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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户人家也许就是这样,更何况辉的爸爸“黎叔”是那么厉害的人物。
亨一直这么觉得。
有时候女仆来打扫房间,亨无意中问起辉的去向,她们都会噤若寒蝉,就连去问阿虎,他也是一脸难色。只有问到阿弟时,她会用一贯的冷若冰霜的脸对着亨,硬硬地说:“辉少爷想告诉你的时候自然会说,如果他不说,你最好什么都不要问。”
给亨的感觉:在这里,辉有绝对的权力;而且,大家都很怕他。
——因为他是黎氏的二少爷吗?
就像在“天堂”,人人一提起秋哥就会不禁变色。
——輝比秋哥厉害吧。
亨趴在阳台的栏杆上往下望了望,二楼的确不算高,但要自己眉头都不皱一下地跳下去,还真做不到,可是那天,辉跳下去时,仿佛只像迈一级台阶般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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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亨是不是想出去?”
一起吃饭时,辉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望着亨。
“嗯,也不是……輝不喜欢的话我就不做。”
一只手伸过来挑起微低的下巴:“干吗不看着我说,亨,你还是想出去?”
“就说不是了……”
“亨……”辉走过来捧起了亨的脸,让他的眼睛好好地对着自己的眼睛,“别这样,就好像我们离得很远……我不要这样……我希望你能快乐……”他又吻着亨的脸,“想参观这座房子就让阿弟带你去,我会告诉他的……不过,别离开这座宅子……可能会有危险……如果你出事,我会伤心死的。”
“知道了。”
虽然辉这么说了,可亨还是觉得,一切都没有改变。
——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不满?
奢侈的房间、锦衣玉食、辉的温柔……
——为什么,心里还是那么空虚。
——我到底是个知足的人还是个永不满足的人呢?
深夜的床上,亨睁着眼睛望着身边沉睡着的辉,睡脸还是孩童般恬美。
——輝。
他伸手去轻轻抚弄那张可爱帅气的脸,却被轻启的唇含住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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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辉有事离开了宅子,亨望着门口像石像一样的美少女,咬了半天嘴唇都没敢发声。
“辉少爷交待过了,只要不出院子,你可以在房子和花园里走动。”
“真的。”亨站了起来,却发觉自己穿了件开身的长睡衣,衣带松垮垮几乎可以看见排骨一样的身材,不由一阵脸红,幸好阿弟对“蟑螂”嗤之以鼻,目光根本没往这边看。
他忙到衣柜里挑了件分身的睡衣,跟着阿弟出了房门。
这还是头次离开房间,激动之余亨完全被门外走廊上那些精美的装潢摆设所吸引:华丽的吊灯、墙上一连挂着的巨画、中式条案上精美的欧式工艺品、还有脚下同样柔软舒适的地毯……
果然是帝王一族,这座宅子还真不是一般地大,气势不亚于天堂的大楼。
“谁住在这里?”
亨边看边问,穿过走廊到了正门的宽大楼梯前,一直下去便能从正门出去通向花园。
“辉少爷。”
虽然游客很有好奇心,阿弟却并不是个很好的导游。以她这种工作态度,恐怕世界上最有名的风景名胜都会变得像她一样冷清。
“那个……輝的爸爸不住在这儿吗?”突然被阿弟冰冷的眼神瞪了一下,亨的心差点儿提到嗓子眼儿。
“老爷很忙。”
“噢——”
亨觉得自己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于是闭了嘴。
和不说话的导游在一起可以让游客兴趣索然,亨转了几圈终于没有出大门,返回了之前的房间。
就在辉的房间隔壁,还有一道不太起眼的门,灰扑扑的感觉仿佛在告诉他人,这里久已不用。
“这里是用来做什么的?”
不知为什么,亨对这个与“奢侈”有点儿不搭调的房门大感兴趣,不知不觉往前走了几步。
阿弟像风一样挡在了门前,眼神足以杀死一头熊:“这里除了辉少爷,入者死!”
“啊?”
亨被凌厉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靠进一个宽广结实的胸膛中:
“喂,你这儿哪是当向导,简直是蓄意杀人……”
阿虎不知从何而出扶住了差点儿摔倒的亨,笑声朗朗又让阿弟眉头紧皱。
“喂,再这样就会变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