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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持剑的女子目光中已有些迟疑,指住两人的剑也略略放松,郁竹心知肚明,又见苏吉的脸色渐渐凝重,知道说的话已达到了效果,便不再吭声。
苏吉负手而立,思虑良久,缓缓开口道:
“穆勒,朵拉,朵娜,你们将他二人和那船夫锁至一处,小心看管着。”
三人答应着,将二人逼进后面的木屋,用绳索将他们牢牢缚在柱子上,又喝骂了两句,转身走出,将门仔细锁好。的e9
三人走时,忘记将桌上蜡烛带走,蜡烛幽幽地发着微光,将屋中染得一片昏黄。
丁讯用力挣了两挣,那缚人的绳索本是渔船上用的缆绳,粗糙结实,绝无挣断可能。他一偏头,见郁竹头靠着柱子,双目紧闭,神色憔悴,心中一惊,道:
“赵兄,你没事吧?”
刚才,苏吉对着郁竹一口一个丫头,但丁讯正全力与穆勒拼斗,无暇他顾,因此仍不知晓郁竹的真正性别。
郁竹缓缓睁眼,见丁讯一脸关心,便勉强笑道:“我不要紧的。”她双眼又细细看向四周,只见角落里堆满渔具、绳索,然后又瞥见了那边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黑瘦男子手脚被缚,倚在草垛里,一张脸与三度有些相像,只是双目怔怔,估计吓得不轻,便朝他点点头:
“二度小哥,咱二人本来是想救你出去的,现在可救不成啦,对不起啊!”
“丁兄,”郁竹闭目沉吟道,“此时,横云山庄的允王应该已经知晓这事,他必会连夜召集人商议,然后调拨人马及船只,算来明日上午,最迟中午会来到这东鸭岛。只是到了这里,又要稍稍为难一下,让他做个选择。你猜,咱二人与西疆刺客,他会选择哪方?”
“这个――我不知道。”其实丁讯觉得,允王选择抓刺客的可能性更大。
郁竹凝视他半晌,忽然正色道:“丁兄,不管允王如何做,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将你放走。到那时,你什么也不要顾,只管走人,知道么?”
”赵兄说的哪里话!咱们两个自然共同进退!“丁讯扬眉道,”若真逃不过,便一起慷慨赴死!这有什么好顾虑的!”
“呵,丁兄,难道你不顾虑父母亲人么?”
“这个――”丁讯面露迟疑,这倒真是呢,丁家就他一个男丁,若他死了,父母靠谁奉养?
郁竹见他想得出神,便道:“所以你是不能死的。你若死了,你父母、妹妹又当如何?”想了想,又问,“丁兄,你有没有娶亲?”
“呃――”丁讯的脸有些发红,“还没有。”
“那有没有心上人?”
“也没有。”丁讯的脸更红了。
“嗯,”郁竹点点头,道:“那你还是不能死,你若死了,云州就少了一个忠诚可靠的好男子,这岂不是云州姑娘们的一大损失?”
丁讯失笑,“我只是云州一个小小守备之子,她们就未必那么稀罕我。你瞧小晴,不就整天念叨着允王殿下么?”
“允王殿下?”
“是啊,允王殿下是咱东越的四皇子,据说是文武全才,长得俊朗不凡,深受皇上器重;半年前率军出征,又在西疆战场上立下了赫赫战功;如今东越储君之位虚悬,我们云州官员和百姓均十分看好他,连带得各位小姐也都倾慕于他。”
郁竹的身体忽地一震,神色突变。丁讯立即住了口,道:“赵兄,你怎么啦?”
郁竹摇摇头,努力抑止胸中的澎湃,道:“我没什么事!”顿了顿,她又道:“东越储君之位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那倒是。”丁讯一副深以为然的样子,“咱们东越大皇子永王殿下就是最好的例子么!”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妄论朝廷之事,似乎不甚妥当,就不再说下去。
那边郁竹眼睛半闭,有些魂不守舍,大概没有听到这句话。
稍倾,郁竹道:“这位允王殿下,出身富贵,女孩子嫁给了他,自然享尽一生的荣华富贵,说不定还能当上太子妃,甚至皇后娘娘。云州的小姐们自然不会放过他。”
丁讯笑了笑,道:“所以我这个小小的守备之子,是比不过允王殿下的。”
郁竹摇摇头,道:“丁兄不必妄自菲薄,除去允王的爵位,其实他和你这个“小小的守备之子”是一样的,而在某些方面,比如为人处事,你还胜他许多。”
郁竹说得十分郑重,丁讯却认为他在调侃自己,笑道:“可惜赵兄不是女子,如是的话,岂不是我们这些平民百姓家男子的福分?”
郁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