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袭,主帅下令迎敌,侧头看身旁的人正懒懒地打着哈欠,仿似充耳不闻战士军情。……欧阳彰,此人便是全军最散漫、也最骁勇的第一战将。
转瞬间他已提剑出帐,骑上战马,一扫惫懒气冲霄汉,待得主帅一声令下,当先率领精骑冲入敌阵,染了一身鲜血,带回一声捷报。
是夜,军士们围着篝火烤肉饮酒载歌载舞,他们帅精将猛兵勇出征以来未尝一败,方又赢了一仗,自是欢喜无比,大口酒大块肉不久便都醉倒。索性敌方受挫过重无力再攻,否则这常胜之师怕有全军覆没之虞。
主帅大怒,把当值的将领狠斥重罚,道是骄兵必败,至此严肃军纪,精悍更甚从前,很快把那不可一世的津浦之国攻破,自此向天朝称臣,岁岁朝拜年年进贡。
军队班师回朝,主帅木天一进爵封侯,全军论功各有封赏。
钦赐先锋欧阳彰免罪金牌,只祸国殃民罪不可赦,禁宫之内随意进出无人可阻。皇帝知他不爱为官,特准他兴起时再自行去户部挑选官职,无官职时亦领二品衔,享终身俸禄。
京郊,欧阳彰仰面躺在草地上,身旁摆着鱼竿鱼篓,鱼鳔在水面安静浮着。
塞外烈阳飞沙,生在绿草碧水间的欧阳彰哪里会喜欢?随军几日便摆了几日脸色,偏偏就是他这一副消极懒散玩忽职守的模样却有着让兵士们一鼓作气势如虎嗜血拼杀不胜不归的能耐,真不知他使了什麽法术,气得木天一只能无可奈何让他去了。
欧阳彰回京头件事就是到河边痛痛快快洗了个澡,再取出心爱的鱼竿,抛出鱼鳔,安然地晒着太阳闻着青草香,困了便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太阳落山他也不回家去,兴致来时赏月观星,偶尔吟两首烂熟的诗。
这是他在南崎小镇过惯了的日子。
南崎青山绿水,民风淳朴,宛若世外桃源,那是欧阳彰心心念念着的家乡。
只因师父田茂年轻时犯的一桩劫官银大案被刑部翻了出来,田茂虽隐居南崎多年,仍是被官府找到抓了去,被判秋後处斩,幸而未累及家人。乡民们凑了银子,让欧阳彰带着田茂之子田彦上京,只盼让田彦送父最後一程,把遗体带回南崎好生安葬。
未曾想竟叫他们遇着了试剑大会。
田茂早已将一身精妙绝伦的武艺统统传了欧阳彰,加之欧阳彰天赋异禀,大有青出於蓝之势,拳脚兵器一路比试下来,欧阳彰力压群雄拔得头筹,得皇帝亲口允了恕田茂无罪。
正高兴时,他却被木天一指了做西征的先锋。欧阳彰虽不愿却也只得随军出征,恩师方才脱难,却不得片刻相聚,与南崎也是一别两年。
欧阳彰睡了一会儿,醒来时却发现木天一正坐在身边。
“伤好些了麽?”木天一开口便问。
他的这个先锋,平时操练俱甚少参加,可谓极尽偷懒之能事,上得战场却骁勇善战以一当百,赞他,他却恬不知耻般说什麽“多亏木帅军纪严明,末将偷个懒总是被罚十几二十倍地补回来,想不勇猛都是大大的难事。”谁曾想他竟会把伤隐瞒不报,回营时骤然摔下马,足足昏睡了三天才醒,说着“哎呀我又偷懒了,木帅可要手下留情从轻发落啊。”的欧阳彰真是叫木天一哭笑不得,想自己这三天彻夜担忧难眠实在愚蠢之极。
“人参灵芝吃了那麽多,还能不好?”欧阳彰笑道,“侯爷下朝了?”
“谁有你悠闲。”木天一席地而坐,一挥手,跟班放下酒壶酒杯就退远开去,“皇上赏了一壶碧月,拿来与你尝尝。”
“我早就戒了碧月啦!”欧阳彰把酒杯推回去,望着天悠悠发呆,露出少有的黯然神色,不消一会儿便即退去,换上素来的嬉皮笑脸,“今天我运气好钓了几条鱼,侯爷若不嫌弃,我们烤来吃了如何?”
“好!妙极!”
木天一也不是什麽拘泥之人,当即挽了袍袖,找些枯枝架起火堆。欧阳彰抽出随身匕首杀了两条鱼,用细枝串起放在火上慢烤。
那碧月酒是十数年前虔情街上翔南酒馆掌柜迟溪所酿造,乃是天下闻名的佳酿,迟溪过世後更是成了绝酿,现存极罕,多藏於宫中,常人总归可望而不可及。
碧月酒十里飘香,此处地偏却也有不少人循着味儿找了来,他们豪爽怪了,更没必要藏掖,来人只要出得下酒菜便能分得一杯去,酒香肉美,自在逍遥。
欧阳彰醒时已是第二日正午,因着宿醉,脑袋兀自胀痛,他皱着眉揉揉太阳穴,掀被下床。
田彦打了水给他洗漱,满脸欢喜笑意:“少爷真是很久没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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