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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车话音还没落,司机就踩下了油门……
车子渐渐驶离灯红酒绿的闹市区,前方路上隐隐起了薄雾,再往前行一会,雾气渐重,路旁林中窜出几只寒鸦,惊觉了一直默默想着心事的余文波。他侧身前后看看,问道:“师傅,还有多远?”
然而他的话仿佛被车窗听了去,戴着鸭舌帽的司机毫无反应。余文波这才发现这位老兄似乎过于安静,安静得近乎诡异,有心叫他停车或调头,又觉有失男人做派。
月黑风高,只闻车轮静静碾过路面的声音,弄得余文波心中七上八下。就在他忍不住欲叫司机调头时,雾气中隐隐现出一古朴宁静的小镇。有镇就必有人家,余文波暗舒口气,悬着的心悄悄落回原位,庆幸自己方才没叫司机调头,否则男人的颜面尽失。
“先生,风铃巷到了。”的士悄无声息停在一条巷口,那司机目不斜视,声音嘶哑干涩,听着怪碜人。
余文波不由扫他一眼,再侧目透过车窗一看,是条空无一人的深巷,几盏稀疏昏黄的灯光静静映着一巷的空旷凄清。
就在他举棋不定,不知要不要打退堂鼓时,那司机脖子僵硬的,一点一点往右转了过来。他转得那么艰难费力,活像一只年代久远被废弃的木轱辘,看得余文波有些心惊肉跳。
当他完全转过脸,余文波只觉头皮“轰”的一下炸开了。 。。
021 无人深巷
原来这司机是个独眼,左眼那跟块扯烂的乌龟壳一般,黑洞边缘狰狞纵横着乱七八糟的针脚,在这样的夜里望之触目惊心!
“风铃巷到了,先生。”他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森森白牙。
“好,我,我知道,我这就下车。”余文波强自镇定地侧身推门,胳膊却被他一把拽住,“钱,你还没付钱。”
扔下车资,余文波几乎是狼狈不堪的从车上滚了下来。
的士“吱溜”绝尘而去——
吁口气,余文波站在巷口,惊魂未定的左右一打量,发现右边街道距自己约一百米处有家卖云吞面的夜食摊还在营业。摊上长凳上坐着对年轻男女,男孩的大衣披在女孩肩上,自己却缩着脖子偏头大口吃着面。
或许他们是对正处于热恋中的情侣;或许他们没什么钱;又或许将来他们会分道扬镳,可他们不会知道,在这样一个寒冷的夜里,他们温暖了一个陌生人的心怀,给了他战胜未知凶险的勇气!
紧紧衣领,余文波大步跨进空巷,为了他自己,为了忆柔,为了他们这段婚姻,他必须弄清事情真相!
一下,一下,有力的脚步敲击着寂静的深巷……
渐渐,随着渐行渐深,脚步声逐渐变得轻缓迟疑,再走几步,余文波停下了脚,他不得不承认做为男人,自己有着较怯懦的一面。
前方,黑咕隆咚,令他有几分畏而却步;扭过头,但见长长的巷子里,浅浅飘浮游走着,似有若无的淡淡氤氲之气。
静静的巷中,只有他长长的影子寂寞地贴在地面。
蓦地。
“滋滋滋……”不知打哪冒出怪声,就像磁带被年代久远的录音机卡住在倒带一般,极细微,却清晰可闻。
细辩,没了?四下复又静悄悄一片,只他心在跳。
身形微动,怪声又起,竟似从他脚下青石板中渗出,还来不及恐慌,一物就带着破空声直直飞来,重重撞在他怀里,撞得他一屁股跌坐在地。
随即一长发遮面,长裙曳地,勾着脑袋的黑衣女人就飘飘忽忽诡魅地飘了过来,在离他不到十尺的地方定住,
“你你你……你是……”余文波上下牙“咯咯咯”响,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点声音。
“……”
她双手静静垂着,声息全无,但他感应到了,她隐在瀑布般的黑发里面那双冷冷窥探的眼睛。
“你……是人是鬼?”他舌头僵硬,通体生寒。
“……”
一点风吹来,拂动她宽大的衣袖,她缓缓抬臂张开两手,尖利的长指甲在昏暗的灯光下幽幽泛出冷光。 。。
022 劫后余生
恐慌到极限,余文波大脑反冷静下来,与其束手待毙等死,不如拼死一博求生!然而,就在黑衣女人身形微动欲扑向他之际,巷口射来一束白光,一辆英菲尼迪轿车驶进了巷中。
黑衣女人垂下双臂,眨眼就飘没了影。
劫后余生的余文波爬起冲小车摇着手,开车的老者是台湾的房地产大亨,边上坐着他太太,后排位上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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