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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心绪烦乱,绝不会在人如此靠近自己时却完全没察觉!
转过身,眼前站着一个男子,比自己要年长些,一身青白的广袖长衫,发髻上一根紫玉簪,腰间高束的宽腰带上绣着一块水蓝色的特殊图腾,这样的打扮……
“葬心谷?”泽湮墨有些疑惑,葬心谷向来与世无争,谷中弟子都潜心修道,既入世又出世,虽然一样都身处红尘江湖,但葬心谷却像跳脱三界外。谷中门人也会济世救人,但行踪却飘忽不定,踏云儿来,乘雾而去,翩翩身姿自由来去,就像是谪仙。即使帮了谁救了谁,也是向来不多寒暄,转脸就已不见。
除非江湖中发生巨大变故,不然葬心谷中门人绝不会参与武林中事。关于葬心谷一直都是江湖中让人津津乐道的神秘所在,他们的实力深不可测,曾有人想混进去一探虚实,但那些人最后都失去踪影再也没回来。这样的事件重复几次后便再也没人打葬心谷的主意。
既然知道葬心谷行事自有一套,那眼前这个男子故意来找自己说话才显得很诡异,自己没做什么影响人家修道的事啊。
“不知葬心谷找我何事?”
那男子微微一笑,眼中波澜不惊,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泽湮墨一愣,果然葬心谷里出来的人物都各个不凡。
“正如我刚刚所说,侯爷根本看不清前路,那又何必再走下去?”
泽湮墨此时才发现自己不辨方向的乱走,此时正身处在一条无人的小巷。
“侯爷此生注定命途多舛,所幸终于找到情之所钟魂之所系。然若命中注定两人一起只会掀起风雨,侯爷心中是否还是一如此刻那么坚定?”来人走到泽湮墨面前。
唇边扬起一抹有些无奈的苦笑,怎么就连葬心谷里的高人都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了……好像这次从越阳关回来后就多出了很多莫名其妙的问题和麻烦……
“高人想说什么就说吧。”泽湮墨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泽,水为边,濯,同样也是水为边,水是好物,但那么多的水聚集在一起便容易泛滥成灾。家师从小便告诉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水,可以滋润一切,也可以充斥所有最细小最曲折的缝隙,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再小的涟漪都可能化为惊涛。感情也如这水一般,稍有不慎,就会引来灭顶之灾。侯爷和濯神医相生却又相克。她注定是你命里的贵人,可以改变你凄苦的命运,而你也同样可以为她带来全新的生活,就像至善的水一般直达你们两人内心深处。但同时你们两人也都是彼此命里的克星,当一切温暖和睦过去,在风雨到来之际,你们两人将成为彼此最致命的存在!不是你死,便是她亡,又或者是……谁都不能幸免……”
泽湮墨蹙了蹙眉,回想自己和濯疏言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几乎次次相见都是惊天动地引出很多风风雨雨……
难道他们两人在一起真的不会有好结果?葬心谷的人绝不是那种街边摆档的神棍,既然说出这样一番话定然是有他的意义。除非……泽湮墨眯起了眼。
除非这个人是冒充葬心谷的骗子!唇边泛起一抹冷笑,泽湮墨转身,“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还是说接下来你想要问我要一大笔银子来为我化解这命中的劫难?我泽湮墨不是无知孩童,别以为你可以骗到我。”
人很坚强,在面对很多风雨时都不会后退,但人更善于自我欺骗,即使已经预感到前方是死路,却依旧固执的不愿回头……
此刻的泽湮墨便是如此,即使他和濯疏言在一起注定是一个错误,他也不愿去想,不愿接受……
“侯爷可以将我当成是江湖骗子,但侯爷难道不知道濯疏言命里注定缺少一魂一魄吗?”
泽湮墨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眼中杀意尽显。
“你怎么知道这一魂一魄的事?”
那男子微微一笑,“为什么?很简单,因为濯疏言出生的时候我就在一旁。”
“你就是当年为濯疏言批命的那个道士带着的少年?”
“正是。当年我也不过十岁上下,为濯疏言批命的正是家师。家师乃是葬心谷谷主,如今他老人家已经四海云游,谷主之位由我继承。侯爷自然可以不信我和家师的话,这次前来只是受人之托。侯爷可想过一意孤行的结果并不只是影响你个人,难道侯爷忍心见到身边所有的人都因为你的一个决定便要承受凄苦的结局?”
看着眼前的男子,泽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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