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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里面似乎闪过一抹亮光,方景书忙不迭地从床铺下面翻出一段白绫来,就这高脚椅将那白绫搭在横梁之上。就连此刻,天真的她还以为自己的这一番动静能够引起外面嬷嬷的注意,然后只要她们去跟宇文常舒禀告一声,自己就能阻止宇文常舒和长孙玉在一起做那苟且之事。
只是她的想法明显的太过于天真了,就在她将脑袋套进白绫之后,脚下却是一滑,整个人被悬挂在了半空。那高脚椅晃了晃,便朝着一旁的倒了去……
失去支撑的方景书这个时候才算是真的害怕了起来,她拼了命的想要开口呼救,可外面此刻丝竹阵阵,就连外面守夜的嬷嬷也偷偷的到前厅凑热闹去了。哪里还会有人听见方景书这微弱的求救声?
方景书又惊又怕,喉咙被勒住了,又是难受的厉害。一时间怕的要命,生怕自己这一念之差,真的弄丢了自己的小命。
眼看着方景书就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门口却是突然闪进来了一抹身影。
紧接着,一柄柳叶飞刀抹过白绫。
只听得“刺啦”一声,白绫裂断成了两半。
原本被紧紧缠着的方景书亦是跟着跌落在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空气让她发黑的眼睛模糊的清明起来。她艰难的撑着身子,望着门口模糊的人影。那人身形利落,但方景书眼睛发黑,也是瞧不出到底是男还是女。
“你若是想死,倒也容易。”
方景书耳朵嗡嗡的响,再加上来人又刻意掩饰了自己的声音,一时间让她听不出来到底是男还是女。
方景书艰难的吞了一口吐沫,含糊不清的开口,“你……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来人声音清冷,听了让人莫名的后脊发凉,“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你要知道的是,你费了那么多心思,怎么能够让人白白占了你的便宜去。”
方景书一听这话,不由的心惊肉跳:难不成这个人知道自己以前的种种?可是关于方景瑜的事情,拢共也只有她和宇文常舒自己两个人才清楚啊!
想到这些,方景书咬牙不认,“我……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那人冷笑着道,“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只要弄清楚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如今你心心念念的静伯侯府人的位置已经给了别人,你真的心甘情愿吗?”
耳边响起了这些话,让方景书一双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她怎么可能心甘情愿?
“难道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的望着他们在你们的床榻之上,做那些苟且之事吗?”
那人的话犹如一把把的尖刀,狠狠的扎进方景书的心脏,鲜血淋漓。
方景书终于隐忍不住,朝着那人怒吼出声,“我不甘心,长孙玉那个贱人凭什么抢走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她凭什么空手套白狼,你知道我为了静伯侯夫人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吗,我不能放弃,我不能!”
见方景书已经疯狂暴走,来人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既然你有这个心思,那我就帮你一把。”来人嘴角微微上扬,“今天晚上有人送了宇文常舒和长孙玉一份大礼,不一会儿前院便会有一场好戏看。”
那人说着这话,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扔到了方景书的面前,“我已经买通了长孙玉身边的丫鬟,到时候她将你带出去见宇文常舒之后,你只管将这药粉涂抹在身上。然后一切都会如你的愿……”
“你……”方景书谨慎的望着那个瓷瓶,一脸的犹豫: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帮别人,除非这个人有什么阴谋,“你为什么要帮我?”
那人冷笑,“这是你唯一一次能够走出这个院子的机会,如果你不肯的话,我不会介意让长孙玉的贴身丫鬟爬上宇文常舒的床!”
一听这话,方景书哪里还敢多问,忙不迭的捡起身边的小瓷瓶,抬头战战兢兢的望向了那人,“你想得到什么?”
那人轻哼了一声,“到时候用得上你,我自然回来寻你!”
说罢这话,那人身形一闪,便在一眨眼的功夫之间,消失在了方景书的视线之中。
那黑衣人从方景书的小院子里面飞身一闪,便跃出了墙头,径直朝着景园而去。
那人身形利落,看那动作对静伯侯府也是十分之熟悉的。
那一抹浅色的身影飞快的窜进了景园后院的假山处,那柔软的身子顿在假山之上,借力朝着景园正厅边上的房顶上而去。
那姣丽的身影轻盈盈的顿在房顶之上,一双眸子里面透着冷意和嘲讽。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