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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真理,并紧跟着真理之光前进②。
当出版自由发现人们处于智力发展的第一阶段时,它还得在一段很长的期间内对他们的不经深思熟虑就坚信不疑的习惯听之任之,只能逐渐地改变他们轻信的对象。因此,在智力的整个发展过程中,人类的理性只能一次认识一点地向前发展,但被认识的那一点也在不断改变。这正是爆发革命的时期。于是,最先突然接受出版自由的那一代人,就要吃点苦头!
不久以后,一批新的思想又接踵而来。
人们有了经验,在怀疑和普遍不信任中摸索。
可以认为,大多数人都总是停留在下述两个阶段之一:不
②不过,我还不知这种深思熟虑的自信和对这种自信的主宰,是否曾经依靠理性信念的鼓舞把人的热心和信心提高到一定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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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信而不知其所以然,就是不能确知该信什么。
至于来自真知和冲破怀疑的干扰的深思熟虑的自信,以及对这种自信的主宰,那只有很少人有能力达到这个阶段。
但也有人曾经指出,在宗教狂热鼎沸的时代,人们有时改变他们的信仰,而在人们普遍怀疑的时代,人人却死守自己的信条不放。
这种情形也见于出版自由风行时候的政治。
在互相质疑和轮番角逐的一切社会理论中,如有一个被人采纳并加以保护,那也不是因为人们相信它是好的,而是因为人们不相信会有比它再好的。
在我们这个时代,人们不会轻易地为自己的见解卖命,但也不会轻易地改变自己的见解。同时,殉道者和变节者亦都同样少见。
再为这个理由补充一个更为强而有力的理由:当人们怀疑某种见解时,最终总是要联系自己的本能和物质利益,因为本能和物质利益比见解更容易看到,更容易感觉到,更能持久。
究竟是民主制度的治理好,还是贵族制度的治理好,这是一个很难解答的问题。但有一点是明确的,那就是民主制度要使一些人感到不快,而贵族制度则将压迫另一些人。你富了,我就穷了——这是一个自行成立和不需讨论的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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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美国的政治社团
英裔美国人对结社权的日常应用——三种政治社团——美国人如何将代议制用于社团——这对国家的危险——1831年关税问题大会——这次大会的立法性质——为什么结社权的无限应用在美国不如在他处危险——为什么可以认为这样做是必要的——社团在民主国家的功用
美国是世界上最便于组党结社和把这一强大行动手段用于多种多样目的的国家。
除了依法以乡、镇、市、县为名建立的常设社团以外,还有许多必须根据个人的自愿原则建立和发展的社团。
美国的居民从小就知道必须依靠自己去克服生活的苦难。他们对社会的主管当局投以不信任和怀疑的眼光,只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才向它求援。他们从上小学就开始培养这种习惯。孩子们在学校里游戏时要服从自己制定的规则,处罚由自己制定的犯规行为。这种精神也重现于社会生活的一切行为。假如公路上发生故障,车马行人阻塞不通,附近的人就会自动组织起来研究解决办法。
这些临时聚集在一起的人,可以选出一个执行机构,在没有人去向有关主管当局报告事故之前,这个机构就开始排除故障了。
假如是事关庆祝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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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自动组织活动小组,以使节日增辉和活动有条不紊。
而且,还有反对各种道德败坏行为的组织。比如,把大家组织起来反对酗酒。在美国,为促进公安、商业、工业和宗教,也建有社团。人们的愿望一定会通过私人组织的强大集体的自由活动得到满足。
以后,我再找机会叙述社团对公民生活发生的作用。现在,我的任务是只谈政界。
既然结社权是公认的,所以公民们可以用各种不同方式去行使。
一个社团可以由一致赞成某一学说或主张的若干人组成,并约定以某方式去促进该学说或主张获胜。因此,结社权与写作自由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早先建立的社团,却比出版界拥有更大的权力。
当一种见解由一个社团来代表时,它必须具有简单明确的形式。
这个社团要拥有它的支持者,并让支持者为本社团的事业献身。支持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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