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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投无路,我丈夫烂赌成性又嗜酒如命,喝醉了就打我打我没半点人性,我不敢回去,回去他就拿我要胁我养女,逼我养女回家对她动手动脚,我女儿原来攒了一点钱,可是去年我大病住院,她辛辛苦苦攒下的那点钱都花光了,我不忍心再跟她要钱了,我女儿受了太多罪了,从小吃不好穿不暖,长大后又给那老不死的不停骚扰……”阿美低泣。
她这样的话许是说了不少,把陶妈也打动了,陶妈已没有上午给陶悠悠打电话时的愤怒,甚至还陪着抹眼泪。
她过得再苦跟陶家有什么关系?
这是道德绑架责任转移,把自己的苦楚移嫁到陶家人身上,陶悠悠气得胸腔要炸裂了,偏还不能理直气壮地大声喝斥她,那样显得自己太冷血了。
要说她和陶爸没有猫腻陶悠悠是绝对不相信的,真只是无路可去同情怜悯,陶爸完全可以和陶妈商量一下,而不是把人偷偷藏到家里。
想到他们入侵了齐中天的私人领地,陶悠悠愤怒更甚。
“妈,你跟我去G市,爸,你还年轻,完全可以自力更生,茶叶店我要卖掉,新房我要锁起来,这是别人的房子你也不能住下去,你爱干啥干啥去。”陶悠悠大声说,懒得跟陶爸和阿美讲理。
“你没权力这么做,铺子房子是家声买给我和你妈的。”陶爸又惊又怕,经过这些日子滋润的生活,再让他靠几百块一个月的下岗工资他活不下去。
“董家声凭什么买给你?”陶悠悠冷笑。
还不是女儿的面子,陶爸蔫了,女儿有个金龟婿撑腰,他也不敢十分惹恼她。
推开主卧房门看到衣柜里齐中天的衣物旁边还挂着阿美的衣服时,陶悠悠一阵恶心,差点吐了起来。
陶悠悠把阿美的东西从衣架上扒下狠狠地扔了出去。
深蓝色纯棉枕头上有几根浓黑的女人长头发,想到一个肮脏的女人睡在齐中天的床上,陶悠悠几乎要疯了。
她想抓着阿美拳打脚踢一番。
陶悠悠剥被套剥枕套,她想把那些东西一把火烧了,另买一套进来,但是她怕买不到一模一样的,只能剥下来清洗干净再装回去。
潜意识里,她不想齐中天知道她的家人曾糟蹋过他的私人领地。
“悠悠,这些东西都洗一洗?”陶妈小声问,她被女儿狂狮一样的暴戾形象吓坏了。
“嗯,倒上消毒液消消毒。”陶悠悠嫌恶地说。
阿美抽泣着提着行李走了。
把东西清理完了,陶悠悠也不理厅中傻站的陶爸,提了水拿了抹布进房挨个地方抹拭。
衣柜门窗台床头柜……抹到床头时,陶悠悠看到床垫和床头靠背之间有一张纸,下意识就探了手指进去把纸张勾出来。
不知是不是她爸和阿美之间恶心死人的情书,陶悠悠厌恶地想,视线扫过时愣住了。
不是什么情书,是医院的诊断书。
纸张有些泛黄脆硬,显然很长时间了,陶悠悠呆呆地看着格式化的方框里的字。
每一个字她都看懂了,却无法联系到一处去。
“妈,我先回G市一趟。”陶悠悠抓起背包冲了出去。
陶悠悠打出租车回的G市。
“司机,开快点,我有急事。”她不停催促,一分钟也无法等,她要找齐中天问个明白。
心理性…勃…起障碍!
患者名字是齐中天。
诊断日期是五年前,那时他还在青阳任教育局局长。
这是他拒绝自己的原因吗?
他爱着自己,却因身患隐疾只能推开自己!
自己还一直怪他恨他,不知他背后是多么痛苦!
想到东莱那晚自己和董家声亲热时听到的齐中天濒临死亡似的绝望惨嚎,陶悠悠呼吸停滞了。
车窗外陷入夜的沉黑中,天边隐约有雷声传来,沉闷的震响,不久,豆大的雨点争先恐后砸了下来。
沉寂里雨点像千军万马狂奔,冲击着,让人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陶悠悠圆睁着眼睛定定地望着车头灯漂浮不定的光晕,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思绪陷进一个又一个往事场景中。
得知自己因流言诽语被迫辞职离开学校时,他愤怒地大骂赵政,说赵政不守信用反复小人。
楚畅说,她和齐中天教师节领奖台上握手许久没松开,课堂教学赛时眉来眼去目光胶着良久。
原来她和齐中天的那两次见面,在她心中暗流激涌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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