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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和亲也许一向如此,不同寻常达官显贵家娶嫁,锣鼓喧天欢欢喜喜,李瑟一裘红衣,偏生得像是丧服一样。这一嫁,就这么显得苍凉了起来。
再怎么悲壮的送别场景,留下的人还是继续好好的过着自己的日子。刚开了年,李适大皇子就出世了,高兴得抱着直说不用每每跑到祁王府去看肉团了,这下他也有了。没隔两个月又得了个小公主。整日挂着笑,韩放也被他感染了。
快乐持续了整整一个春天,李适上朝依旧是崔说是,他就说对,崔说不是,他就说崔相说得对,没在露过那日的气魄。
04
刚立夏,雨就开始下,整日的下,李适被这雨浇得认为自己快长霉了,软软坐在亭子里,夏天的风异常的气势磅礴,呼啦啦的刮着,他袍子鼓涨涨地兜满了风,脸色却是难看的。“少游你说说看,这工部的人搞些什么名堂,不知道这俸禄是不是都喂了猪去?猪长大了我还有顿猪肉吃!你看看下面那些人,洇水水患年年有,年年治这朕知道,可是今年水患淹了河南河北林郡珠州这么多地方!!啊?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那钱呢?朕去年给他们拿去修堤修坝的钱呢!?二十万两雪花银,就这么长了翅膀飞了么!?”张瑾澜叹了口气说:“哎,工部最是有利可图,总是上面拨了款项,下面层层过去就没多少了。今年雨水又多,这事总是要出的。”
卞凉远踢了踢亭柱说:“这些人!贪得无厌!”韩放端起桌上的糖水冷哼一声:“哼,贪也得有度!”李适站了起来坐到桌边说:“朕是知道他们的,也没管,这些人,寒窗十年苦读出来的是什么?是要朕这间大屋的东西吃!既然朕也有得吃,那也就睁眼闭眼过去了,今年捅了这么大一个篓子!”越说越气,最后怒极拍了桌子吼说:“这个崔丞相也是。”
卞凉远转而说了:“皇上,这他也是管不到。”张瑾澜摆摆手说:“但是也不代表他就没有问题了。”韩放把手里调匀的糖水塞到李适手里说:“惟清,凡是不能只看最上面一环,崔丞相并不是有心无力,他往下那一条条的链子,真正无力的是皇上,只要崔相说个不字谁敢说是字?可是现在他工部这条链子出了问题,怎么会和他没有关系?定是纵容了的……”
李适喝了一口甜淡适中的糖水说:“对,现在他这儿不能断了,断了可有得闹腾的。这个崔相,人太复杂,一面想治国救国,一面却又舍不得自己的地位权利,一面忠朕一面又看不起朕,又想辅佐朕又怕朕真的根基稳固了之后反过来要了他的命!”卞凉远摇头说:“我这个舅舅我是知道的,总是只有我娘才喜欢他这个哥哥。太自以为是了!”
张瑾澜轻轻笑了笑,拍拍身上被溅上的雨水说:“惟清啊,你这个外甥可当得不好!”韩放被他这话也惹得觉着好笑,李适却说了:“惟清和我从小一起玩大的,自然是亲我些,要不是如此他可能也被他那步步为营的舅舅给玩弄于鼓掌了。”卞凉远连连点头,李适又再叹了一声:“哎,他怕朕的介入让他苦心经营的这条绳索松了,所以才迟迟不愿意派其他人去治着水患,可是他也忧心那些无辜受灾的百姓得紧,我看他这几日眼睛下面挂了两条青色,甚是好笑。”边说边用手指在眼睛那里做假意勾画的动作,把大家都逗乐了。
张瑾澜突然眼珠一转说:“皇上,不如让他的韩大人和陈大人试试,尤其是他这深沉的陈大人,事情一定还有转圜的余地的。”韩放听了张瑾澜加重了他字,心里又是叹了口气,这个张瑾澜,属狐狸的。李适转头问了韩放:“对,提你们两人,一定有转机,可是子牧啊,你……你治水……”“怎么,皇上不放心?”张瑾澜狡黠的一笑,又说:“现在请皇上来验验这自称自己专写淫诗艳词的探花郎韩放?”
韩放哈哈一笑说:“少游你又拿我开心呢。”转而认真严肃的答:“皇上,这洇水乃我国第一大河,支流无数,治水这事,微臣自是没什么新的好主意,可是大禹的办法总是千百年来都是行得通而且最行得通的,水宜疏不宜堵,重在引导,见水就堵怎么可以,老子说过水是极为厉害的,柔能克刚,堵怎么行?”李适嗯了一声,卞凉远说:“这些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我就不信工部的人会不知道!?”张瑾澜笑笑说:“我说国舅爷,您太干净了,对,这些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现下突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慌了手脚,越慌越乱,只好选择最快的办法去堵了它!”说着还比了个“堵”的动作。
韩放也点头赞同张瑾澜的观点:“所以,究竟还是这人有问题。至于堤坝这事,修得质量不高,一是贪了那钱,着手办理的人反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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