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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卦师遍体生寒。
他当然知道面前这个人说得到做得到,虽然申琏面目温文,但是炎堂的哪任老大不是手里沾满的血的,即使申琏从没自己动手要过人命,但申琏却是炎堂历任老大中最可怕的。
炎堂,东方黑道统军级别的黑帮。而这黑道龙头的上两任老大却都是他申琏或教或扶植起来的。
面善心恶,面目温和有礼,内心狠毒之至,申琏的性子认识他这么多年怕是再清楚不过了。
卦师迥异于旁人的紫色瞳眸闪了一下。
即使只是个人,但是却能让他感到恐惧。申琏果真小看不得,不过……
“我都说了,我只是改了他的命,改成他希望的那般……”
情愿抛弃游离于轮回之外的权利,只为和另一个人纠缠不休,永生永世。
这是宁舒自己所选的,怪不得他……
不过,这炎堂的人,似乎的都有趣得紧呢。
能让他惊讶的凡人,这里似乎特别的多。
面前这申琏不又是一个?
微微舔了下唇角,卦师刚刚暗淡下去的紫眸再度焕发出褶褶光彩。
没办法,似乎他就是爱上了那篡改命运来的奇妙快感。
“申琏,你命中无子也不是绝对的哦……我有办法能改去你的命,你要不要……试一下?”
呵呵,天命,再神圣,不也被玩弄于我的掌心?
得之我幸
“命中无子,申琏你要不要我帮你改变这天命?”
有些事,是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
那天,卦师这么说,他鬼迷心窍的动了心。现在想想,其实一生孤独未必是怎么可怕了来着,但是当有希望放在面前时。有些坚持,就显得莫名其妙了。
如顺从天命所言的一生孤单。
其实说到底就是他怕了,他怕孤独,怕一个人孤苦一辈子,即使装的那么不在乎,但从一开始听到“命中无子”的命格时,他就怕了,不然怎么会抓着一些事舍不得放手?如宁舒……
其实,篡改天命来得很容易。
卦师谈笑间,就讲了个透彻。天命,天命终归是些死物,还不是被神通广大如卦师这等的异人,操控于指掌间?
“申琏,你命中无子,这点的确我改不了,但是——如果不是'申琏'那你命中可就不一定无子了……”
的确。
如果他不是'申琏'了,那这'命中无子'的命,又与他何干?
宽广的汉白玉铺筑的池子,明明清澈见底,却总有踏不着池底的错觉。池水是微微漾起一圈圈涟漪的清碧色液体,冒着暖气,象是活水,却找不到进水口,仿佛是凭空而生的一般。这池子是建在个极其空旷的大堂里的,站在池中环顾四周的话,远远的看得到装饰的精彩非凡的墙——这里是宫殿。
天顶镂空了个圆圆的天窗,白昼的光华似乎自此被吸纳了进来,把整个殿堂照得亮堂堂的,丝毫看不出这里是个除了天窗别无一处能透气的密封仓。
大殿里空无一人。
确实空无一人,因为这里连人界都不是,有的自然也不会是人。
殿外,天朗气清,花木满廊。只是十步一岗,五步一哨的使得气氛奇妙的紧张起来。有面貌妖娆姣好的婢女,来去匆匆,有如拂风。在这鸡蛋壳似的殿门口,隔个一时半会的探看一道。
隔了大半个花庭——或者说用人界的一道山脉来作量词更好——另一仙气缥缈的云中城里,清冷的寒玉殿上,有人——或说人形的龙,挽袖,抬笔,画毕。
“还没好么?都进了化形殿好一阵子了,圣莲他好歹也是朕的儿子,居然……”
坐一旁的华衣妇人听不下去了,砰的盖上茶碗。“你少说两句!莲儿身子弱,你又不是才知道——只不过是化形耗得久点,你也不想想,要不是你固执,莲儿怎会落下病根?”说罢,眼泪似乎就要夺眶而出,惹得那行姿不凡的中年一阵好哄。
而此时,他们口中的莲儿……
“你确定?”
申琏看着面前只剩下一道虚影的人,面容清丽,只是一双青色眸子和一头青丝,明显标示着他的非人类,申琏清楚知道面前的他是什么,就象申琏清楚卦师本质的绝对非人类一般。
看他柔弱的边垂泪,边细细碎碎的低声答道。“我自然是确定,反正非青为我逆天生子,弄得魂飞魄散了……我,我一人,怎能独活……这具身体,你要是想要的话,我卖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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