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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如遇抵抗格杀勿论。”
片刻间林牧和陈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一个欣然领命而去,一个哭嚎着被拖走,元罡的王者之气令熟悉他的人倍感陌生,心甚惴惴。他接下来的话更令人吃惊:“北定王妃与韦氏余孽串通,纵走钦命要犯,责夺去王妃封号,打入死牢,择日……”
“且慢。”元邈一声断喝,没让金口玉言讲完,一脸难以置信的盯着元罡提醒道:“皇上,您说的是臣的妻子。”
“她是韦氏余孽,不配做我元家的媳妇。”元罡说得斩钉截铁。
元邈也火了,不假思索的回了一句:“皇上的母后和皇后也都姓韦,难道全要杀了不成?”
“你——”元罡怒火攻心:“你也听到了,她明明是有意放走韦氏一族。”
“那时皇上圣旨未下,韦家要遁走也不算抗旨。”
“好好,看来六哥也是知情的。”元罡恍然大悟,但凭一个韦天心如何能做成这件事。
☆﹑第五十四章
元邈也不否认,坦然面对元罡的怒气,一撩衣袍跪在天心身边,诚恳说道:“皇上,韦家也不是人人该死,如今元凶首恶已然伏法,韦天青大开四门迎接臣入城,使京师免于战火也是大功一件。他们既已远去,此生永不踏足京城,皇上何不就此收手,全力整顿朝纲?臣从未求过皇上什么,今日臣恳求皇上莫要迁怒臣妻,若皇上当真不能谅解,就请将臣一同治罪。”
这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可听在元罡耳朵里却如同火上浇油。自他登基以来,元邈从未向他下跪过,因为他早就免了元邈下跪之礼,可今天元邈为了韦家、为了韦天心向他下跪、向他恳求,元罡胸中怒火越烧越旺,急欲找到出口,操起御案上的玉玺就要往下摔。
还是林峰眼疾手快,冲上去一把按住,发挥绝顶和稀泥功夫:“皇上息怒。如今韦玉纶虽死,但他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还需好好整顿,万不可在此刻乱了方寸啊!”
又转过头对元邈用上了许久没有用过的称呼:“六表弟,皇上对你一向倚重,如今这天下是你们元家的,你可不要因小失大!”
元邈如何不知他话里的意思,懒得反驳,却缓和了语气说:“皇上,如今大局已定,臣连日奔波已十分疲累,先回府休息,等候陛下裁处。”恭恭敬敬叩了头,拉起天心就要走。
可天心自打进了殿就一直跪着,猛一站起双膝刺痛,呻吟了一声又向下软倒,元邈一把把她抄起来,双手抱着出了御书房。
元罡眼睁睁看着这一幕,浑身颤抖,手中一直紧握着的玉玺还是恶狠狠朝着殿外砸去,唬得一干服侍的人连滚带爬的去接,那可是传国玉玺啊!
北定王府,气氛悲伤而肃穆。先前被抓走的人都放回来了,几乎人人带伤,还有两个身体比较弱的婢女死在了牢里。秦风因为是总管,贼人为了从他嘴里得到王妃和世子的下落,对他严刑逼供,秦风虽是读书人,但忠肝义胆,铁骨铮铮,至始至终没有吐露半句,抬回府时已是奄奄一息。另一个伤得最重的是鸽子王莫多,他倒不知道什么机密,但因为相貌丑陋,被那些狱卒以各种匪夷所思的刑罚折磨取乐。王府请了好几位大夫为受伤的人疗伤诊治,两个重伤员胡太医亲自照看,大夫们一边忙碌一边感叹王爷王妃对下人宽厚仁慈,反倒惹得天心发了火:“他们不是下人,是家人!”
一直忙到夜里,才把所有人安顿好,伤病者情况稳定下来,两个孩子也睡下了。回到房中,筋疲力尽的天心挨在元邈胸前静静平躺,元邈一手搂着她,一手枕在脑后,眼望帐顶,回味着这些日子的惊心动魄。
本以为已经睡着的天心突然讲话:“也不知二哥他们能否逃脱追捕?”
“放心吧,我们计划周全,飞鹰和你二哥都是周密谨慎的人,那些御林军追不上他们的。”
“皇上今天好可怕!我虽然知道你一定会保护我,可还是止不住的害怕!”这皇帝好像跟自己有仇,从第一次见面天心就觉得他对自己怀有刻骨的仇恨,尤甚于太后和皇后,同样是韦家的女人,自己应该是离他最远的一个,为什么最受他“青睐”,甚至不惜派杀手要取她性命?
元邈安慰道:“韦家全家出逃出乎他的预料,多年积怨无法排遣,偏激了一点也是有的。过些时等他气消了,我再去请罪,应当无妨。”
“都是我连累了你。”天心撑起身子,来回抚摸元邈的胡茬子,很是内疚:“铲除奸党你本是头号功臣,却因为我……”
“嘘——”伸指压住她的唇,鼻子轻轻摩挲她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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