天,想安排个什么方便的时间,和我见个面,一起聊聊。
我明白明哥的意思,也明白三哥的意思,我比三哥还想要进行这样的一次谈话。
当年赶走黄皮的就是我们两人。
可是,我现在又哪里来的时间去做这件事呢。
沉默了半天,我只得苦笑一声,告诉电话另一头的明哥,今天晚上我要去省里办事,等回来再和他联系。
互道珍重之后,我挂掉了电话。
日期:2009…08…22 12:15:27
一百三十二
我默默望着前方,脑中浑浑噩噩一片空白。
一直坐在旁边的龙袍一脸关心赶紧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说道:
“小钦,怎么了?你没得事沙?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吧?你一脸惨白啊?”
“哦,龙袍,我没得事,要不你现在先走吧,我只怕没得时间陪你哒,我要好生安静哈,等下还要准备动身。”
“你真的有没有什么事啊?有事,你讲一声啊,看我可以不可以帮下忙。”
“龙袍,我晓得,我先想哈,先想哈,如果要你帮忙,我等下再联系你要不要得?”
“那好咯,那我先走哒,你自己好点啊。”
“好好好,要得。那我不送了。”
看着龙袍走出了办公室的大门,门被打开,再关上。
“哐”
一声轻响,四周如同坟墓般地安静了下来。
我再也抬不起一丝力气的瘫软在宽大的皮沙发上。
黄皮回来了!
小时候,我很听话,父母、外婆要我不哭,我就不哭。少数几次,当我脾气上来,哄不听、骂不好的时候,外婆就会给我说一个故事:
“老儿,你还哭咯,还哭,等下床底下的“麻翁”就要把你抓去,“麻翁”把你用麻布袋装起,抓走哒。专门吃你这个样子小伢儿的脚趾头,吃的“嘎巴嘎巴”响。你还哭,我就喊它就出来哒。看你还哭不哭?”
麻翁是我们九镇一带,从古到今的一个古老传说。
每次,外婆说起这个“麻翁”的时候,我都会赶紧收住哭声,吓得一动都不敢动。
记得有几次,年幼的我带着极度的恐惧、鼓起所有的勇气去掀开那长长的,拖到了地面的床单,然后俯下头去,去找那个躲在肮脏黑暗床下的麻翁。
我从来都没有找到过,但是它留给我那种对于恐惧最初始的体验,却让我至今也没有忘怀。
长大后,我不管是深夜走在黑巷,还是凌晨独自开车,或者关上所有灯光,一个人看鬼片。
都没有了那种恐惧的感觉。
除了黄皮。
对于老鼠,我有些畏惧;对于金子军,我有些畏惧;对于皮财鱼,我有些畏惧;甚至对于三哥,对于廖光惠,我也有些畏惧。
但是,我并不恐惧。
为了很多其他的因素,这些让我畏惧的人,我也敢奋起和他们去拼一把。
除了黄皮。
这个在我刚刚出道的时候,第一个让我领教到强大和凶残的男人。
面对他,我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胆怯感。就像幼年的我,趴在地上,去寻找的麻翁。
在我还不是一个真正流子的时候,在我还没有看惯鲜血和刀枪的时候,在我还单纯的向往着江湖和义气的时候。
他就给我上了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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