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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过要补偿我的,就是这样呀?”我大失所望,心里似乎期盼太多,却理不清想要的是什么。他的视线开始紧紧地锁住我,看得我一阵发慌。气氛如此暧昧和尴尬,快快出逃挽救呼吸。
我转身要走,他眼疾手快,长臂一揽,人已落入他怀中。每次都这样?招呼都不打,就已经吻下来了。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特有的清新味道,有一瞬间居然迷失了。我的手居然不由自主地挂上了他的脖子,生涩的回吻着他。
我也想你了。姓方的。
曾经是天不怕地不怕,现在却有所顾虑。明明对他的感觉已经不一样了,却反而在乎起别人的眼光来。他执意让我留在家里过夜,我却不允。我真怕这空屋子里只有两个人的时候,他会不会更加肆无忌惮?他的实力见证了他在军校多么努力,才半年多左右的时间,已经练就得更加顶天立地,威武雄姿英发。我暗暗骂自己不要给他这么高的评价,腿还是坚定地出了门。
晚了,在下雪。踩着雪窝子吱咯响。他那般诧异,“雪!”我见怪不怪,“下雪,不是很正常么?”他伸出双手,让雪花落入掌心,看它溶化。“我从未见过。”
到了大伯家门口,我说我去睡了,可他又拉住了我。我眨着眼睛问他,“明天再看雪吧?今天晚上太冷了。”他摇摇头,低声说,“我想和你大伯挑明了这事。”
“什么事?”
“我喜欢你,”他那般笃定,“想和你在一起。”
我差点没尖叫起来,敢在这儿这样说?幸亏不是很大声,幸亏大伯大妈不在这儿。天啊,我的心儿都迸到嗓子眼来了。他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我甩开他的手,不答他。脑子里千回百转。他却不放,“你想隐瞒到什么时候?”
“别开玩笑了。”一直都是真真假假,我不想再陷入。
“我是认真的。”
我盯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看不出半点虚假。而我,已相信他。
“没经我同意,你不准说。”我叹了口气,义正严辞,“我有我的考虑。”
“风雪!”
我头也不回地进了屋,掩上门。刚才的伪装,真的好累。姓方的,我何尝不想光明正大地和你一起牵手,得到亲人的祝福?只是,敏新是个什么态度?她就像是横在我心坎里的一块石头,如果她不点头,我将永远没有办法将此事浮出水面。
得不到她的祝福,我也不会幸福。
大年二十九。人还在被窝里暖暖的,就听到窗外传来一阵阵爆竹声。有邻居们在相互恭贺新禧,好不热闹。我想起昨晚下雪,顿时兴奋至极。翻个身爬了起来推开窗门。“哇——”眼前一片白茫茫。果然印证了毛主席的的诗辞,“原驰腊象,唯余莽莽。”
我穿好了衣服,兴奋地冲进了二新的房间。他尖叫一声,“喂,色女,你怎么不敲门啊。”这家伙正起床,裤子才穿到一半,慌乱地扯了半角被子捂着。我卟哧一笑,连忙转过头去,“不好意思啊。我太高兴了。下雪了!下好厚一层的雪花了!”
“拜托,你每年都见着下雪好不好?”二新不满地抱怨,“平时也没见你这么神经的。”往年,我赖在被窝里,等着大伯左三次右三次的唤我起床,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来。雪,就跟下了场雨似的。是因为姓方的,他惊讶于雪,从未见过雪,我才这样的?
真是不应该。不应该受他一句话的影响就变化这么大。
大伯瞧见我没精打采的样子,便让我去唤方洛哲过来吃早饭。我应了一声出门。一路踩着雪粒子,身后一串弯弯扭扭地脚板印。我故意左踩踩右踩踩,好好的平滑的雪地,硬是描绘了乱七八糟的印子。远远地看到笨珠儿俏丽的身影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她头顶白色的鸭舌帽,上衣一件灰色的短外套,脖子上围着粉色的大围巾,下身居然是条冬裙,黑色的裤袜,深黄色的靴子。旁边还拉了个箱子。远看起来真是美丽冻人。我刚想喊喊这个时尚女郎,却不见她一个踉跄,整个人摔在了雪地里。我一阵大笑。
这时,从旁边的路上疾步走出来一个人。他迅速冲向她,蹲到她面前说着什么。由于距离隔得远,我听不到。那背影,不是大兔却是谁?
只见大兔搔头弄耳,半天才将笨珠儿扶起来。可她却似乎十分不满,还在推搡着他。可怜的大兔,准是被埋怨上了。这时候,为了耳根清净,还不拔腿就溜?换了是我,绝受不了她的唠叨。
我正猜想着,没料准大兔还真撒了手,提脚就走。不出几步,笨珠儿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