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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的,就是在那个夏天,在短短的一周时间里,他和山乡里性格、长相截然不同的两个女人有了亲密关系。
任玉巧比他大,正如他那时称呼她的,完全可以做他的姐姐,大姐姐。她是个寡妇,多少年里都没挨过男人了,田土都干枯板结了,不会再怀上娃崽了。安阳和她交往,纯粹是贪欢,是相互满足和需要,似乎可以不负任何责任。
而任红锦虽是个已婚妇女,却比他小,又是朋友之妻,她找安阳的目的性十分明确,那就是为了遮丑,要怀上一个娃娃。安阳的内心深处,对于和她的交往,始终是忐忑不安的。他也很难想象,怎么把这一层关系维持下去。
他一下子处于两个女人的夹缝之中。
实事求是地说,起先他还有一点歉疚,一点惶恐不安,一点不知所措。而当真正地和两个女人相好以后,他还暗暗地有点儿窃喜,有一种捡便宜的快感,一种意得志满的自足之感。
要晓得,很长一段时间里,在凉水井乡间,在众人眼里,他是个讨不起婆娘的单身汉,一个连媒婆都不愿上门来提亲的光棍啊!
任玉巧是明了他和她们俩的双重关系的,事实上是她把他扯进了这个怪圈,推进了任红锦的怀抱。
而任红锦呢,对他和任玉巧的关系,则是完全蒙在鼓里,不晓得的。
缠溪之恋 十
七天一次场街,在春夏之际忙忙碌碌的农事中,眨个眼的工夫就过去了。
太阳出得大,凉水井寨子上,连续几天,乡亲们都在把前一阵收获的油菜籽摊晒在阳光下。和油菜籽一起晒的,还有麦子,还有吃不完的胡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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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籽和麦子是自家吃的,而胡豆晒干后多半是留给外出打工的青壮汉子们的。他们回到山寨上来,炒来吃也可以,带到打工的城市里去也可以。穷乡僻壤,实在也没多少可以带出去的东西。
秧子栽下去了,头道包谷也薅完了,农活上没多少事情。
安阳也在自家小院坝摊晒菜籽和麦子,隔开一段时辰,他就用一个推笊翻晒油菜籽,顺便不费劲地吆赶几声贪嘴的麻雀,不花多少力气的。菜籽榨了油,出外打工时可以带出去,麦子晒干以后,安阳只想留下一小部分,其他都挑去卖掉算了。
在屋檐遮下的阴影里干坐着,闲得乏味。
望着阳光下的菜籽、麦子和一小堆胡豆,晃晃悠悠的,眼前就会闪现出和任玉巧相爱缠绵时活灵活现的形象。她那黝黑的脸庞,雪白一片的身躯,身上温润强烈的异性体味,和她亲热时的一幕一幕,甚至每个细节,都像在过电影,像在看电视画面,又似在咀嚼回味。任玉巧那丰满撩人的裸体,健硕挺拔的Ru房,和她的声声真切舒缓的喘息,那么鲜明而又清晰地留在他的记忆之中,抹也抹不去。
那一天,任玉巧离去以后,安阳不顾猪仍在圈里叫唤,一头倒在床上,舒展四肢,一动不动地呆了半天。
他的整个身心获得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满足和茫然。他明白了人为啥子要娶妻,男女双方为啥要在一个屋檐之下勤扒苦挣、相依为命地过日子。可与此同时,他又觉得自己和任玉巧发展成这样的关系,实在又有些不伦不类。那一刻他以为自己满足了,可以沉静好些日子,才会思念异性。
谁知全不是那么回事。
仅仅过了两天,他的那股欲望又在体内野火般亢奋地燃烧起来,对于女人的渴念烧灼着他。和以往不同的是,现在的渴念全都具体地化为和任玉巧在一起时的画面。夜里他惊醒着,期待着任玉巧会悄没声息地来到他的家中,他们可以沉浸在幸福之中。
但她没有来。
他更不敢贸然地去她家里,他怕闯见了李昌惠或是李昌华。
明天就是赶场的日子。安阳想着要去赶场,牵着牛马,到牲畜市上,把这两头大牲畜先卖了,能卖多少钱算多少钱。卖脱以后,他就省心了,说走就可以走。至于屋头的猪和鸡鸭,他可以把它们赶到任玉巧家里,对外人说是卖给她喂的,其实他不收她的钱,只当帮补她家用。这么想着,安阳的心头就感到十分轻松。
大院坝里静悄悄的,只有一个垂暮的白胡子老汉,带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孙孙,在追着一条黑狗绕场子逗乐。
安阳正眯缝着眼睛茫然地瞅着黑狗跳跃,一个柔柔脆脆的嗓音招呼着他:
“这么清闲啊,安阳,晌午,你吃啥子?”
安阳陡地一抬头,愣怔地望着她。
没转脸之前,他就听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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